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山(2 / 2)
的手也开始不那么和善起来。小姑娘身材纤细但骨肉均匀,摸起来的手感跟玉一样温润。
在安抚变味之前他收回手,乔雪的哭声也逐渐止住。
“对、对不起。”她几乎要打起哭嗝来。
诸山把手搭在她身后沙发上:“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乔雪擦掉眼泪,眼睛哭得红了一圈。
“我还是欺负你了是吗,”他坦诚道,“是我不好,没忍住。”
他的道歉听起来也奇怪的不像道歉。
乔雪哭了一场,也算发泄了一下最近的种种经历。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么失控,但在他面前大哭过一场,她莫名觉得对方亲近了一点。也许是毫无防备的时候领了他递抽纸的好意吧。
诸山拨开黏在她脸边一缕被泪湿的黑发:“哭出来是不是舒服多了,小姑娘就要经常哭一哭才能排毒,总憋在心里那叫养蛊。”
乔雪咬着下唇,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诸山看了一眼来电,对乔雪道:“路西法的事你不用太担心,人间没那么容易被他玩儿坏。至于跟不跟我走的问题,最后决定权还是在你。”
他笑起来时不像一般人会变得柔和,那双丹凤眼反而更显得锋利,笑还不如不笑显得平易近人——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不能剥夺你的自由。”
乔雪从他办公室里出来,对着走廊脑袋发懵,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他们到底谈了什么东西,只记得自己大哭了一场。
她毫无头绪地往前走着,想离开这里回家静一静,刚走到电梯门口,就跟电梯里的亚瑟狭路相逢。
她后退了两步,宁愿等下一个。
但亚瑟却用手挡住要合上的电梯门:“进来。”
乔雪摇头。
或许是没想到她还有胆量拒绝,亚瑟愣了一下,直接伸手把她扯了进去。
“伤好了吗?”他问,低头看着乔雪单薄纤细的背影,发丝间露出莹白的耳朵,黑白对比太鲜明,引得人不由打量。
乔雪紧贴着电梯另一边,他一说话,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个荒诞又色情的晚上。
“好了。”她身上一堆伤,也不知道亚瑟问的哪个。
她神色戒备的像草丛里的流浪猫,眼圈发红,看着就是一副饱受欺负的模样。亚瑟舌尖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津液来,有股含住或者咬住点什么的冲动。
他咬住一支烟,不明白自己非把她拉进来干什么。
愧疚?道歉?
他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室内不让抽烟,但他瘾犯了。
“那天晚上的事,”他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看着乔雪发红的耳廓,他喉结动了动,“我向你道歉。”
乔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时电梯门开了,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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