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 3)
戴维尔王伸手,拍了拍弥亚的肩。
孩子,塞普尔给了你一个艰难的考验,而你以你的勇气,成功地完成了他的考验。
他温声说,我为你感到骄
塞普尔的考验?
戴维尔王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嗤笑从旁边发出,打断了他的话。
萨尔狄斯看过来的眼中带着冷意。
不,这不是什么神的考验,纯粹只是有小人在作祟。
他的目光投向戴维尔王,却又越过戴维尔王,冷冷地落在站在戴维尔王身后的王太子、以及旁边的老将军身上。
他咬字清晰地再度重复了一遍:是有卑贱的小人作祟!
王太子帕斯特垂着眼,看不出眼底的神色,他没看弥亚,也没有和萨尔狄斯对视,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他身后的老将军被萨尔狄斯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说小人时,眼看就要勃然大怒,但是像是在忌惮着什么,硬生生强忍了下来。
萨尔狄斯冷笑一声,移开目光,看先戴维尔王。
暴风雨是神在发怒,因为有人陷害它的少祭而发怒。
他说,
刚才落海的那个祭司,亲口承认了自己将可以引诱鲨鱼的药粉撒在了弥亚身上的事情。
萨尔狄斯的话让众人皆是一惊。
仔细想想,这场仪式的确很不正常。
海神怎么会允许鲨鱼伤害自己庇护的爱子?
鲨鱼又怎么会和海豚同时出现?
而且那些鲨鱼的模样看起来的确很不正常,最后竟是突然袭向一个微不足道的年轻祭司,将其给咬死了。
再仔细回想,这场暴风雨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最后突然停止的时候似乎正好就是落海的祭司被鲨鱼咬死的时候。
那感觉就像是陷害少祭的小人死去,海神的怒气才得以平息一样。
戴维尔王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王太子帕斯特依然垂着眼,静静地站着。
老将军用力地攥紧拳,眼底透出不甘,还有一闪而过的不安。
在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的时候,眼皮不停抽动着的老祭司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将自己隐没在人群之后。
然而,他才后退了一步,萨尔狄斯突然猛地抬手指向他。
那个祭司临死前说,指使他做这件事的是塔卡拉祭司长。
那是诬蔑!
老祭司反射性地怒吼道。
他看起来怒气勃发,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而愤怒不已。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底是多么的惶恐不安。
伟大的塞普尔啊
他居然意图陷害塞普尔宠爱的人
塞普尔已降下神罚,自己让人暗中去指使的年轻祭司已葬身鲨鱼腹中。
那自己会不会也
虽然心底已经慌乱至极,但是他面上依然底气十足地怒斥道:殿下!您这是赤裸裸的诬蔑!
萨尔狄斯侧头看了一眼,跟着他身后上岸的黑发祭司一抖,上前一步,老老实实地开口。
刹纳的确亲口说过,说有一位祭司长告诉他,少祭会被海神拒绝,才做出谋害少祭的事情。
当时在舟上的他和划桨人都亲耳听到了。
他在临死前一直哭着请求塞普尔原谅他的罪行。
听了黑发祭司话中的漏洞,老祭司长心里一喜,面上依然神色不动地问:怎么?你亲耳听到他说出我的名字?
呃没有。
在王的面前,年轻祭司不敢撒谎。
他那时候情绪很不对,只是反复喊着祭司长,没说出名字。
您听到了,萨尔狄斯殿下,明明没有说出名字,你却认定是我。
心里又安定下来一分,老祭司长面色肃然、目光凛然地看着萨尔狄斯。
祭司长不止我一个,您却偏偏认定是我您安的什么心?
此言一出,众人静默。
有人露出微妙的神色。
这位祭司长与王太子交好,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老祭司这一问不可谓不诛心。
如此一来,萨尔狄斯就不能再将矛头对准老祭司长。
除非他真的想被众人认定他另有心思。
枪之骑士团的统帅上前一步,开口。
这位继承了父亲将帅之才的老将军之子问道:殿下,你说是塔卡拉祭司长,那么,您有证据吗?
萨尔狄斯瞥了他一眼,说:没有。
这两个字,让老祭司长的心彻底放心地落了回去。
他面色不变,依然是那副被诬蔑而满是怒气的神色,甚至再度气势汹汹地向萨尔狄斯走近几步,以显示自己的问心无愧。
谋害少祭,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您想要指证塔卡拉祭司长做了这件事,还请您务必拿出证据。
没有证据,您就不该如此轻易给祭司长定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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