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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死亡(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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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她迟早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他也知道,她多么爱他。

两人闹了几日,距离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实在耽误不得。

如璇思前想后给出了第三种方案:嫁给他,然后抛下A市的所有随他一起去。

用珍贵的梦想,家人的陪伴,安稳的生活去换一个深爱的人,她觉得值得。

祝振纲不同意,西北边疆是多么艰苦的地方,她受不了,他也不愿意她受这份苦。

如璇坚持,如果只是拥有一张婚姻证书却依旧两地相隔,跟分手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商议不下的同时,如母在家更是不客气地扬言“走了就别回来”,真是哪哪儿都不得安宁。

最后,如璇在母亲跟前连着几日地求,哭红了一双眼睛,才逼得如母咬牙点了头。

他们如愿以偿地结婚了,虽然历经坎坷,终于是再也不怕被拆散了。

邀请了相熟的同事,两家亲眷也不多,婚礼简单,只在祝家门前办了几桌。

如璇不在乎形式,甚至有一股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只要对象是他,她好像什么都愿意妥协。

一月后,两人踏上了去西北的绿皮火车。

上车前,祝振纲还试图劝她回家,如璇的照例是置若罔闻,只是死死不松开搂着他臂膀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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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璇说到一半,大约是口干了,拿起一旁珐琅茶杯的润了润嗓子。

“离开A市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如果早知道……”

她面如槁木,话里的苦涩散在空气里,闻不得嗅不得。

“若我没有执意跟着去,那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空洞无神的瞳孔里淌下两行清泪,她这些年日日夜夜的忏悔,都在这几个字上。

祝福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如璇没有接,她凑近坐到妈妈身边,抬手替她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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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北才过一个月,如璇晕了两回,一次中暑,一次间歇性休克。

第一次是因为体力不支外加烈日曝晒中了暑,被搀扶到边上休息会儿醒了。

这里一天要晕好几个人,没那么多人力物力关怀备至,醒了就行。

第二次是好端端走在路上晕倒了,后来被送到乡里医务室时下身见了红,检查下来才知道已经怀了身孕,八周了。

医生说她身子骨孱弱,从大城市到这里,水土不服还伴有贫血和营养不良等症状,肚里的孩子没熬过最危险的头三个月。

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乖巧体贴,连一丝不适都没让妈妈受,无声无息就这么走了。

祝振纲匆匆赶来,如璇已经晕厥在医务室里,她万念俱灰,整个人意识不清地闭眼抽搐,是哭累了。

她想过会很艰难,也做好了吃苦的心理准备,可上天的打击未免太重太刻薄,如果非要以失去亲生骨肉作为痛苦的基垫,她受不住。

祝振纲带她回家调养,说是调养身体,在只求温饱的严峻条件下,实在也补不了什么,只是多加休息罢了。

痛失孩子的打击让如璇病了一年,除了身体上的痛苦,更多是心里的创伤,医不好了。

祝振纲想了很久,还是下了决定。

等她精神好了就送回A市,虽然分隔两地,但为她的健康着想,至少在城里,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周全。

这一次,如璇没有再多说什么。

来报道时,两人已经在乡里作了登记了,这会儿说想回去,并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

祝振纲问了一圈,走遍了多个关口,说是要原单位打证明过来,还要双方长辈的户口信息等一系列文件,才能上报,还不一定能批得下来。

等资料搜罗齐全又是大半年过去了,再等着审批,不通过,重新调整申请资料,再提交……

祝振纲不知道,他这样埋头苦干又没半点背景的人,想要办成点什么,几乎是不可能。

支援的前几年里,祝振纲白天在队上忙着做科研写报告,回到家里要照顾妻子帮衬家务,其他时间还得整理回城的一系列证明,这期间不乏抽空疏通上下关系。

就是这么忙碌,他还能笑着宽慰时不时多愁善感的妻子,将她的痛苦和寡欢抢过来揣在兜里藏着暖着。

直到有一天,如璇轻抚着他因常年风吹曝晒而粗糙发红的脸庞,轻声说了句:别折腾了。

祝振纲知道她心疼了,乌黑的眼珠子精神发亮,咧开嘴像个傻子,牙龈都遮不住得笑着。

终于啊,盼到她将心思从那个无缘的孩子身上挪开,她会关心自己,就意味着愿意抛开过去重新开始了。

///

如璇解了心结,两人的小日子终于布上正轨。

祝振纲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些年在科研道路上勤恳钻研,也算小有成就,话语权越大,肩上的担子也越重,越来越多时候忙得不着家,从三两天回来一次,到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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