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诸位,挡路了。”谢衍声如碎玉,明明身处喧闹,却不会被淹没。 &esp;&esp;话音落地时,众人似乎还没有警觉,嘈杂不停,“圣人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绝不让……” &esp;&esp;“不让谁?”谢衍笑了,轻轻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余长老,见帝尊输的不够惨,也想与谢某决战?” &esp;&esp;刚才还大嗓门的余长老顿时卡了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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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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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诸位,挡路了。”谢衍声如碎玉,明明身处喧闹,却不会被淹没。

&esp;&esp;话音落地时,众人似乎还没有警觉,嘈杂不停,“圣人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绝不让……”

&esp;&esp;“不让谁?”谢衍笑了,轻轻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余长老,见帝尊输的不够惨,也想与谢某决战?”

&esp;&esp;刚才还大嗓门的余长老顿时卡了壳。

&esp;&esp;“这、这……”

&esp;&esp;“让开。”谢衍声音不大。

&esp;&esp;方才还堵着路的各长老,此时却如分海,将通向正堂最上座的位置让出来。

&esp;&esp;谢衍落座时,双手置于扶手处,剑就放在一侧桌边。众人垂手站着,等着他的下文。

&esp;&esp;他环视四周,淡淡笑道:“我知诸君的担忧,是觉得夜长梦多,吾既然擒下魔君,北渊也就再无魔君这般战力,胜局已定,不如就此杀了,绝此后患。”

&esp;&esp;“北渊魔兵虽然令人忌惮不已,但是失却魔君,正如失去主心骨,北渊政局一定大乱。届时仙门可高枕无忧。”

&esp;&esp;“圣人此言是极。”他们纷纷附和。

&esp;&esp;“除魔卫道,乃是天道正义,既然圣人都知道利害,为何还不施行?”

&esp;&esp;谢衍却轻轻扫过一眼,似笑非笑:“不行。”

&esp;&esp;“为何不行?”

&esp;&esp;谢衍却不急,指尖轻敲桌面,道:“魔君乃是至尊,他的生死,区区你等,也配决定?”

&esp;&esp;一片哗然。

&esp;&esp;圣人出九幽,道祖与佛宗虽然风闻,却并未列席,是提前得知了圣人的态度。

&esp;&esp;先前那一面,他们连魔君本尊都未见到,只知他确实身处九幽。但圣人到底是如何囚的,现在又是何等状况,他们也一概不知。

&esp;&esp;明眼人终于察觉出,仙门其余二圣不在,就等于已经表了态度。这可是个不妙的讯号,此时他们悄悄往队伍后面退,试图从圣人的视野里隐身,让不怕死的先上。

&esp;&esp;“圣人此言,实在是、实在是荒唐!”

&esp;&esp;有些德高望重的长老愤愤开口,“圣人难道是在说,我等修为不及你,所以对此事没有发言权吗?”

&esp;&esp;他们已经许久未曾听过高标轩举如圣人,说出这等目空一切的言辞。

&esp;&esp;“对。”谢衍垂眸,温文尔雅道,“吾的俘虏,如何处置,当然是吾来决定,你们没有发言资格。”

&esp;&esp;“这不合规矩!”

&esp;&esp;“难道是圣人也遭到了魔君蛊惑……”

&esp;&esp;谢衍轻敲桌面,也不答话,白相卿站在他身后,双袖拢起,向着众人笑道:

&esp;&esp;“诸位前辈,关于处置魔君一事,仙门律令上并无明文规定,亦没有诸位所言的‘规矩’。”

&esp;&esp;“上一次仙魔大战,圣人与前任魔尊赤喉一战,魔尊在战场为圣人所杀。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师尊要因循此例,杀死魔道帝尊殷无极啊。”

&esp;&esp;“今时不同往日,那还是不一样的。”

&esp;&esp;“有什么不一样?”

&esp;&esp;白相卿知道圣人不悦,又懒得与庸人辩驳,代师尊开口:“当时的北渊裂土封疆,魔尊也不过如此,代表不了整个北渊,杀也就杀了,没几个魔会在意。”

&esp;&esp;“魔道帝尊殷无极,其象征意义、功绩与地位,在北渊魔洲历史上,绝无仅有。倘若要亲手杀死他,就无疑是与整个北渊为敌,这可是真正的血仇。”

&esp;&esp;白相卿虽然有礼有节,如水温润,但圣人门下的狂是刻在骨子里的。

&esp;&esp;他微笑道:“且不论旋即而来的北渊复仇,往后无论诞生多少任魔尊,为了继任北渊的正统性,都会与仙门不死不休。”

&esp;&esp;白相卿站在师尊身后,亦在俯瞰众人各异的神色,“若是魔君的死讯传出,今日列席的各位的名字,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北渊的复仇名录上了。”

&esp;&esp;“要知道,魔宫元帅萧珩还盘踞东洲半壁,并未撤军。据传,魔宫监察使将夜也隐入仙门,诸位,是想被登门拜访?”

&esp;&esp;白相卿这巧妙地一言,就是要把皮球踢回去。

&esp;&esp;是“圣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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