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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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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醒,我看彣苏苏一直隐藏实力,善弄水幻。此一想,曌河直通鲤锦门上, 况且门内处处水道环绕, 实在凶险异常。

不必!白式浅当然也知道谢墩云的忧惧, 不过他的态度十分肯定着,上官伊吹当初敢把彣苏苏带回鲤锦门,自然有他的防备。

目前,若是想对戚九有所帮助,我们还是应该去寻找龙竹焺的去处,我怕他被人利用后,很有可能做出极可怕的事情。

说着,白式浅尽力把谢墩云背上后脊,情真意切道你背了我数次,这会轮我来背你。他的手暗暗扶着撞断的肋骨,纵身而行。

背后贴着的人,是感觉不出来他的痛苦。

曌河的河底直通鲤锦门的幻彧,彣苏苏一路游弋,她的巨大鲛人尾在陆地上尤为丑陋,然而自水底深处,却可以让她穿梭自如。

世间的水道皆难不住她。

彣苏苏的潜行避开了锦鲤门的一众耳目,待她游上岸时,已经抵达了橙霜河畔的白坞。

于敌营中小住了数月,她近乎摸清楚了鲤锦门内所有的情况,唯独环绕着上官伊吹居住的艳赤岛与环绕岛的橙霜河,被上官狗贼布置了禁制,害她难以企及。

正是因为她的鲛人尾,师傅才会捡她回去,教她各种幻水之术与障眼之法,付她以重托。

彣苏苏从水中浮出娇美的上半身,颀长的鱼尾自水里摇曳,面对着成功在即的最后一条分界线,她应当是仰头大笑了。

可是她的脸畔滚动着泪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沿着唇角落入河水时,又化作颗颗无暇的珍珠。

她的家人全都死了。

纵然这些人并未给过她任何温暖与宽慰,然而他们全部都死了!

彣苏苏的心里被狠狠剜去一块肉,哭泣的表情瞬间扭曲而狠厉起来,她笔直地在水中行走,像骄傲的勇士奔赴在橙霜河分界线上的战场上。

不能再走,不能再走。

想起某次的试探,那种被皮鞭抽打了浑身的剧烈疼痛,警醒着她俨然要被胜利感冲昏的头脑。

上官狗贼,你以为这样且能拦住我的路吗!

彣苏苏不齿冷笑,从纤细的腰间取下了师傅的骨灰罐,抛开了罐封,她一甩湿润的长发,对着橙霜河两畔的三千橘树奋力呼唤道。

师傅!师傅!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若您泉下有知,且帮助徒儿拥有幻力无尽的抗争之军吧!

她的妙手往罐中一掏,灰黑色的粉末置于檀口底送气一吹。

静谧的河面上一波清荡,涟漪逐泛,而后牵起万千之澜,徐徐的河风吹送着蓝阶筑幻师的骨灰不断地跃进,蔓延,深入。

上官伊吹布下的禁制与其纷纷碰击出微乎其微的花火,转瞬即逝,但绵延不绝。

整条橙霜河倾放出盈盈星辉,仿若银河落凡。

三千橘树突然被号召了一般,枝叶狂舞不歇,但凡是骨灰碰触之树,陆续从土壤中拔根而起,像久困于此地的野兽,前仆后继往激浪滚滚的河流中奔踏。

然而强大的禁制并不许这些橘树擅自离开,无形中的碰撞如同雷霆万钧,郁蓝色的电光炸作,如恢恢巨网涌向第一波犯禁的橘树,连着橘树的枝叶亦被反复击打成碎渣。

火光电赫交相辉映。

彣苏苏俨然吓了一跳,飞溅的火点喷向她娇柔的肌肤,灼在上面十分剧痛,禁制内她亦不能再掀起任何风浪,仅得整个人钻入水底躲避惹火烧身的可能。

自水底而瞻,外面斗争的境况只能用惨烈二字形容,明耀的红蓝光色,于振聋发聩的对抗中不断地膨胀,连平静的水底亦变得湍如漩涡,混黑的暗流涌动,被翻天覆地的惊光笼罩,仿佛镀上道道金线。

须臾后,火光直冲九霄,仿若黎夜骤换光阴,如梭的火线从最黑出蓬勃发亮,竟多出来许多色彩。

彣苏苏小心翼翼探头出水,所有的橘树已然脱胎换骨,三千幻印汇聚于橙霜河上空,黄的金蛇,蓝的夜极,苍的青骢,在龙睛的七彩光芒中,胜似夜幕深处诞生的群星闪耀。

彣苏苏大喜过望,挣尾跃出水面,鱼儿一般摇曳着鲛人尾,开怀大笑道,上官狗贼把你们拘役在此地多时,今日我们便要血洗锦鲤门,掘地三尺亦要翻出戚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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