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旧情人三年初见一炷香内被帝君日得连连不断(1 / 4)
真说起来,沈天瑜也算是兰香院的常客。
她尚是东宫的时候,这里就是她最常用的情报站。
跟兰香院的老板……也算是有些不解之缘。
只是登基之后,出于种种原因,沈天瑜出宫的频率大大减少,这还是她这几年第一次踏入长安街的烟柳巷,不知怎的,倒还有点重回故地之感。
她特地来得早些,到时天还没暗,院里楼外都还安静准备着,她轻车熟路地从后门钻进去,跟着早早在原地恭候的小厮上楼。
有身份的贵人在各大情报点都有自己专属的贵宾室,沈天瑜专属的地方更是隔段时间就会更换一次,即便她已有几年不来,她的专属内室也一样换了位置。
“您稍等,爹爹很快就来。”
“嗯,下去吧。”
沈天瑜抬手将人打发,转身躺到软榻上。
房间虽变了,可里头的装潢却是跟沈天瑜熟悉的模样分毫不差,软榻扶手上的痕迹让她觉着似乎上一次来还是昨天,就连熏香都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熟悉得,她都又有些困了。
“今儿可不是能那么悠闲的日子吧?官人?”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一道柔软带笑的男声伴随着开门的轻响掐断了她的睡意。
“来了?”
沈天瑜半眯眼,也懒得起身,只模糊瞧着那人影招了招手。
她一招手,没过会儿怀里就躺进了副喷香绵软的身子。
“官人难得光临,奴家怎么敢不来?”
这含娇带嗔的语气,听得沈天瑜忍不住笑。
她睁开眼,挑起他下巴,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张脸来。
端庄而下流,高贵而媚气,清高而放荡,冷傲而柔软。
这双眼睛,这张脸,这副身段,让人直感极致而不别扭的矛盾,这些词哪儿能用来形容同一个人呢?
只有沈兰因可以。
“变漂亮了。”她说。
男人生了一双多情勾人的瑞凤眼,得了夸赞便盈盈弯起,受用至于又瞪了她一眼。
“是么?可照这样,等官人下回再来,可就要看到一张年老色衰的黄花脸了。”
这一句句夹枪带棒的,却耐不住他嗓子软,嗔人时还顺带着将手臂攀上来,一举一动都在往女人心窝戳,于是这嗔也就成了娇,沈天瑜很是受用。
“这倒把朕说得不是人了,是你说要留在长安街闯名头,朕允了你,任你怎么来,怎么这会儿还嗔怪上朕来了?”
“话是这样,可官人也未免太狠心了些,说回头再见,谁知这头一回就回了三年,奴家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家,官人这般待我,不是诚心不叫人活了么?”
他说着,唇便软绵绵地送了上来,这幅情态,不像手底下掌管着整条长安花街的老油条鸨公,倒像是遭了妻主冷落,逮着机会便拼命争宠的小侍郎。
按年纪来说,沈兰因比沈天瑜年长两岁,可他倒是热衷于在她跟前撒娇卖软,分明长了张最会服侍人的脸,到她怀里却总是要哄着才肯让她瞧瞧本事。
当然,这也是因为皇帝就好这口他才投其所好,但也不能不说他自己没有乐在其中。
他是沈天瑜当年从官奴拍卖场上拍下来的,旧名旧姓沈天瑜一概不问,买下来便去了奴藉,赐了皇姓新名,从此他变成了她最忠诚的狗。
起先倒也真只是买来当奴才用的,沈天瑜看中他那双在一堆死气沉沉的阴翳中显得格外明亮坚定的眼睛,她料定这人若是好好培养必能重用。
他并未辜负她的期盼,成了她手底下最有用的情报袋子,替她处理了不少大事,至于他自己私底下的事儿,沈天瑜从不管他。
之后是怎么阴差阳错地搞上的,隔了太久,沈天瑜自个儿都有些记不清了。
事后让太傅发现挨了顿打的事儿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总之她倒也挺喜欢这个听话能干花样又多的小男人,登基前就想让他抓紧入府,将来好顺势封个名分。
只是既然人说不愿做金丝雀,只想继续在她手下为她做事,沈天瑜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他要是真进了后宫,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情报探子。
之后么……
不管怎么说,几年不来见人,这事儿怎么算也是她不占理儿。
“别气了,这就补偿你,嗯?”
她轻笑着,低头迎上他送来的唇,伸手将人一捞,便轻易托着那藏在宽大袖袍下的肥软翘臀把人塞进怀里。
尽管知道他平时已经很是注意,但作为花楼老板,沈兰因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一层淡淡脂粉的甜腻香气,跟他自身的兰香交融着,有些甜腻过了头。
但沈天瑜不讨厌,她喜欢男人身上不同的味道,气息往往比外表更能反应一个人的真实状态,沈天瑜比起外表,时常更倾向于气味好的男人。
这点没少被夫郎们打趣像小狗,皇帝对此反以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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