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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甜蜜。可视线偏扫向近在咫尺的白色轿车时,她从降了一半的车窗中再次看见周谨南的侧脸。
他们的对话,周谨南全能听见。
傅遇安到底有多了解周谨南?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桑絮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的她绝不可能拿肚子里的宝宝冒险。
我没有要见你,你听错了。桑絮说。
傅遇安面色阴郁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我和傅先生素不相识,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
桑絮余光看向周谨南,似乎见他在笑,偏转视线看过去,发现周谨南并没有在看他们俩,只在察觉到她的视线时,偏过脸来与她客气微笑。
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傅遇安的声音让桑絮暂停了思绪因周谨南而生出的种种猜测。
既然决定在周谨南面前做戏,桑絮自然会把戏做足,她想着等会再与傅遇安电话解释也不耽误。
于是她点头。
下一秒傅遇安就直接走回路边,上了车。
他关车门的声音有些重,桑絮的心跟着颤了颤。
他从她身边走过时带起的风已经顺着她的袖管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好凉。
和桑小姐聊好了?周谨南看了眼桑絮,又问向坐进车里的傅遇安。
我和桑小姐并不熟,自然没什么好聊的。傅遇安在与周谨南说话时面色已然克制平稳,所以他的话听起来都不像气话。
周谨南伸手按键启动汽车,去哪?
瞿希那,她在等。
傅遇安说话时始终目视前方。
他的声音却溜出半开的车窗,跑进桑絮的耳朵里。
*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翻起计价器,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排失魂落魄的女人。
桑絮这才回神,扭头看了看车窗外已经是寂听住的小区。她赶紧低头从包里掏出纸币,递给司机。
谢声音太沙哑,她清了清嗓,又重新与司机道谢。
下车。
在往小区里拐时,桑絮忽然被人拉过去抵在一旁的树上。
粗糙坚硬的树干隔着衣服蹭得她生疼,对方力气很大,她正要惊恐大叫,却被迫抬头看清了傅遇安的脸。
他竟然跟来了。
不仅跟来了,而且正一手从后捏着她的颈,一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她的背抵住树干,完完全全强迫地让她直视他。
眼中完全没有刚刚离开时的平静。
桑絮,我再问你一遍,你要见我是为什么?
两人离得很近,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举止亲密的情侣,可只有桑絮知道,他捏在她侧颈的指到底用了多少力气。
就像许多年前,他也这样用力地掐着她脖子逼她窒息,可笑的是那时她却能在他带给她的窒息感中连连高潮。
原来就连那个时候,都不及现在让她难过。
联想到这,桑絮无暇再顾及旁人,她原本努力抑制的情绪已经彻底压不住,一直隐忍的泪意瞬间沁热了眼眶。
你在这做什么?不是有人在等你吗?桑絮噙着泪,咬牙不许它们掉。
桑絮,我问你的是什么。
傅遇安的手紧锁着桑絮的脖子,纤细的颈在他手心里,仿佛再用力就能被他生生捏断。
桑絮根本不做挣扎,随便任他动作。
他捏着她侧颈的指渐渐泛白,连她那处的皮肤都已经被逼得血色消散,白皙的皮肉下凸起细细的青筋格外显眼。
傅遇安看着,竟病态地生出她此时是完全归属于他的念头。
残忍得让人害怕,也美好的让他贪恋。
真可笑,一个烂问题也值得你傅遇安追这么远来问吗,那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就颠颠地来了,可是傅遇安,我对你,厌倦了,烦透了,根本没话可说。
压过皮肉、蔓延上骨头的疼痛让桑絮出气多进气少,但她仍艰难地开口,只挑着最伤人的话来说。
她没有办法。
因为她疼,所以傅遇安就要比她更疼才行。
在与傅遇安最白热化的博弈中,桑絮没有输过,更不知道怎么输。
她一字一字,坚定无比地践踏傅遇安的心,她本不愿意,却又停不下来。
眼泪在痛苦纠结时潸然落下,一颗滴到傅遇安掐着她下巴的手上,随即滑过他的手腕,砸到地上,溅起肉眼不可见的细微的尘,却又很快沁入土壤,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傅遇安手腕上的泪痕,在风里越发冰凉。
他冷冷地看着桑絮。
许久,就在桑絮真的要疼到崩溃时,他倏地松开了她。
桑絮的脖子和下巴都猛然一轻快,随即又是火灼一样疼痛的后劲。
是血在回涌。
桑絮,这么多年,全是我他妈犯贱。
桑絮没有动,仍和刚才一样仰着脸看傅遇安。看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再没有丝毫情绪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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