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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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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西流一声不吭,隔着厚重玉扃,谌北徵瞧不见他半分神情,甚至不知他是否还在,急得面上愈发失了血色,只知语无伦次地央浼:“皇兄,臣弟知错,再没有下回了……求三哥、三哥别不要我……”

本以为谌西流已然离去,可忽听一句踟蹰的:“……你哭了?”

谌北徵粗暴地揩了两下脸,心虚地弥补道:“臣弟没有……”

谌西流静默一瞬,冷声道:“开门。”

谌北徵垂首仓促地拉开了门,谌西流也不看他脸,下巴扬了扬:“跪到案边去。”

谌北徵大抵是想依言照做,可人却先跑到拔步床边,从枕下摸出一根长约半臂的牛皮短鞭,老老实实递到谌西流跟前。

谌西流不解其意,以目相询。

谌北徵滞了滞,闷闷道:“数日前,臣弟在长街上同岑怀玠碰过面,见到他手腕上有鞭痕……但仅是、仅是臆测。”

谌西流长舒一口气:“谌北徵,你就这么贱?”

“三哥别丢下我,我还能更贱。”

谌西流冷然一哂:“如你所愿。”

——

鞭尾缀着流光溢彩的雀羽,在裸裎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地掠过,途经胸膛当中微凸的赤珠时,双膝跪地的少年齿关溢出难耐的低喘。

“四弟这般爱做岑怀玠,那朕便称你为……怀玠。”

谌北徵猝然抬头,胸口却猛地挨了一击,不待他有所反应,鞭尖已如暴风骤雨般接连不断地抽下来。

谌西流力量不足,却极擅使巧劲,右腕翻转下压的动作万分得心应手。

十下过后,两颗红果被抽得肿胀,肉眼可见地膨大了一圈,腿心的畜生玩意儿也昂扬挺立,间或邀约般地跳一下。

谌西流又拿鞭尾的雀羽挑弄那鼓胀的孽根,轻声问:“怀玠,你心口的新伤是哪儿来的?”

谌北徵不肯答,谌西流也不逼问,似逗引叭儿狗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刮那棱头,望着那处色泽愈来愈深,听着耳畔谌北徵粗重的吐息沉沉萦绕,反而神色愈发从容起来。

“三哥……别叫我怀玠,好不好?”

最终仍是谌北徵败下阵来,羞窘地恳求道。

谌西流不应他,开始漫不经心地往他胯间甩着短鞭,看似随意,可力道不上不下,教谌北徵吃痛却又不致难以忍受,余力更如同抚触,倒似被小狸奴的肉垫挠过。

谌北徵喘息愈急,额角绽出青筋,渴念如蛛网般缠裹得他几近窒息,只知颠三倒四地不停喊“三哥”“皇兄”。

最后一刹,软鞭细小的尖端堵住了出口的小孔,谌北徵整个人几乎痉挛,舔舐着谌西流指尖不住地哀求:“三、哥哥……求你、别……会坏的……”

谌西流见他着实支撑不住,终是大发慈悲撤了禁锢,望着地上一滩浓白与释放后胸腔急剧起伏的谌北徵,唏嘘一般道:“怀玠他……可比你能忍多了。”

——

乱山攒拥,流水锵然,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

谌西流双腿搭在床边,睡眼迷蒙地望着桌前穿针引线的男人,银光流转的绣花针在粗粝的大掌反衬下愈发显得尖细。

秦氏兄弟在别处时往往只是严正着一张脸,加之身材挺拔、肩背宽阔,倒似疆场上号令三军的主帅一般。

可一到谌西流跟前便唯余自惭形秽与呆板笨拙,思来想去只能做些烹饪刺绣来讨他欢心。

“那个,秦庚……”

针尖刺破了指腹,男人正待出言,却见德茂匆促入内,在谌西流耳侧沉声道:“万岁,北疆来报,肃王殿下薨了。”

谌西流眉心遽然深锁,惊疑不定道:“消息可属实?皇叔素来身强体健,何以……”

德茂老脸竟有些难堪之色,声音愈发微弱:“说是前些时日召了……那人身上有些不好的病,故而……”

“……真是老糊涂了!”谌西流揉了揉眉心,一壁吩咐德茂封锁消息,一壁起身往长秋宫去,“这下,朕那好四弟不想回也得回去了。”

被抛下的男人盯着指腹涌出的细小血珠,有些失落地低喃道:“……我是秦戊,不是秦庚。”

——

谌西流孤身而往,却见卧房空无一人,唯有净室传来水声,应是谌北徵正沐浴。

谌西流在书案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太平广记》,却倏地有一物从书页中掉落。

谌西流眼疾手快地捞住,却是一面葵瓣双鹦鹉衔绶纹镜,翻过来时,镜中赫然是自己一手执书、一手持镜的模样。

——却并非寻常铜镜那般的对影。

谌北徵绞着发尾出来时,便见谌西流打量着掌中诡镜,登时如坠寒潭深渊,想说些什么以挽救,喉间却滞涩不已,难发一字。

“朕那已故的皇婶肃王妃……不愧为苗疆圣女,”谌西流把玩着诡镜,眸光沉凝地望向面色灰败的谌北徵,“朕总算明了,夙昔函锦林中,四弟是如何自由来去的了。”

“三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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