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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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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看你。”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徒留沈庆阳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这这,殿下!严阶去得比我还多啊!”沈庆阳忍不住辩驳道:“而且他回回去都小气得很,有几次居然还赊账。他这样的人,萧姑娘怎么会……唔!!!”

严阶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嘴,恶狠狠警告道:“本世子才从武川回京,就被你这样诋毁。若是叫樱儿听见了,信不信以后你连军营的大门都瞧不见?”

沈相是博学鸿儒之人,最厌舞刀弄枪之事,他对幼子的不学无术更是深恶痛绝。沈庆阳的这点爱好只能去镇北王麾下的军营才能满足。

“撒手!”

沈庆阳转身推开他,掸了掸衣袖,不屑道:“切,什么做派,小爷我三岁就不用威胁人这套了。”

两人笑闹一阵,见拓跋照已经走远,便挥退身后跟着的小厮,朝马场的另一侧缓步而行。

“你在武川待了一年多,可遇上什么新鲜事?”沈庆阳负着手,仰头望天道:“这京城的天空四四方方的,人也总是一成不变,实在没意思得很。”

“那依你看,哪里的天空不是四四方方的?”

严阶随手折了棵草,叼在嘴边:“武川可是岐王和翟家的地界,比起京城只严不宽。岐王倒罢了,翟家是开国功臣,满门忠烈,翟老将军膝下只有一女,还是当朝贵妃,谁不得敬他三分?我在他面前也只有跪着挨骂的份。”

“不过,要说起趣事,倒还真有几件。”

一听这话,沈庆阳顿时来了兴致,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嗯,这其一嘛,便是我那庶弟严澈。”

提起这遭,严阶嗤了一声,有些嘲讽道:“他身上有一半西凉人的血统,生来便粗野蛮横,我爹为了家中清净将他送去羽林军,没想到他运气不好,正赶上那一批去武川戍边。我这次去武川,一半就是为了他,老头子放心不下,非让我去看看。”

沈庆阳听着,心中自有计较。他作为嫡子,对于嫡庶之间这些事情再清楚不过,只是懒得费心罢了。羽林军中基本都是世家庶子或是寒门之后,那些少年人空有一腔热血,却前途渺茫,只能靠参军搏一搏。至于那个严澈究竟是真的“运气不好”,还是得罪了谁,恐怕只有严阶心里最清楚。

“羽林军戍边最多不过一年半载便回京了,算算日子,应该是明年开春时候吧?”

闻言,严阶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开春?便是等到后年,恐怕他都回不来了了。”

“……何出此言?”

沈庆阳一愣,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我与岐王二公子交好,他虽是个草包,人脉却很广。据那些往来于西凉的商队说,最近情况不太对劲,两方边境都在练兵,你说呢?”严阶挑眉反问道。

沈庆阳当即皱眉道:“此事镇北王怎会不知?他……”

说到这,他骤然停住,望着严阶得意的神色,不再言语。

一切都已经显而易见了。正是因为镇北王清楚,所以才会让严阶去武川接回庶弟,可惜他纵横沙场数十载,运筹帷幄,却摸不清自己儿子们的私心。

“那个傻子,整日还在为当上个什么副校尉洋洋自得,根本不愿理会家中之事,巴不得一辈子不回京。也好,他想上战场搏功名,老天爷便给他这个机会。”

机会是有了,只怕他没命回来。

严阶的话点到为止,后面便不必再说了。他寻了处干净的草坪,一掀衣摆,席地而坐,朝向沈庆阳低声道:“还有一事,有关太子,恐怕他还不知道呢。”

“什么事?”

一听与东宫有关,沈庆阳当即肃了神色,沉声道。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趣得很。”严祁笑了笑,神神秘秘道:“几月前,荣昌郡主失足落水,听说差点被淹死。不过幸好被人救了上来。”

“……就这?”

沈庆阳还以为有多精彩,万分无语道:“拓跋黎那丫头,仗着太子的威势嚣张跋扈,落水有什么可奇怪的?”

“哎,掉到湖里确实没什么奇怪的,重点在救她的那位好心人身上。”

严祁抚掌笑道:“一个过路的穷书生,碰巧救上来一位郡主娘娘,按常理说不应该等在原地领赏么?人家却偏不,‘事了拂衣去’,潇洒得很,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名姓。”

沈庆阳被勾起了兴趣,追问道:“这样正直的品行,难道岐王府后来没去寻人么?”

“当然去寻了,不过不是为了感谢人家,而是为了自家的千金小姐。”

严祁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却将那小书生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无论如何要见到那人。岐王妃没办法,只好大张旗鼓去寻人,没想到之后麻烦更大了。”

“拓跋黎见到人,竟死拉着不放手,哭闹不休,非要嫁给他。”

“你想啊,一个寒门书生,就算品行样貌再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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