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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 第5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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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高傲的一个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客客气气,也挺疏远,是“亲切”的完全反义词。

“不清楚,”林誉之说,“不过您别担心,已经从icu出来了。”

林臣儒说:“天爷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他心有余悸,捂着胸口,好似那出车祸的人是他自己。人一上年纪,对车祸、意外这种事格外看重,等林臣儒缓过神,林誉之早已出了厨房。

林誉之晚上没住在这里,说今晚还得坐飞机离开。

他只是来看一看爸妈和妹妹。

一个月前,路毅重更改了遗嘱,指定林誉之是他唯一的继承人。现在路毅重病重,躺在医院里,虚弱到连抬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一些要紧的事情只能让林誉之去处理。

林誉之一走,林臣儒又开始感慨,说誉之这孩子就是看重情义;他小时候,路毅重对他也不好,看,现在的林誉之还不是负责照顾舅舅,承担起家里的担子……

林格心情不好,一提到路毅重,她就觉得恶心,是一种想要呕吐的恶心。

对方的确懂得怎么恶心人,以至于经年后的入紧,林臣儒一提到这个名字,她捂着嘴巴,往卫生间里跑。

龙娇被她吓到了,连声问没事吧?

林格摆摆手,漱完口,说自己最近肠胃不太好。

心理医生谈过她的“呕吐”,精神过敏,强烈的厌恶,高度的压力,这些因素都能造成生理上的呕吐。

林格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林誉之,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

林誉之和他关系好,还是不好……和她没什么关系了。人很难在钱权中找到平衡,就像当年的路毅重也责问林格,别有深意地问她,她们一家人,现在除了能给林誉之带来拖累外,还能有什么吗?

一边是出狱不久的父亲、生病且基本丧失工作能力的母亲,还有她,一个不顾伦理也要相爱的妹妹;另一边,是庞大家产的唯一继承者,是路毅重着力培养的接班人。

林格不希望林誉之为此为难,就像当年的她在父亲和路毅重之间选择了父亲。

路毅重手上拿捏着林臣儒当年替林许柯顶包的证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林格悄悄咨询过律师,得知有可能会构成包庇罪,量刑一般在一年左右。

龙娇的身体状况绝对经受不起林臣儒二次入狱这样的打击。

这就是林格的选择。

林誉之在那之后的一周过来,人又消瘦一大圈,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就是工作上累了些。

林臣儒追问他,路毅重的情况怎么样,林格听不下去,去卫生间又呕了一次。漱口时,听到外面交谈,林誉之问妹妹怎么了?

龙娇说没事,她最近就是这样,胃受不了刺激,吐好几次了,来,吃菜——上次视频时,也在你舅舅病房里的那个姑娘是谁?

在这一过程中,林格和林誉之几乎没什么交流,仅有的几句对话,也不过是基于饭桌上必须的沟通。

她身体疲倦,早早回房休息;睡到一半,口干舌燥,睁开眼,瞧见床边有一黑影,吓得她脸色惨白,自床上坐起,手里的枕头重重丢出去——

“如果真是坏人,这个枕头可造不成什么杀伤力,”林誉之稳稳接住枕头,他说,“让我考虑一下,是不是有必要给你在枕头旁边放个狼牙棒,还是铁锤?”

“不如放把电锯,”林格的手捂住胸口,恼怒看他,“把你切两半。”

“也行,”林誉之点头,“你打算竖着切还是横着切?”

“有什么区别?”

“竖切比较惊悚,”林誉之把枕头放下,顺手给妹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不如横切,横切的话,上半部分的我可以去应付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下半部分的我还能来看看你。”

“下半部分哪里有眼?马,眼还是屁——”林格把不雅观的话吞回去,“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平静地讲这些恐怖的东西?”

林誉之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他微微倾身,伸手打开床头的灯,是柔和的夜灯,不刺眼,温温柔柔。温柔灯光下,林誉之低头看林格,看着她脸颊因为同他的辩论而泛红。

“你晚上过来有什么事?”林格说,“不要告诉我,你是想来和我谈论人类和电锯的多种排列组合方式。”

“不是,”林誉之说,“妈妈说你病了。”

林格楞了一下:“……肠胃炎?”

林誉之颔首。

“也不算是肠胃炎啦,就是单纯的反胃,季节性的反胃,”林格坐起,露出半个肩膀,又躺下去,拉被子盖住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吃了不喜欢的东西或者喝了冷水就这样。”

她忽然想到自己其实是在裸,睡,这是先前抑郁情况最严重时候留下的习惯。人在极度抑郁的状态下会格外敏感,再轻柔的被子也会带来负担——她在那个时候开始尝试,在有压力的时候不穿睡衣睡觉,就像曾经的玛丽莲梦露那句经典台词。

“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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