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1 / 2）

&esp;&esp;在识海里被设计吞咽下的鲜血，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等等？殷无极的瞳孔猛然一缩，觉得自己似乎深陷极乐里，本能地动了动，却听到轻微的喘。

&esp;&esp;“别动。”

&esp;&esp;谢衍见他醒了，耐不住，用手扣住殷无极的脖子，逼他的脊背靠在石壁上。

&esp;&esp;“唔……”

&esp;&esp;圣人垂头贴近，额抵着额，神魂正缠在一处。眼帘掀起时，像是一柄刺入他心脏的锋利长剑。

&esp;&esp;凌驾的姿态。

&esp;&esp;殷无极本以为自己的血早就流尽了，此时热血却直冲天灵，大脑一片空白。

&esp;&esp;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却连拒绝都说不出来，被谢衍的二指扳开唇，一边在极乐中沉沦，一边被渡来掺着药汁的精血，再被圣人抚摸喉咙，叫他吞咽下去。

&esp;&esp;在识海里感受到满喉的血腥气，就是如此而来。

&esp;&esp;谢衍的确设计他，甚至，还做了他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情。

&esp;&esp;他当真是在吞咽圣人的精血，压榨圣人的灵气活着，这样悲惨的活，比死更能逼疯他。

&esp;&esp;“……不，不要。”

&esp;&esp;在神魂的癫狂之中，殷无极双眸失神，不住淌泪，胃里反出酸，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esp;&esp;他甚至试图去咬谢衍扳开他唇齿的手指，却连咬合都费力，牙关颤抖，又被强硬掰开，喂进掺着血的药汁。

&esp;&esp;爱欲如潮，两人皆沉沦在万劫不复中。

&esp;&esp;殷无极情绪失控，在撕开伤口寻死时，一心要谢衍杀他，自然没有想过他明明早就该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esp;&esp;他的师尊，难道是完全疯了，才会采用这种近乎疯狂的方式……

&esp;&esp;谢衍的指腹抚过他的牙关，尖锐，刺痛，皆是满口浓烈的血腥气。

&esp;&esp;“阶下囚，没有资格说不。”谢衍凑近，看似温和，眼眸中烧着烈火。

&esp;&esp;“觉得侮辱，还是觉得恶心？”

&esp;&esp;“……”

&esp;&esp;他轻轻一提，叹息，随即道：“成王败寇，陛下若要反抗，就来杀我。”

&esp;&esp;“谢云霁——”

&esp;&esp;殷无极实在是怒不可遏，还是骂不出一个字。他根本无话可讲，只能急促地低喘。

&esp;&esp;谢衍也只想听到这些凌乱不成调的音节。

&esp;&esp;被极乐浸泡久了，殷无极回了点气力，试图支起虚软的身体，刚挪动，跪坐在两侧的谢衍就身形一斜，肩膀颤抖，又很快稳定下来。

&esp;&esp;“殷别崖，叫你别动！”

&esp;&esp;谢衍声音冷厉，指尖扬起，玄铁锁链收的更紧，“听不懂吗？”

&esp;&esp;“……疯了，你疯了，我疯了……都疯了。”

&esp;&esp;“错了。”谢衍道，“疯的是陛下，吾好得很。”

&esp;&esp;殷无极玄袍散乱，满身是伤，凄惨地靠坐在寒冷的石壁边，像是一枝伶仃委顿的花。

&esp;&esp;他本该在黑暗里无人观赏，在寂静里消逝。

&esp;&esp;此时，谢衍将他摘下。

&esp;&esp;温养着，也揉捏着；修补着，也破坏着。

&esp;&esp;现实和荒唐的边界早就消失了。

&esp;&esp;此时，他精神错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还是识海，这里是梦境还是幻觉。

&esp;&esp;谢衍的白玉冠也在之前的争执中摔碎了。他的长发披拂，及腰，白衣严谨规整。

&esp;&esp;谁也不知他的衣摆之下是何种情态，亦不知，他是否会有多情的那一日。

&esp;&esp;圣人太体面了，即使是与徒弟神魂交缠，他也矜着仪态，他不会容许自己对现状失去控制。

&esp;&esp;他道：“我封了你的魔气，天生魔体的机能暂时丧失，自然就管住了你的心魔。”

&esp;&esp;“你的伤无法自然愈合，由我来供着，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esp;&esp;“……这叫什么理所当然？”半晌，殷无极才哑声道。

&esp;&esp;他绯色的眼眸里除却晦乱之外，残留的光完全消失了，越痛越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