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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邪魔入船难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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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入店铺,支狩真骤然蜷缩身躯,减少被金昙花枝攻击的范围,一路贴地急滚。

金昙花枝仿佛跗骨之蛆,如影随形,抽打得地面、四壁暴雨般“噼里啪啦”狂响。

支狩真并未直扑长剑的方向,看似全力逃往货铺的前门出口,不让千惑圭察觉他的意图。

一根根金昙花枝络绎不绝地窜出,穿花绕树一般,从支狩真前、后、左、右激射而过,将各个方向悉数封死。

“嘭!”支狩真手掌一按,弹地射起,侧身翻转,像一尾大鱼在半空灵巧跃动,从两根交叉抽来的金昙花枝当中穿过。这是千惑圭猫戏耗子般的手法,先将去路重重封锁,再故意漏出几处空挡,可供勉强逃脱,逼他以疲于奔命的狼狈样子来取悦自己。

眼看支狩真即将逃出货铺,千惑圭的娇笑声满室响起,千百根金昙花枝吞吐而出,后发先至,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你逃呀,继续逃嘛!逃掉的话,我给你一个大大的奖赏!”千惑圭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金昙花枝频频摩擦、抽动,不停发出扰乱心神的尖利呜咽。她最爱猎物自以为逃出生天,最后又落入其手的绝望表情。

“不过要是逃不掉,人家可是要小小地惩罚你一下哦。”千惑圭踩着轻盈的步伐,不紧不慢向支狩真逼近,双腿纤细玲珑,像一只优雅又凶残的小母豹。

“砰!”支狩真暗自运转魔气,脚下奋力一蹬,趁金昙花枝纷纷封堵前路之际,整个人陡然倒射,掠至对面墙上,一把抓住悬挂的青虹剑!

五指张开,坚实的剑柄触及掌心,缠柄的层层丝线色泽泛黄,厚软干燥,散发出冰莹蚕丝独有的清凉。

刹那间,支狩真心头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他素来日夜练剑,剑不离身。可自从斩杀小鹰王之后,他陷入囹圄,已有数天不曾摸过剑。进入魔狱界之后,更是难求一剑。如今危急关头,重新触剑,对剑的领悟竟然不知不觉又深了一层。

仿佛他的一部分遗失了,再重新找回时,已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呛——”清越的激鸣声仿佛龙吟出海,响彻四周,一抹纯青色的剑光夺鞘而出,亮闪闪,寒浸浸,照得满室碧芒流动。

“有人动了青虹。”御使舱内,潘载义忽而眉头一蹙,开口说道。青虹剑是他当年进入魔狱界时携带的法剑,人、剑以法符勾连,若被他人使用,他即会心生感应。

霆公嘿嘿一笑:“也不晓得是哪个魔崽子作死,竟敢伸爪子动这柄剑。”青虹剑背上附有驱魔连环法阵,法阵小得微乎其微,肉眼难以辨察,是玉真会的符箓部专门针对魔狱界而创。魔人一旦触及青虹剑,连环法阵便会自行运转,不断勾动魔念,引得魔人失去理性,体内魔气混乱暴走,甚至走火入魔而亡。

这柄青虹剑高挂货铺,原本只是个摆设。魔狱界不是没有过兵刃,也有魔人用一些奇石异矿打造成各种器物。但相比外物,魔人更依赖自身血脉以及天赋神通。他们生来就有利爪,或是背生刃甲,或是尾生倒刺,比起诸多兵器更加坚韧锋利,而且灵活自如,更易cao控,使用外物反而束手束脚。

炎母想了想道:“主人,刚才道阵示警,如今青虹剑又被触动,莫非真有什么魔头、邪物混上了黑船?”

潘载义双手掐动术诀,道阵上数百个符箓图纹接连亮起,组合变化,忽地聚成一个五光十色的奇兽。它长毛浓密,羊角猪脸,鼻子像个又短又圆的蒜头。奇兽低吼着跃到半空,鼻头四处耸动,一阵乱嗅。

半盏茶过后,奇兽的鼻子突然开始拉长,变得又尖又细,长鼻子仍在不断延伸,很快就绕了御使舱数圈。

霆公、炎母齐齐变色,这是以阵符衍化而出的上古奇兽——照邪囚羊,最能辨识邪魔的气息。越是力量强大的邪魔,照邪囚羊的鼻子就会变得越长。

“砰!”照邪囚羊的长鼻子猛地炸开,照邪囚羊也悲吼一声,崩溃成点点碎裂的彩光。与此同时,道阵发出密集的“咔嚓”声,数百个符箓应声裂开。潘载义当即变幻术诀,双手虚按道阵,数百个新的符箓从中陆续生出,开始修补法阵。

“是合道级别的邪魔!说不定是头上古邪魔!”霆公双目雷光闪耀,能令照邪囚羊的鼻子炸开,这头邪魔的厉害可想而知。

炎母神色不宁地看向潘载义,黑船并不畏惧天魔级的魔人,潘载义身负玉真会密令,自有杀手锏可与天魔硬撼。但地脉是传说中的古战场,若被残念不灭的上古邪魔混上黑船,远比天魔可怖得多。

潘载义略一沉吟,神色镇静地道:“无妨,我等先沉住气,暂时不要惊动这头邪魔。等慢慢找到它,再悄然布置灭魔法阵,将之击杀或是封印。”

霆公抓耳挠腮道:“要是这头邪魔残杀船客,又该如何是好?主人凭借黑船,长期潜伏魔狱界,一向名头甚好,如果任由船客死在邪魔手里,平白坏了黑船的名头。”

“黑船的名头不过是我等的工具,何须如此在意?”潘载义平静地笑了笑,“没有船上的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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