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易(2 / 3)
到一栋半破损的大楼中,这是附近唯一一座看起来还算坚固并还能保留大半的建筑。
大楼大厅已经没了一半,二楼压到了一楼,没办法从一楼进去,段厉踩着外墙,比蜘蛛还灵活地爬进了二楼。
赖歌慢了一步,还没有进入大楼,天空灰黑色雪片落下。
段厉转身,右手一转,掀起一股能量波,迫使雪片四散,无法落到赖歌身上。
这一幕让直播间不少人发出惊叫。段厉距离赖歌可是至少有六十多米!
赖歌站在一辆子弹头的顶部,仰头看到天空不断增多的灰黑色雪片,似曾相识感再现,眼神一阵迷茫。
不过他看到的不是灰黑色的雪片,而是洁白的雪花。
雪片很大,温度越来越低,落到地面已经不再融化。
花园里的所有花草都已经枯萎,只有种在墙角的一株梅树冒出了花骨朵。
半老的男人俯身嗅了嗅花骨朵,闻到了一丝好闻的清香。
带着这一丝陶醉,他躺到了躺椅上。
仰天看着雪花一片片落下,整个小区寂静得只能听到落雪的声音。
心脏有一点疼,半老男人也搞不清楚是心脏病的反应,还是他感情的投射,反正人老了,什么病痛都找了上来。
雪花落到眼睛上,有点凉。
眼皮忍不住眨了一下,一点生理性的泪珠渗出眼角,热度很快变得冰冷。
三十五年了,他已经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三十五年。
曾经有人跟他说,一定会回来带他出去,让他等他。
他相信了。
他等了五年,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等来了对方委托别人送来的一句话。
对方说:我有事要办,你好好活着。
他不好好活着还能怎样?他只能继续等待,同时寻找出去的可能。
一日复一日,五年,十年一年又一年过去。
他从青年走向中年,又从中年走向老年。
那人再也没有回来过,也再也没有传递过 抓地鼠8
泪水溢满脸颊,赖歌紧紧抓住胸前衣服,心脏疼得无以复加。
这是什么?他看到的是什么!
为什么那个半老男人和他那么像,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疼?
他等的人是谁?好歹让他看一眼那个该死的背信的王八蛋长什么样,他将来见了也好砸烂那张脸!
离开他!
啊!赖歌抱头发出无声惨叫。
啪!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就跑。
两人四周出现一圈能量波,拒绝黑雪触碰到两人。
奔跑中,赖歌脑中闪过无数影像,非常凌乱,但不等他看清,所有影像就全都消失。
赖歌进入大楼,第一件事就是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不想段厉询问,他率先发问:那黑雪是什么?
刚才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哭?段厉同时发问。
赖歌噎住,他不想说,也不能说。
灰黑色雪片飘飘洒洒落得到处都是。
这栋大楼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窗,采光很好,但破碎后就很没有安全感。
风突然刮起,卷着灰黑色雪片就往大楼里飘。
又有两道人影往这边冲了过来。
赖歌平复气息,哈啦一笑:我天生沙眼,迎风流泪。
直播间一连串他在说谎。
段厉显然也不信,赖歌当时的悲伤寂寥气息让他下意识就冲了出去,怎么可能只是眼睛不适?
但他没有多问,拉着赖歌又往后退了几步,避开灰黑色雪片。
那两道人影也爬入大楼,其中一人一进来就捂住呼吸面罩的鼻子部位,连说好臭。
附近不是没有躲避处,但这里最显眼,而且大门和四周玻璃破损,没有阻挡,剩下的半截楼看着也很坚固,很容易就被避难者当做第一逃避点。
跑进来的两人暗中打量赖歌和段厉,不知道是不是赖歌的驼背给了他们错误的判断,这两人并没有靠过来,反而十分提防他们。
这到底是什么?赖歌无视那两人,深呼吸两次,把刺心的疼强行压下,看着越来越密集的灰黑雪片问。
辐射雪。段厉回答。
辐射雪?赖歌偷偷抹去眼角最后的湿痕,夸张地伸手感应气温。这里温度不算很低,室外温度应该在二十度左右,怎么会下雪?
你没见过?段厉眼中闪过什么,却没有细究,这不是真雪,是凝聚的辐射尘,只要有风就可能出现。以后你只要看到天空有凝聚的大团黑影,就要小心辐射雪降落。
谢了,哥们。赖歌自来熟地拍拍段厉。
段厉身体微微一侧,让赖歌拍出的手掌落空,辐射雪比普通辐射尘厉害,辐射尘只要不吸入体内,短时间处在辐射尘环境中,只要不大面积接触就不会有事。
赖歌拍空也不以为意:所以我们戴的是呼吸面罩,不是头盔。
因为呼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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