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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故事开始前的故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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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才能避免碰到她怀中的婴儿,他是爱顾规忱的,因此当他尝到她眼泪中的苦涩时,他的心也是酸的。

五月份的军区慢慢到了雨季,断断续续的雨能下上半天,一个月只有不到一半的时间是晴天,夜晚的空气里还是有凉意。蒋璟焕担心顾规忱会着凉,走去关上了窗,高级病房的隔音也是特别处理过的,窗户被合上后,病房里不再有别的动静,他坐回到床边,手臂环住了顾规忱,能听出她的心跳变快了。

“把她放进婴儿床里睡吧,你也睡一会儿,我抱着你睡。”他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

顾规忱没有说话,却突然抓过他的右手放在了她因为处于哺乳期而饱涨的乳房上,然后如同向主人索取疼爱的小动物般用嘴唇蹭着他的下巴与脖颈。她只要蒋璟焕能可怜一下她,也许他动了恻隐之心,就会允许她把孩子留在身边了,可能此刻她的身体无法让他产生兴趣,那么向他示弱呢,蒋璟焕会被打动吗?

从前他们几乎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顾规忱主动索求的次数很多,他从未拒绝过。欲望在苏醒,蒋璟焕将婴儿从她怀中接过,起身又把婴儿放进了婴儿床里,然后脱掉外套和鞋子,重新把她揽在怀里,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顾规忱的心跳得飞快,他想要去按护士铃,但她拦下了他的手,他简直想不通顾规忱是哪里来的力气,因为她垂下手臂后又立刻瘫软成一摊水。躺在浴缸里割腕的她,单方面和他吵架后又跪在蒋璟焕房间门口拍门的他,还有现在正在舔舐着他喉结的她。蒋璟焕看过太多的她了,为了刺激他,顾规忱可以把自己的命随意交出去,她要的无非是他的疼惜,假如她讨巧些,他也会主动给的。可她偏偏总要威胁他,他竟然也真的步步退让。

蒋璟焕去牵她的手,她没有拒绝,终于没有再哭了,只是不管他怎么说也不愿意闭上眼睛休息,愣愣看了一会儿病床旁的婴儿车,还是沉默地一言不发。

“你不能这样一直不休息,睡一会儿也好,你不能这样和我斗气。”蒋璟焕用手掌捂住了顾规忱的眼睛,她眨了几下眼睛,睫毛扫过他的指腹,最后还是听话地合上了眼睛。“我就在你身边,不会走的。”

“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我只是害怕你会把孩子也带走,我不相信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你才不会心软。”顾规忱的手放在蒋璟焕的掌心,身体也在他的怀里,他尽力将自己身体的热度传递给她。好像这种纯粹的温存让他们都感到不适应,有一根隐形的绳子绑着他们,却又阻止他们更加亲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吗?上一次你在跟你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顾规忱像蓄了足够力气一般突然挣脱了他的手臂,连续熬夜了几天,她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强打起的精神不足以再让她表现出怒气,只有痛苦。“让你妈妈把孩子带走,让她来抚养孩子,然后我一辈子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这就是你的想法不是吗?因为什么?你跟我说为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我要去流产,是你不让我去,那个时候我对这个孩子还没有什么感情,现在我把她生下来了,你要把她带走,我怀孕的时候那么辛苦,你都看过,这么折磨我很开心吗?”她说着又要哭了。因为担心把孩子吵醒,所以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明明是在质问,听上去却无奈至极。明明当初对这个孩子的出现有着最强烈的抵触情绪,三番两次吵着要做堕胎手术。蒋璟焕想,他的母亲说的是对的,女人在成为母亲后会对孩子产生天然的保护欲望,很多次他看着她将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安抚时,几乎都要相信他们就是完整的一家人。

他记得当护士把清洗好的婴儿放在顾规忱身边时,已经筋疲力竭的她还是努力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颊,她的笑容里有泪,望向他的眼神在邀功。他们仅仅对视了几秒,她就因为极度的疲倦而睡着了,入睡前她捏住了包裹着婴儿的小毛巾。蒋璟焕知道这个是他们之间最坚实的连结,他们明明很用力地缠在一起,他获得了她的一切,可是除去回忆,她一无所有。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情绪激动,你要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谈这件事情。”蒋璟焕耐着性子安慰她。

顾规忱拒绝他的触碰,他就站在她的对面,她瞪着他愣神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抓住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拔掉刀鞘用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但又在蒋璟焕准备出手抢夺时将刀甩到了地上,随后她重新坐到了床上,曲起双腿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失声,婴儿也被吵醒了,病房里全是哭声,他的耐心被消耗到了极致。

桌子上还有需要他审阅的文件,通讯器里有没有回复的消息,而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目睹她在自我毁灭的路上狂奔。

“你现在这个样子又能照顾好孩子吗?还是你希望孩子以后像你一样这样闹这样折磨自己?”蒋璟焕居高临下地看着蜷在床边的顾规忱,她哭得发抖,小床里的婴儿也在放声啼哭着,但他们谁也没有去哄弄婴儿的力气。顾规忱所有的精力都在眼泪里被流掉了,而蒋璟焕已经被她反复无常的情绪折腾得心力交瘁。“别跟我置气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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