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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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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兵士蛮横的向着赶车的仆从道:乾国使臣的车马就在后面,你快将这车赶去别街!

虽说绍阳今日微服,未有公主仪仗随行,可这车马也是挂了我东平王府的幡子的,不待我们开口,顾渊便背了手冷声斥责道:且看看这是谁家的车马,也容得你们放肆。

那些兵士被训斥的一个激灵,再看了眼车前的幡子,惶恐下正待请罪,忽听有马蹄车辙的震天轰隆声,众人抬眼,便看有足有万余人乾国仪仗似巨龙般压来的。只见两辆越国小驾在前导行,乾国百余兵士护卫的御授旌节随后,卿室使节的豪奢车马连同其他计数八十一辆,更有兵士仆从千余人虽在末尾,整个仪队浩浩荡荡排了足有两里,将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不知被何物绊了下,身子就直直的往顾渊怀里撞过去,顾渊眼疾手快的揽住了我的腰身,许是觉得与我议亲在即少了许多避讳,待我身形平稳了,他也并不放开我,反而施力将我往他胸膛上带了一带,温热的呼吸扫在我的额头上,我有些羞窘的移转开脸,眼神流转间却正对上十丈远外、乾国仪仗里的一个青甲武将身上。

那青甲武将生的并不面貌出众,却是有双令我极是熟悉的深邃眸子,而他骑马随着队伍穿行,凛冽的目光却直勾勾的定在街巷一侧的我的身上,我与他隔着重重车马行人相望着,竟像是隔过沧海桑田后的重逢一瞥,我窒住了呼吸,已然顾不得世家女子的贞雅礼教,甚至忘了推拒顾渊的刻意亲热,目光随着他移动。

那武将身旁的人对他说了句什么,他方收敛起目光转头答言,我却见与他说话的那人眼熟,待我看清楚那人正是江清平身旁形影不离的副将袁灏,只觉身体神思被骤然浸入了冰窖。

绍阳冷冷笑着道:乾国这般排场哪里是来和谈的,带着如此多兵士,倒像是来取我与王兄性命的。说罢转身由侍女服侍着上了车。

顾渊见绍阳上车便松开了我,见我目光飘忽,以为是我觉得被唐突了,不免失措的嗯哼了声。

我已然不晓得是如何出了城,又游逛了哪些王侯的园子,直到辞了众人回到王府,我神思还是恍惚着的。

乾国此次肯遣使和谈,越国上下不敢怠慢,将王宫外东北处的栖园修整作使臣的临时驿馆,便是如此礼遇,奉命迎接的越国公卿仍不免得了乾国使节的几句奚落。

晚间越国王宫里设了国宴,我坐于绍阳之下,抬眼寻着上午望见的青甲武将。想是那武将位阶低微,只随身坐在下位的乾国使节之后,他又换了件墨蓝直襟长袍,几与那夜幕融为一体,若非我有意寻他,是断不会注意起此人的。

虽然乾国已经呈递了国书,今晚只是接风国宴,但两国使节与公卿间的暗涛汹涌却不因这和煦气氛打消,席上两国公卿推杯换盏,绍阳正偏头与我讥笑那醉了的圆脸使臣,那酒量小的圆脸使节正悄没声的算计着如何折辱越国,见绍阳的一番动作,便正好借着醉意发起难来。

只见他执起酒杯对着上座的越王王亶浅身一拜,道:越国女姬皆长于歌舞,邵阳公主的舞技更是名动九州十六国,听闻蟾光下曼舞能引来五彩威凤,我与在座同僚自母国长途跋涉而来,若不见识一番岂不是要抱憾终身了。

那圆脸使节说的不假,然绍阳是贵为越国长公主,岂能如那舞姬般于大庭广众下献舞,不待越王王亶说话,绍阳便敛了动作,目光冷厉的瞧着那使节。

她身后的侍卫长纪蒙亦是不自觉的摸了摸刀柄,像是要即刻将使节那浑圆的脑袋切下来般。

绍阳。王亶扫了绍阳一眼,绍阳冷冷逡巡了眼圆脸使臣,终是敛袖按捺住了自己。

王亶又扫了眼坐于其身侧的地位最尊贵的乾国遣左使,示意其劝退那圆脸使节,可遣左使却只偏转着面容并不受用。

那圆脸使节又待纠缠,我攥了攥手向着乾国使者方向道:各位使者远来是客,我们公主自然礼之重之,只是今晚月色熹微,怕是也引不来那凤凰了我长于乾国,素知乾国丈夫善剑舞,诸位乾国武官可有愿来助兴暖场的,我愿以琴声喝奏。

我自知这种场合下,不该由我冒头解围,只是我与兄长虽然以宗亲名目被越国供养着,处境却是寄人篱下,既然是寄人篱下便也该为主人宽心。

乾国使者见我打太极,不愿应答,只推脱道:御前舞刀,恐触了宫禁失了礼数。

王亶呵笑着拂手:嗳,助兴而已,无妨。

我得了王上授命,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向着下方座位行去,上午的那青甲武将举着酒樽意味深长的看我,我亦回看着,待行到他那处,微福了福身子道:正巧这位将军有佩剑在身,可能同我予大家助兴。

我面上笑容体面,心里却暗暗慌张的期待着什么。

他仍是举着酒樽,深邃的眸子一转不转的看着我,竟像是看穿了我的眸子,看透了我的心思般。

他身旁的使者却是有些紧张,频频扫视他的面庞。

只听他将酒樽哒的一声放下,郡主琴音名动天下,只期我别负了这好琴声。

听着他喑哑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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