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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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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剃胡子吧。

啊啊啊~

鼎中麋鹿的滋味越发加重了东佛面部的惊恐,别别别开玩笑了,俺俺这脸胡子蓄了许久绝不能剃掉!

轲摩鳩摩拳擦掌道,你不说还好,说了我愈发兴奋起来。二话没说,精致小刀已经抵在了东佛的胡荏中间。

蛮手一刮,侧颜黑密密的胡须中青白立显,留出的肌肤竟如水质的豆腐一般细腻莹白。

东佛不再坚持,惨叫连连道,求求您,只要不刮俺的胡子,俺愿意陪您玩任何游戏!

天一明,途径阮河,谢墩云便抱着半个影子的小婴儿与众人暂别。

他彻夜对照了每个房间留下的包袱,查了一下几个相亲近老郎君提供的线索,知道此人是阮河附近刘庄的富绅,跟上官伊吹言明自己想要把人送还家里。

上官伊吹定然同意,并给他传授鲤锦门分门的对接暗号,命他早回咸安圣城。

谢墩云跟戚九和东佛道了别,戚九的眼睛红红的。

他只好掂了掂系在怀里襁褓,叮嘱对方毋要保管好小铜夜香壶,听花鲤鱼的话。

一派老母亲的恋恋叮咛,自己也忍不住捶戚九一把,应笑着,是男人就别抹酸水,老子他妈又不是跟人私奔了!

戚九窥一眼脸色聚冷的白式浅,没敢吱声。

谢墩云倒是没多管东佛,只觉得这小子遮遮掩掩,满脸胡茬黑的异常,只道他也要听话。

东佛的脸顷刻油绿绿到发毛。

别离众人,野店放下谢墩云,移动着巨大的墙壁奔赴而去,两岸秋至,黄绿斑驳的叶色凄迷,葳蕤草苔转而半枯,与层林一并浸染,天高云淡。

怀里的娃娃吃着拳头,吧唧吧唧,跟啃猪蹄子一般美味,羡慕地咂咂嘴,跟空旷的四下喊道,白疯子,他们且走了,你在哪儿啊?

唤了半晌无人出现。

谢墩云一拍脑袋,妈的,老子被耍了!!

谁会耍你。

义正言辞的声音自背后压来,亦如霁光雪尘中潜藏的桀骜梅香,缕缕然不容玷污。

谢墩云回首,正见白式浅手提纸伞,一段修长风雅的冰冷身姿从挨挨挤挤的矮树丛间冒出,别有一番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彩。

落英缤纷,时色皆好。

你谢墩云很想说,你为什么不遁形了。

嘴角倒忍不住笑来,露出白得耀人的牙齿。

白式浅道,总打着伞,我也得见见太阳不是

他虽未遁形,但是也未露面。

娟秀着迦迷罗夜昙的素白绫带缠在眼前,恰遮着冰晶一般的眸与高挺的鼻梁。

唯有冷冰冰的唇瓣,露在外面,缭绕着熟悉又远离的音色。

虽然同为男人,谢墩云竟看得有些发痴。

白式浅单手摸了摸挽在长发后的绫结,冷漠哼着,且对不住你了,不是你想找的那张姓白的面貌。

谢墩云一晃神,仿佛从某种琼楼瑶台坠入凡尘,伸二指插插自己的眼皮,你要露就全露嘛,整一条上吊绳子遮一半脸,别人瞧了还以为你是瞎子呢!

劳你cao心,白式浅转而将纸伞捏在掌心,嘴角抿得紧,我看得见路。并未靠近谢墩云,而是转身就走。

谢墩云背着孩子,跟在后面。

白式浅的白澜屠苏长袍如云似雾,曳在地上行云流水,不过他走得不快,谢墩云几步就追上来。

道,原来你是想晒晒太阳,才寻了个送孩子的由头,那早知如此,平常你就嘱咐老子,老子给你守着院门,你堪堪往哪里一躺,不是随便晒

白式浅一顿足。

继续往前走,语气突然就降了温度,料峭着,就知道你的脑子跟石头一样粗。

谢墩云恬笑,可好遇见了你,流水一样的人物,滴水点点穿石,沿路上你多跟老子讲讲经,老子迟早能化瓦当为璋瑜。

白式浅随手摸了摸眼睛上的纱,立起来的掌心似乎也遮挡了嘴角的形状,看不清笑没笑。

不过他的声音虽是一成不变的冷,反灵动起来,是从不曾有的。

我们一起上路吧。

许是天湛云阔,阳光普照。

我需要你是真的

山环水, 水拥山, 阮河正如其名, 盘回萦绕,状如玄女腰间绢珠绣翠的系带, 东启北抵,映照初日残阳,一抹涟漪。

夜里, 天河犹像另一条玉带子,静谧地蜿蜒在空中,眨眨烁烁, 总不安分。

两河辉映,人间便是仙境。

白式浅与谢墩云同乘一叶扁舟, 风走, 云游,长衫翩翩, 自有些绝妙的滋味缠上心头。

谢墩云立在船首, 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目光眺望远方, 神思也跟着一并飞离。

白式浅挑了一件袍子,抬眼一望无际星空, 冷道, 天河掉角, 棉裤棉袄。你哪儿不好呆, 非要站在船头上, 自寻寒处。言毕把袍子绕在谢墩云身前。

谢墩云回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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