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搏动得比平时更用力更大声了些他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有点温温的烫(1 / 2)

加入书签

他们是要去取年货,这是好说歹说从周妈妈那里讨来的活计,经过了萃熹之同意的。不过也是打的商量,除了夏小蝉和瞿牧斋得跟着去,另外还得派上四名家丁,一同前去。翠翠是乐得的,府里家丁又管不住她,再者,有了他们,夏小蝉和瞿牧斋就不必拿东西了,他们跑起来东看西逛还方便,只要出了府,谁还管得住她?

她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哐哐响,等到了西市大街,竟没能施展得开。听说是前面有辆装瓜果的马车和哪个少爷公子的撞了,府衙派了人来处置,通行也堵了起来,翠翠气得半死,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冒失,眼下是年关,不便生那些是非。

于是她只在停住不能向前的地方歇了马车,准备逛些胭脂水粉铺子,买点蜜饯果脯,定好的年货,便由夏小蝉和瞿牧斋取回来。

夏小蝉跟着瞿牧斋一起骑逐光,因为拥挤,行得慢些,马儿在熙攘往来的人群中缓缓地行。逐光已经是成马,不知道是不是时节的缘故,夏小蝉骑在上面,觉得视野开阔之余,空气也更凉薄。

忽然想到,上次他被人带着骑马,还是在离人关跟着师父,其实也没过许久,自己好像已经长高了许多许多,想当初,他还担心自己长不高。想及此,他忽然开心起来,扭头要对瞿牧斋说,瞿牧斋没留神他会回头,所以不曾躲开,嘴唇堪堪擦了他的鼻尖。

夏小蝉愣了愣,在意识到瞿牧斋正要低头看自己的时候,赶忙扭过头去,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搏动得比平时更用力更大声了些,他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有点温温的烫。

怪了,怎么回事。

好在瞿牧斋一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叫他没那么尴尬,也不必解释什么,想想若换成敢昌宁,接下来一整年,这事儿都得变着法儿的由他到处讲了。

“怎么是他们。”

冷不丁,夏小蝉听见他头顶来了这么一句,他下意识问了句谁,正要看,眼睛就被手掌蒙了起来,他立时向后靠了一下,耸起了肩。就听耳边传来瞿牧斋一如既往冷静偏低的声音,混合着他呼吸的热气,夏小蝉微微缩了缩脖子,又被他一句别动吓住。

“怎么了呀……”

瞿牧斋却没有立即应他的话,温暖的呼吸,黑暗,还有耳畔嘈杂的声响,马儿的嘶鸣,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十下,夏小蝉不知道具体是多久,因为他数了十下就数乱了,等他再见光明,已经过了那段最拥堵的地方。

“刚才怎么了?”

“撞车的是陆叔伢。”

夏小蝉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为什么瞿牧斋要捂自己的脸,应该是怕被认出来。可是那天瞿牧斋不是也在吗,夏小蝉正要问,瞿牧斋便仿佛已经知道他要问的似的,径直答了他。

“我那天跑得快,他们没看清我。”

夏小蝉又哦一声,表知道了,可又想,就算跑得快,陆叔伢明明看过他的脸了,怎么……他的脑中灵光一现,明白过来,他小心扭头,这回没碰到瞿牧斋了。

“诶,牧斋,你刚才是愣了吧,你明明是忘了要捂自己。”

瞿牧斋几不可察地变了变脸色,却没理他,这又逃不过夏小蝉的眼,夏小蝉可是看他脸色的专家了。

果然被他猜个正着,夏小蝉心里有些洋洋得意,不过也没想揪着一直逗,逗瞿牧斋没意思,他又不说话。

“不过这可不能说给翠翠,不然她好不容易按下的心,又该起来了,一定要来前面跟那陆家的小公子论理。”

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夏小蝉摇了摇头,无奈道:“真那样,翠翠大约就成了京中超越敢夫人存在的女中豪杰了,一定相当出名。”

“那不是挺好的。”

夏小蝉闻言愣了一下,疑心道:“牧斋,你莫不是在跟我讲玩笑话?”

瞿牧斋的声音忽然带上了点温度,虽然只有一个字——

“嗯。”

他倒爽快人了,难为有的人捂着肚子快笑背过气,活像只吵人的小鸟。瞿牧斋轻轻掸了一下“小鸟”头上那朵“鸟毛”,薄唇勾起一角,夹了一下马肚子,逐光在日光中小跑起来,身上映出金色闪光,白色的马儿应了它的名字,是向着光在奔逐。

这一趟一来一回的,往日里半个时辰顶天的事儿,今天竟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还有余。夏小蝉从马上弯腰把两个礼盒递给翠翠,瞿牧斋替他稳着。翠翠要接,被却家丁先接了,翠翠没什么好做的,便扶夏小蝉下来,夏小蝉笨手笨脚下了马,差点绊着。宫城子真没说错他,他是实践出真功,才这么些日子没骑马,上下马都不大会了。

翠翠埋汰他学一样忘一样,学到最后,别都给忘了。

“哪有!我现在瞿家枪都精进了呢,不信你问牧斋。”

瞿牧斋坐在马上,突然接受了二人的目光,没来由的不自在,手上失了手,逐光被拉出一声轻鸣,翠翠大笑,说连逐光也不信你的鬼话。

这下夏小蝉当真了,一本正经跑到逐光面前,摸着它的脸教育它:“逐光,你可不能这样啊,除了师父的晴銮,就是你我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