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种A也能有O 第4(2 / 3)
近的一家菜馆。
外卖还没到,蒋云书坐到沙发上,语气平静:“白糖,我们先聊聊,好吗?”
白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瘫着无力受伤的右手,低头缩在沙发的一边,坐姿僵硬,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蒋云书又再次痛恨自己的迟钝,明明每次两人相处,白糖都是低头弓背的姿势,从心理学上讲,全是满满的自我保护意味。
视线落在了白糖的左手上,蒋云书发现上面有细碎的伤痕,他轻声问:“我们领结婚证了吗?”
搭在膝盖上的手立刻攥了起来,白糖愣了一会才小声回答:“…… 领了。”
蒋云书组织语言,尽量委婉:“我们,都是自愿的吗?”
白糖的指节开始发白,他再次点了点头。
蒋云书不再绕弯子,只是这话他说得艰难,宛如卡了根鱼刺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我以前对你很不好?打你?”
这下白糖有反应了,他 “唰” 地一声抬起头,又快速地垂了下去,左右摆头连带着发丝都剧烈地晃着,声音不难听见带着颤:“不、不是的,先生我错了……”
就那么一秒,可蒋云书仍然看清了白糖眼里全是要溢出来的惊恐。
他沉默了。
在安静中,白糖攥着布料的手越发用力,那一小截露出来的脖颈好像变得更苍白了。
半晌,蒋云书打破了这个僵局,说道:“对不起,如你所见,我失忆了,所以不知道以前具体对你做了什么,但我会尽力弥补,可间隙已经在了,如果你想……”
他对白糖的举动那么恶劣,白糖绝对很憎恨自己,那么离婚应该是白糖最想要的结果。
“我们可以离婚。” 蒋云书平静地说,“我会用尽全力补偿你,无论是财产抑或是……”
“不要!”白糖 “噗通” 一声膝盖着地跪在了地上,pi股抵着脚后跟,不顾伤口,小心翼翼地抓着蒋云书的裤脚,仰着头,脸上全是乞求,“先生、先生我错了,我不要离婚…… 我会、我会改的…… 求您了,求您我会改的……”
蒋云书着实是震惊了,心吓得一颤就要把白糖扶起来,可白糖不愿,嘴里只来来回回那几句:“错了,先生我错了…… 不要离婚。”
“不离婚,” 蒋云书怕伤口裂开,只能先答应,他把白糖抱回到沙发上,连抽了三四张纸,解释道,“我没说要离,决定权在你,只是说如果你想我们可以……”
眼见白糖膝盖一弯又要跪,蒋云书压下内心的疑惑,立刻改口:“我们不离。”
“谢谢先生……” 白糖颤着声音说,手里的纸却没敢用。
“擦擦眼泪。” 蒋云书提醒道。
白糖这才用纸巾碰了碰脸。
“真的对不起,” 蒋云书重复了一遍,咬字清晰,语气认真,“但之前我对你做过那些不好的事,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其实蒋云书对白糖的感情很简单。
第一,他是个医生。
第二,他现在是 “蒋云苏”,白糖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会尽力去负责,去弥补原主犯下的错。
第三,人都是视觉动物,他从心底上不忍心一个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变成这副病态模样,并且,他有余力也有足够多的钱财去伸出援手。
最后一点,白糖长得太像他的病人周安了,那个小男孩…… 蒋云书垂眼看着白糖的头发,估计活不过一年了。
周安从县医院转来市医院的时候才 13 岁,蒋云书是他的主治医生。
小男孩一双笑眼,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上,见到蒋云书来查房,就会露出一个笑容:“蒋医生,你来啦。”
这么乐观温柔的周安却每天都要忍受骨癌带给他的剧痛,冷汗浸湿了病服,连白床单都会洇出一个清瘦的身形。
周安蜷缩在病床上,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见到蒋云书,他虚弱地伸出手,抓住白大褂的一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了笑:“蒋医生,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 蒋云书用纸巾轻轻擦着周安额头的汗,“小安好厉害。”
周安 14 岁的时候,长期的化疗带走了他一头漂亮的黑发,可病痛无情,骨癌持续恶化,继头发后,让周安失去了左腿,但这还不够,截肢并没有让这个小男孩捡回一条命。
在蒋云书死之前,周安刚过完 15 岁的生日,第二天例行检查却发现肿瘤转移到了肺部。
蒋云书作为肿瘤科的医生,见过太多太多的病人,见过太多太多的生死,但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么心疼,心疼到什么地步呢。
他陪着奶奶去寺庙时,鬼使神差地帮周安也求了一个平安符。
这是为什么蒋云书第一次见到白糖会先问有没有病史,是蒋云书听到白糖 21 岁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的原因。
也是为什么一片空白的蒋云书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却快速地信任了白糖,因为他先入为主地断定,有着和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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