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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想不出起啥名了反正我的h大戏开头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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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的红,衣衫大开,只有裤子还被一条可怜的腰带勉强缠在胯骨上。

康乐站起来,睫毛垂下,冷静得完全不像从一个吻中刚刚抽身,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她头顶的灯光模糊她的脸和她的表情,虚无得就是一个轻柔吹出的泡泡糖,周澧含着满腔的无所适从注视着她暧昧的脸部轮廓。

他的丑陋和他的不堪还紧紧握在康乐手里,康乐甚至用拇指食指缓缓摩挲他像朵花枯萎下去的脚腕。

他被迫着抬起那条让他歇斯底里的腿,那条像他在面对所有狂风时一样软塌塌的器官。

地板的缝隙开始不断渗出滚烫的水,周澧的后背被濡湿被烫伤,他痛苦地想要蜷缩身体,可是水瞬间就灌满整个房间,从墙壁和天花板的缝隙向四面八方渗透。水压迫使周澧放平身体,承受窒息的痛楚。

周澧再次失去视觉嗅觉触觉,他只听到自己张开嘴像一只蛤蟆一样大声地喘息,平静的水面下有翻滚的巨浪将他卷起又抛下,他沉沉浮浮就是找不到那一根浮木,只有脚腕上的那只手是他与世界仅剩的联结。

天光乍破。

那只手在他惊恐万分的哭号中松开了。

像是永夜里烫破天幕的流星,将外面光亮的世界从那个划出的口子给他看了些许,流星就倏地弥散在空气里,那条缝隙外的天也黑了。

他追逐他奔跑他想赶上流星。

可他是个残废。

被放开的耻辱砸回地面时,周澧终于哭了起来。

眼泪悄无声息融进满屋的水里,海洋并没有因此更咸或更广,可是这一整片海洋从此都叫他的眼泪。

他哭得无声,但心里的飓风咆哮着将树木连根拔起,他就站在飓风眼里,那里没有风,他只能看着自己栖息的森林在风墙上旋转撕裂,他站在寂静的黑暗里绝望。

然后他被吻了。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康乐将他的舌裹挟到自己的上下牙膛之间,然后接近温柔地舔了舔他。

他们的嘴唇越过山河,越过鸿沟,哆哆嗦嗦地挨在一起,康乐慢慢弯下腰来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周澧身上,从眼睛鼻子嘴巴脖子到胸膛腹腔阴道,最后腿和脚一起融进周澧的身体。

海洋立刻被蒸发,撕破的天幕里猛然透出光,飓风突然消失,眼前的森林还是一片深绿。

周澧再次回到世界。

他以为有一根浮木就足够他苟延残喘,可是感谢漫天神佛,他等来了诺亚方舟。

无论方舟是驶向大陆还是深渊,他都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进去,沉溺或是沉溺,都去他妈的。

晕眩中周澧感到身上重逾千斤的衣服被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撕碎,那根皮带被快速地抽出带起令人愉悦的响声,他以从母亲阴道滑出时一样的赤裸面对康乐。

周澧兴奋得战栗。

那根东西从漆黑的丛林中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坚决地抵上康乐的肚腹。

康乐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声。

周澧剧烈地喘息,粗重的鼻息声不再像蛤蟆,他像刚杀掉恶龙喘着粗气的勇士。

他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可那滴泪再没融进海洋,而是被康乐温柔地舔掉了。

周澧哭叫着喊:“求你,求你——乐乐,乐乐,康乐——”

康乐不厌其烦地贴着他的皮肤回答:“好,好——我在,我在,我在——”

周澧终于把一直在心底流淌的泪水从眼睛倾泻。

他拼命地向上耸动胯部,那个东西自发地寻找温暖的洞穴来填补空白。

周澧粗暴地扯开康乐的衬衫,断断续续地喊她:“你不可以——你不可以丢下我——是你把我拉上来的,是你是你——乐乐,乐乐——”

他猩红着眼握紧那一对娇嫩的乳房,乳尖是从未被人采撷过的红,他从未见过这样并不鲜艳但却漂亮得让他发抖的红,他被蛊惑一般疯狂地舔舐啃咬,直到让空气中都充满暧昧的水声。

周澧在喘息的间隙抬头捕捉康乐脸上隐忍的快感。

康乐的眼睛像猫,里面澄澈一片,可是光芒背后隐藏无数复杂的情绪。

周澧呆住。

那是怎样一双眼啊。

冷冽又包容,残酷又仁慈。

她在满天的飞雪中围起一个小小的避风港,砖瓦都是她的身体和温柔,然后把他轻轻地包裹在内。

周澧触摸到幸福的边缘。

康乐盖住他的眼,向下一坐,柔韧的腰肢带着义无反顾的劲头,将两个人的腰腹紧贴,温热的体液无声交换。

周澧快乐得要叫出声,然而他扬起脖颈却发现自己的声带也全心全意体验着温暖,不愿意再为他自己的欢愉服务。

他只能徒劳地仰着脸看康乐。

他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康乐的温柔。

和婴儿在闷热窒息的羊水里一样,她的温柔背后是巨大的窒息感和紧迫感,可是周澧和婴儿一样充满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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