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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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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度,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这些未结案最后也只能作为研究材料,不可能再把嫌疑人绳之以法了,当时参加过画册计画的前辈和专家们都憋了一口气,然后就在这时,涉案的嫌疑人先后出了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

「有的发生了离奇的事故,有的失踪,还有一个自杀身亡,只留下一份投案自首的遗书,那些出现在案头的名字一个一个消失。太巧了,如果不是老天爷突然睁眼降下了什么报应,那只能是一种情况——谋杀。凶手智商极高,对死者的瞭解甚至超过死者本人,而且熟知警方办案的套路,百分之百是自己人。画册计画因此被紧急叫停,局里成立了秘密专案组,所有涉案人员停职接受调查。」

费渡听到这,明白了为什么在饭桌上陶然问起「画册计画」时,骆闻舟会避而不答。当年捲进这起案子的大概都是业内精英和相关学科的专家,现在如果还没退休,应该也都成了德高望重的前辈和管理人员。

「后来呢?」

「后来专案组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人,」骆闻舟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控他。这个人是画册计画的灵魂人物,当时参与画册计画的前辈们很多都是他的学生。」

费渡立刻追问:「这个人是谁?」

骆闻舟一摇头:「我不确定,杨老没告诉我,后来我试着查过,他的檔案被封存了,不过听我师父的意思,这个人已经死了。」

「你不确定,」费渡低声说,「意思是你查到过。」

骆闻舟没承认也没摇头:「我已经说了这么多,该你开诚布公了吧——你为什么混进燕公大,为什么费尽心机地加入重启的『画册』计画?别跟我说閒得没事纯好奇。」

费渡沉默下来。

他们两个人并肩坐在狭小的汽车前座,想距不过几个拳头远,中间却彷佛隔了一道冰冷又厚重的墙。

费渡的目光微微闪烁,骆闻舟好像听得见他心里一层一层闸门开启的声音,主人在冷静地权衡着打开需要哪几道保险门,展示多少,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车载导航已经显示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骆闻舟才从费渡嘴里艰难地撬出了一句话。

「你知道我一直怀疑我爸和我妈的死有关。」费渡说,「即使你们排除了他的嫌疑,我心里还是有这种感觉,挥之不去。理论上说,直觉和人的潜意识有关,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根深蒂固的怀疑,所以在想办法追溯小时候的事。」

「我记得当时我家有一个地下室,只有我爸自己有钥匙,连我妈也不能靠近,就像蓝鬍子家里上锁的房间,我偷偷策划了半年才弄到了钥匙和密码,溜了进去……」

骆闻舟敏锐地听出他的话音有些艰涩地停顿了一下。

「……我在他的案头看见一个打开的文件夹,里面是……咳……」费渡说到这里,好像呛了风似的咳嗽了起来,他把脸扭向窗外,关上了车窗,声音有些嘶哑地接着说,「呛住了,抱歉——里面是一打论文,我大概扫了一眼,当时太小,才认字,只依稀记得好像有『恶件』『心理创伤』之类的字眼,论文署名是『范思远』,后来我去查这个人,发现他实在太神秘了,除了曾在燕公大任教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线索。」

骆闻舟不答,一听就知道费渡在扯淡——他小时候在父母案头见到过各种文件,除了有一次撕了他爸的会议记录迭纸飞机挨了一顿臭揍以外,其他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记住。

「一个生意人,为什么会在自己的秘密书房里看这些东西?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费渡把警车开进恆爱医院的停车场,「自从被我闯进去之后,我爸就把那地方废了,里面的东西也都搬得一点不剩,这么多年我也没找到他把书房里的东西搬去哪了——那一沓神秘论文是我最后的记忆。」

「哦,」骆闻舟淡淡地应了一声,等车停稳后,动手解开了安全带,也不知道接不接受费渡这个真假参半的解释,「你以后要打听什么,就直接来问我,我喜欢把话说明白一点,能告诉你的,我马上回答,不需要你出卖色相。不能说的,我就算脑细胞集体少了一半的染色体,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没必要对我用这么迂迴的方式。」

费渡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等等,你以为我约你是为了这个?」

骆闻舟不理他,伸手去推车门,费渡一把扣住他的肩。

「师兄,」费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骆闻舟几乎把长眉扬出墨镜框:「我怕你?我怕你什么?」

「怕我浪费你的感情,怕我别有用心,怕你自己在我这失控,最后没法收场……」费渡一字一顿地说,「我哪个猜对了?」

骆闻舟的脸色沉了下来,抬手要把他从自己身上往下摘:「这你就想多……」

费渡:「还是怕我让你下不来床?」

骆闻舟:「……」

他有生以来没见过这么敢大言不惭的,着实长了好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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