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静安(2 / 2)
静,像极了那年金台寺铺了满地的银杏叶。
何景梧站在门口,拇指滑过打火机的齿轮,指尖的光影明明灭灭,他想点烟,又没点。
站着干什么?没见我箱子关不上吗?
余应晚没回头,她不敢看何景梧现在是什么表情,用一种非常轻松的姿态问他,何景梧,我以后还能使唤你做事么?
何景梧走到她身侧,三两下的便将那些衣服塞进箱子,又匆匆扫过她带的那些东西,这些不用带,家住的这么近,随时可以回来。
带着吧。余应晚从他手里拿过布娃娃,留在家里不安全。
余应晚又单独拿出一个行李箱装娃娃,总共十来个,它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名字,陪她从九岁到十九岁,知道她和何景梧发生的事。
何景梧不解,不安全?
是啊。余应晚抬头,冲他笑,万一它们说漏嘴,把我们的事告诉别人了怎么办?
从开始道现在,她所有的安静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何景梧问:余应晚,你什么意思?
余应晚站起身,神色平静,口气极淡,何景梧,不要让我做我不到的事情,我学不来你们商场上那一套,我喜欢你,藏不住。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半点威胁或者逼迫,就像在说不要让她吃青椒那般,请求中带着一点点撒娇,还有烦恼。
她说她喜欢他,可是,她的意思很明显,喜欢他很苦恼。
他僵了身体。
余应晚也累了,她本无意争吵,瘫坐在床上,痛恨这般干什么都不彻底的自己。
夕阳沉沉,窗外鸟鸣婉转。
她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是余霭霞,肯定有法子不让何景梧走。
可她是余应晚,她这辈子注定学不来余霭霞,也不能干干脆脆的当何静安。
肆意放纵到极致,或乖巧隐忍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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