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不值得(1 / 2)
值得不值得
齐郝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他的眼神从白纸黑字,移到不远处的暗红色沙发上
方茴正窝在沙发里,毛毯裹住她大半个身子,两只小脚光着,白白嫩嫩的。她手上抱着一本书稿,头也没抬,看得正专心。
齐郝不明显地皱了下眉,清了下嗓子。
没人理他。
他连清两下嗓子。
书页哗一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隐忍地捏住拳头,加大声音,叹一口气:唉!
方茴这才惊了一下,抬头看向办公桌,桌后的男人眼神深沉。我太专注了齐郝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方茴放下看了一半的教课书稿,坐直身子,招手:过来。
啧,跟招狗似的。
但她紧接着轻拍了拍腿:躺过来。
齐郝就过去了。
他被她拉着躺下,按摩头部穴位,她的小手热热的、软软的,挺舒服。
七叔公又为难你了?
他享受地闭着眼,终于心情好了点:就再嚣张两天,很快我就能拿把剩下的矿脉拿到手了。
方茴唔一声,揉着穴位,低头看他。
自圣诞已过快两月,齐郝真是改了,他不再什么都不与她说,还在家中处理起工作,时常拉她一起,渐渐地,她竟也能说出个一二三。
上个月,他甚至主动推荐她到圣玛丽学校任职。方茴比从前忙太多了。她不光教课的那几日忙,闲下来还要在自己的小学校教课。连金枝来玩时,都只能在教室里找到她。
对,齐郝以方茴的名义,捐建了一所小学校,第一波学生就是庄子上跟着方茴读书的孩子,其中的优秀学员阿宝阿珍,已经可以辅导年龄最小的孩子了。
齐郝转过脸、埋进她的小腹,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茴茴,给我弄一下
方茴被他压到沙发上,想不通,他比她更忙,怎么精力这样旺盛?那,那就一下诶嗯那里不要
事实证明,一下是不可能一下。
等齐郝满意地起身,方茴已被剥得干干净净,裹在毯子里,伸一只小脚蹭他穿好西裤的腿:你去哪里?
齐郝套着衬衫,弯腰亲她:去金家,他们趁职务之便帮我许多,如今也是我回馈的时候。到时谁也不欠谁,再结束两家的婚姻,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方茴却根本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反而抱住他的腰:不要,你留在家里!
可真是奇怪,从前在家等齐郝时,她从不缠人,可现在,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
危险,好危险的想法。
方茴反应过来,猛地松开手。
齐郝看一眼她忽然退后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刮刮她的脸颊:是我不对,我明日一整日都陪你,如何?
方茴点头,却想起明日要将书稿送去同事陈民的家里:对了,明日下午,我约好要去陈老师家一趟。
是吗?什么工作,还要私下谈?齐郝笑看着她问。
虽然他在笑,但方茴就是看出了他眼里的冷,就像在他娘寿宴时,他同她在花园里吵架时候的冷。
方茴不是那时候的方茴了,她承认,她的心态有点儿变化。可能是恃宠而骄。反正她老大不高兴地收回了脚,据理力争:我的教科书稿。你忘了我说过的?庄子上的孩子们需要更简单实用些的书做启蒙,陈老师教学的经验比我多,他主动提出帮我审阅,我还承他的情呢。
齐郝说:哦?
方茴把撕破的内裤,踢到他的皮鞋上,撒娇地问:你不介意吧?
齐郝把内裤捡起来,捏住了被她弄得湿冷冷的地方:不介意。
方茴蹭蹭他,以表高兴,然后拿过刚刚放在桌上的书稿重看起来,连他出门时,都没给个眼神。
齐郝关门的声音有点大。
等在外面的福六神色惊讶,待看到齐郝明显换过的衣服,他还迷惑:也没欲求不满啊,哪儿来这么大火气?
他的迷惑没能维持太久,因为身边的大男人很快就像碎嘴婆一样抱怨开了。
女校里为什么要请男老师?我上学那会儿,就没听说茴茴有男老师,六子你听说过吗?
教的学生多有什么了不起?我最近谈成的这么多生意,我有说给茴茴炫耀过?说出来有意思吗?
还什么主动帮忙呵。
真是变了,我不叫她,她连个眼神都不给我,有这么做太太的吗?
我的事,我不说她就不关心,我说了那么多,每次都没有讲完,她倒好,一次没问过,就是不关心我!
除了姓陈的,还有两个,一个姓周,给她送花,另一个姓吴,就是每两天就给茴茴打一次电话的那个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看向福六。
福六立刻意会:爷,您放心,一会儿我就给校方传达您的意思,您捐了这么多钱,没道理连提醒几个人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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