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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去哪呀?坐下来,我帮你涂药。微小的力道扯着他。

陈放低头看她,与她亮晶晶的目光对上,他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将她的手甩开。可是她扯得很认真,目光也很认真:坐下来呀,幸好我跑得快,不然等我回来你就走了。听起来,她并不介意他不等她回来就要走这件事。

陈放把目光移到她的额头上,那里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因为跑步的缘故。

莫名其妙的,他跟着她重新坐回了石阶上。

今天才发现我们学校的医务室距离太远,那个校医也凶不拉几的,讨厌死了。徐晤一边拆开药水盒子,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

陈放听着她的话,却突然想起自己。他对她的态度也很差,她怎么就不知道害怕?还是她对想要达成的目的欲望太深,以至于连这些委屈都能忍下来?

那她还真是执着得让人刮目相看。

徐晤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捻着棉签在伤口涂抹,一边说道:奇怪,昨天这里有受伤吗还是我没发现?你自己都不知道上药的吗?这伤口都这么狰狞了。

她把药膏轻轻地点涂在那一道细长的伤口上,脖上伤口的形状和表现与脸上的一点都不像,压根不是同一种手法造成的。她也很确定,至少在昨晚她离开前,这里是没有伤口的。但是徐晤没说破,她对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并不感兴趣,她只需要利用这些让陈放相信:她喜欢他。

她抬起头观察他的脸:唔,脸上的好像好了一点,还有哪儿受伤了但没发现的吗?

没有。这样的她让陈放有些不适,快速撇开了目光。

你不要骗我哦。徐晤一边说,一边抓起了他的手臂,同他亲密接触。

这是拉近关系的一种方式,让人从心理上有一种亲昵的错觉。

她细细将他的两只手臂都检查了一番,最后在左手手肘的上方一点看到了一道青色的印子,她把他的衣袖撩高,露出一道青紫的伤口,还有些肿。

看吧,我就说了还有。她邀功似的语气对他说,这个不能涂药水吧?还好我拿了红花油,可能会有点疼哦,你忍一忍。

她把药水在掌心搓热,然后在那肿起来的地方按揉。的确挺疼的,至少从陈放的表情上来看是这样,昨天涂药眼也不眨的人,今天却眉头紧蹙。

行了。陈放把手从她掌心里抽回来,不愿让她再按。

徐晤看着他的脸,有些想笑。看吧,怎么会有人不怕疼?只是不够疼、忍得住而已。

但她表现出一副很无措的样子: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陈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重新拉过了他的手臂,低下头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吹气。陈放低头,只能看见她扎着马尾辫的脑袋。乌黑的头发用发绳绑在一起,发绳上点缀的依旧是那颗红色的仿真小草莓。

手臂被吹得有些痒,酥酥麻麻的。

徐晤抬起头,脑袋离他更近了:这里也很疼吧。她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轻轻靠近,轻轻吹气。

她几乎是将脑袋埋在他颈侧,手还攥着他的手臂,而他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所有弱点都暴露在她眼下。

比如,那一块凸起的喉结。

徐晤的脑袋微微动了动,嘴唇恰好贴在他的喉结上。

她感受到了喉结的滚动。

她轻笑:陈放

亲吻从脖颈一直攀爬到下颚,沿着他下颌骨的线条,最后落在他的嘴上。

她把舌头探进去,而陈放张开了嘴巴。

和刚才的那个吻相比,这一次陈放没有攥着她的肩膀,反而被她桎梏着,看起来很被动,可是只有徐晤知道他有多配合。

两个人都心情大好。陈放是因为被安抚,而徐晤是因为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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