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卿是仙子吗？

曹思卿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儿都给温雪和冷凝月交代了，温雪自然不知道顾萧要离开，所以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反观冷凝月却是从容得多，虽然脸上不显山露水，只不过心里始终久久无法平静。

“阿雪，那山庄你也是去过的，到时候就劳烦你带着师妹过去了。”

“好的，师父。”

温雪回应，只是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曹思卿有条不紊地把事情交代下去，也交代了众人不可耽误武学修行，众人也一一应下，不敢不从。

等到曹思卿把一切都交代完了，看了看三人那各有心思的神色，暗自叹了口气，道：“你们且好好道别，此去便不知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曹思卿没有把三人的关系说破，说完这句话后，便负手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三人，也算是默认了三人的关系了。

“阿萧…这一去，可千万要小心。”

温雪率先开了口，她那双温柔的眼睛里晕开的满满都是担忧的神色，尤其是刚才听到自己即将要离开的消息时温雪脸上的不安，这让顾萧有点不舍，却又不得不舍。

“嗯，大师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顾萧没有在冷凝月的面前与温雪做出过多的亲密举动，虽然三人的关系微妙，只不过此刻离别在即，这微妙的气氛也随即被离别的愁绪给一冲而散了。

温雪轻轻应了一声，旁人或许不懂得曹思卿，但是她还是懂得的，毕竟她留在曹思卿的身边是最长时间的。虽然此一去曹思卿的确是想要为家姐报仇，但是更多的是要保证顾萧的安全，毕竟这是她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

“保重。”

冷凝月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可那不舍的情绪却能从她那双眼中传递出来，顾萧能够收到她真情切意的关心。

“嗯，我一定会回来的。”

顾萧忍了忍最后还是郑重地说了两个。

“等我。”

**

顾萧与两位师姐分别了，便跟着曹思卿一路前往泸州顾家旧址，所有的调查从那里开始。只是一路上顾萧却感觉到有些压力，曹思卿没有说话，自己自然也不敢说话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赶路，一句话不说，倒像是同路的陌生人。

等到了晚上，两人在郊外点了篝火，围在篝火前曹思卿才开口，脸上都是了然的神色。

“今日你迟迟未曾去唤你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她都知道，顾萧心下一紧，有些紧张，那灵动的眼珠子左顾右盼，似是在想什么点子一样，可曹思卿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还是让她乖乖就范了。

曹思卿常年练就冰心诀，七情六欲已是极淡，旁人甚少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半点的情绪和想法。即便当时说起自己的母亲，顾萧也只能从曹思卿眼中看出极淡的悲怆之色，淡得被风一吹便是散得无影无踪了。

她能用平和的笑意去包裹自己波澜不惊的内心，可那双冰冷的眸子始终如同一滩深不见底的死湖，仿佛要激起她的情绪，是极难的事情。可偏偏这个人却又能轻易泛起别人心中的波澜，只因她把一切都看得清楚，也想得清楚。

云仙子，当真是堕入凡尘的仙子。

“师父…姨姨…这…”

顾萧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种事情她才如何告诉曹思卿，但又不知道如何省去那些羞于启齿的部分。

“莫要隐瞒，说吧。”

曹思卿的语气极淡，但是却又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威严，有时候即便她一眼都没看你，却能感受到她施加在你身上的压力。

“我…看见了血影宗的圣女，红绾。”

顾萧说完后，曹思卿眼神一动，那双平静的眼神似是出现了一瞬间的波澜，心中想得明白。红绾的轻功几乎冠绝全江湖，若是她真要混入华山地界，还真的并非不可能，所以曹思卿暂且是信了顾萧的话，毕竟顾萧没有必要胡乱把红绾给供出来。

“她…找了落霞宫的宫主。”

顾萧说到这里，脸色便是闪过了一丝红晕，这种羞耻感宛如是别人让她当众脱衣的感觉，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师父，这让自己如何启齿，还是说到这里，便也罢了？

“红绾找莫宫主作甚？”

曹思卿对于这两人走在一起的举动也是极为好奇的，而且她俩身份过于敏感，曹思卿也必须得知道莫媛跟红绾有什么勾结，好让自己防范于未然。

“她们…咳咳。”

曹思卿既然也问了出口，顾萧既然没有不说的道理，只是一句话顾萧尚未说完，便是轻咳了两声，欲盖弥彰一般地掩饰自己现下的紧张与羞涩…

“嗯？”

曹思卿直直盯着顾萧，想让她把话说完，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那只好奇的猫便是挠得自己更厉害了。

“她们…行了苟且之事。”

此话一出，不止顾萧的脸红透了，甚至热得跟眼前的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