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梦的代价(2 / 5)
你打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伤脑筋,老了,脑袋不中用了,要是有人可以帮我分担一点案子,该有多好呢!」
「我知道你身体好得很,现在就连妈发零用钱时也不吃你的苦肉计了。」彦森笑着说。
「好啦,我是要跟你说,唐先生的丧礼我们家得出席,时间地点你妈会传讯息。」
「那先这样,我还有约会。」
「不打扰你了,老爸告退。」
彦森对这次的谈话感到满意,他们没有争吵,甚至还开了点玩笑,说不定很快他就能鼓起勇气说出真相,不用再装成是因为对灵术没兴趣才不学习。
然后呢?他心想,说出来会不会让事情更麻烦…
他打消这个念头,整理好服装,准备好在等等的约会中展现最好的一面,虽然这是每天固定的行程,但彦森觉得仍然不能马虎,
他们的感情现在经不起考验,如果他总是在晴面前摆出疲惫又邋遢的一面,还期盼女友能体谅的话,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彦森拿出手机,正好看见一则讯息跳出,是晴传来的,他看了地点位在隔壁县市,彦森疑惑女友为何会跑到那里去却没有先跟他说,需要他去接也表示晴不是自己开车,
他没有立刻回覆讯息,怕一时衝动会说出不好的话,这些疑惑得当面问清楚才行,希望晴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铁筷与磁碗相碰,叮噹作响,而这也是餐桌上唯一发出的声音,彦森不太敢与女友对到眼,倒也不是作贼心虚,只是尷尬罢了,
这是他们两人很喜欢的一间小吃店,位置也刚好介于他们住处之间,所以时常来报到。彦森觉得今天的东西特别好吃,或许是因为他非常专注在食物上,但有股奇异的感觉困扰着他,有点像是附近出现了不乾净的东西,
彦森啟动感应,发现只有些无害的幽魂四处徘徊,怪异感并不来自于它们,他喝了口店内提供的甜腻红茶,同时加强感应,结果来源出乎他的预料,令他困扰的人就是晴,
很快地彦森开始觉得不太舒服,尤其这份气味和唐先生家中的太过相像,当时的血跡与唐先生哭求的表情彷彿歷歷在目,而彦森此时仍然无能为力,
他捏了捏眼头告诉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晴生活单纯,不会没事招惹到这样的恶灵,而就算真的被缠上了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现在该找些话题打破这过久的沉默了,情侣不能只是坐着吃东西然后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想法,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想出个他们尚未讨论过的事,
从何时开始他们变得没什么话聊了?彦森暗忖,过去无话不谈,一点小事就可以扯到天南地北的日子已经回不来了吗?
再怎么挣扎,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刚交往时,晴还对他的乐团生活挺感兴趣的,如果能参与练团肯定不会缺席,还会一脸着迷的听他述说表演遇到的事蹟,现在却对这些兴趣缺缺,甚至有点不屑,
彦森开始觉得,晴只是不想做坏人才没有和他分手,而现在就是慢慢令他感到厌烦,等到彦森忍无可忍时,由他接下坏人的工作。
他大口喝着温热的汤,发出的声音比预期中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彦森很想找点话题聊聊,但他的生活除了乐团,就是关于月灵师的事,
或许他可以说说从小听到的奇异故事、抱怨一下他爸给他的压力,不然昨晚唐先生的悲惨遭遇也可以是个很好的饭后话题,口味重了些就是了,
但他要怎么说才不会让自己像个迷信的白痴,晴平时感觉一点也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除了一些护身符说是妈妈去庙里求的会带在身上之外,彦森甚至没听女友说过鬼故事,
况且他都没办法跟父母承认自己是残废了,现在能够有勇气告诉晴吗?彦森用汤匙捞着碗中的浮渣,他知道晴已经开始觉得他没出息了,再多承认自己另一部分的无能绝对不会为感情增温。
他放下碗后,看见晴正用手指揉着手臂的一个小区块,
「手怎么了?」彦森说。
「没事。」
「是那个烫伤的地方吗?」他把晴的手抓过来,烫痕被揉得微微发红,「你不是说这很久了,还会痛?」
「一点点吧。」
「你好像还没说过这伤是怎么来的。」
「我忘了。」
「怎么会,这看起来有点严重,如果是小时候第一次烫伤,应该会印象深刻才对。」
「我说了不知道。」
「还好吗?」彦森把椅子拉到女友身旁,「是喝汤时被烫到的吧,所以你才怕烫不敢喝汤。」
「你真的很烦,再提这个我就要走了。」
「好、好,不要生气。」彦森举双手投降,「那我可以问你跑到隔壁县市去做什么吗?」
「找人。」
「我不记得你提过那附近有朋友…而且你怎么过去的?」
「坐车。」
「你可以认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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