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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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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也是,卢家是他坚定的助力,却与曲长负的矛盾十分尖锐,双方一次衝突之间,曲长负更是当场拔剑将卢旭斩杀。

此事过后,他对自己明言,“卢家能给的,我能给殿下更多。但我不喜欢与他们共事,望殿下知晓。”

曲长负做事一向任性,但这样违逆齐徽心意的情况还是少见。

齐徽有些恼怒,更多的则是担心他起了异心。

当时他把这件事放过去了。

几天之后,两人在院中对弈,齐徽趁曲长负沉思时,半真半假地笑问:

“上回……孤被刺杀之事,不会也是你为了对付卢家设计的吧?”

他记得曲长负听了这个问题,执子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嘲道:“殿下,对付他们,还犯不上用到这招。”

他的表情始终冷淡,也不见怒,也不见怕,说完之后,将棋盘一推,站起身来道:“不下了,你走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他生来高人一等,惟独这人敢摆脸色给他看,说走就走,当真是不留一点面子。

当时隻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忽略了对方桀骜与疏狂之下的真实心情。

他明明应该清楚那种感受。

就像自己十八岁那年为父皇侍疾,不眠不休等着对方醒来,但父亲第一眼瞧见他的目光,却是怀疑而防备的。

其实,他们的处境如此相像。

直到如今,知晓了曲长负的身世,明白了他的尖锐与凉薄,亦明白了他对卢家的敌视从何而来,齐徽才意识到,自己当年实在自负的离谱,亦错的离谱。

一切还能否回转?

他不知道。

但他不想再让曲长负失望了。

齐徽终于在心中做出了决定,抬手打断了昌定王,道:“不必说了。”

齐徽缓缓地道:“曲长负想要对付谁,日后又要做什么,那是他的事。孤只知道,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并无错误,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民,牟取私利,更是对不住在沙场上厮杀的将士们。”

昌定王父子设想过会受到太子申斥,但却没料到齐徽竟然真的这样决绝,卢延震惊问道:

“殿下,您真的要放弃卢家?曲长负并非您想象中那种清廉正直之人,他分明就是挟私报復,您看看我的脸,就是他打的!”

齐徽一怔,想到曲长负的身体状况,顿时担心:“他没事吧?”

卢延:“……”

齐徽这么一问,顿时让他想起来,齐徽在相府见到曲长负时,曾经失态。

他脱口道:“难道殿下是因为看上了曲长负,才会如此回护于他?”

齐徽猛然抬眼,厉芒在他眸中一闪而过:“你说什么?”

“砰”地一声响,他按住桌子,站起身来:“今日至此,该说的,不该说的,二位也已经讲的尽了,那么现在,就再仔仔细细听一遍孤的意思。”

齐徽森冷道:“孤与曲长负是怎样的关系,不容外人妄加揣测。这些年来对于卢家,孤自认已尽了亲戚之意,多加照拂,尔等却不知收敛,行事张狂,既如此,理应自行承担后果。”

他的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不怒自威:“若仍是在此纠缠不休,便是不服陛下处置,可自去早朝之上伸冤。以后不必再来,来人,送客!”

昌定王和卢延被太子的威严震慑住,一时当真再不敢多说,出门之后,仍是心有余悸。

昌定王正色向卢延道:“你方才说的话可当真?太子与曲长负之间……这是从何说起?”

卢延对于曲长负有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情感,这才导致他对齐徽的异常表现十分敏感。

他肯定地说:“具体的我不知道,但他们之间绝对有问题。父王,你何曾见过太子行事如此偏颇?”

确实,目前几位皇子都不太安分,失去卢家这份助力绝对明智之举,这一点,向来理性冷酷的齐徽不会不明白。

“这简直是……简直是荒唐至极。”昌定王匪夷所思地道,“这事必须要说与骊妃娘娘知晓才是。”

而在曲长负这一头,形势也发生了变化。

——当朝右相曲萧,在经过数日的外出办差之后,总算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京城。

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曲萧便一直听说着,自己那病情刚有好转的大儿子动作频频,几乎快把天给翻了过来。

听人通报了曲长负的种种所作所为,曲萧心中惊奇和提防兼而有之,几乎觉得自己要跟这个长子重新认识一下了。

且不论这孩子那些手段从何处学来,他本对万事漠不关心,就连同庆昌郡主之间都交流甚少,又是因何突然如此紧锣密鼓地对付卢家?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可又不像。

曲萧回府不久,直接去了曲长负的院子中看望他,听下人说少爷在书房。

曲长负也正要去迎接曲萧,没想到他不声不响提前回府了。

他行了礼,父子两人坐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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