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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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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该由主人去取的,哪有主人问一只宠物叫什么名字的道理?

一只刚开了灵智的羊驼,能有什么名字啊!

亦秋忍不住用脑袋撞了撞床柱。

她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傻了,她怎么能直接告诉幽砚自己的名字呢!

笨呐,为什么能这么笨啊!

那个问题的标准答案,明显应该是请主人赐名啊!

万幸,幽砚似乎对这些细节并不上心,至少今日没有对此多说什么。非但没多说什么,还加了好感度,这至少意味着,她并没有因为这一个名字而在幽砚面前翻车。

亦秋记得,原文曾经提到过,小羊驼本是从未知大陆上漂洋过海而来的珍稀品种,并非是土生土长,所以在被带到魔界之前,或许曾经有过别的主人。

对,这个解释十分合理。

要是回头幽砚反应过来了,忽然向她问起名字的事儿,她便说是上一个主人起的!

想到此处,亦秋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幽砚说了,过两日便带她去人界。

真正麻烦的事,可全都在那儿呢。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时间观念,而这大反派幽砚的时间观念明显不太好。

分明当初说的是过两日便带亦秋去人界,岂料这两日复两日的,竟是一不留神就过了小半个月。

这小半个月里,亦秋每天都厚着脸皮跑到幽砚那儿蹭饭。

一是因为幽砚做的饭菜确实比较好吃,二则是想着趁早与这位反派好好磨合磨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出发的日子来得很突然。

那是一个天色暗沉的上午,亦秋还趴在床上梦周公呢,忽然就被幽砚的吹雪缠住了一条后腿。

那一瞬冰凉的触感,吓得亦秋从梦中醒来。

她处于惊惧之中,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闯入了自己的房间,便被水色长鞭拽到了床下。

啊!

随着一声吃痛的惊叫,亦秋彻底脱离了前一秒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她抬头望向幽砚,满是疑惑的眼里还携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幽砚将长鞭收回腰际,冲小羊驼弯眉一笑:上路吧,小亦秋。

上上路?

亦秋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幽砚的意思,连忙甩了甩脑袋,快步跟上前去。

不惑城外没有太阳,昼与夜都是一样的寒冷,不仅如此,还时不时会卷起一种携着寒气的飓风,又或者落下一种能将地面化为焦土的紫雷。

这儿水源稀少、土壤贫瘠,大多植物难以生长,动物也多为凶悍的变异品种。

极其恶劣的生存条件,造就了魔族的强悍,同时也令他们生长得无比野蛮。弱肉强食、茹毛饮血,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根本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亦秋被这沿途所见吓得不清,一路紧紧跟在幽砚身后,半步都不敢落下,哪怕是休息时间,都要硬黏在幽砚脚边才觉心安。

在这之前,她这辈子都没这么黏过一个人。

可惜了,

冥府终年幽暗,冥河之水,幽绿森冷,河面泛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撑舟送人往返于两界的摆渡者,是一名白发苍苍、容颜枯槁的哑巴老头。

亦秋在来时的路上曾听人说,这老头于此摆渡众生已有数千年,日复一日,不曾停歇。无论是什么种族,有何种身份,身负多少财富亦或仇怨,上了他的船,便只是寻常的渡河之人。

木舟泛于冥河中段,视线穿过薄雾,隐隐可见青色河灯牵着魂光,零落于这清幽寂静之地,漂泊无依。

幽砚说,冥河两岸生满了引渡亡魂的彼岸花,只是近日未开,若得遇绽放之时,便如见人间朝霞化入深墨,伴着这冥河青幽,予人一种极为妖异的美感。

亦秋趴于木舟的边缘,小耳朵动了动,显然听见了幽砚的话,却并不想给予任何回应。

她就是那么小气。

只要一想到这位大反派宁愿走上十几日的路,也不愿载她飞上一程,她便觉得自己的自尊心遭受了极大的伤害。

她不要理幽砚了,至少今天不要!

老头划着木桨,旁人的喜怒哀乐皆于他没有半分关系。

说话之人得不到任何回应,舟上气氛便不由得尴尬起来。

数秒后,幽砚无所谓地笑了笑,似是无聊,一手牵起衣袖,一手探入河中。

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幽绿的河水,碧波之上萦起如烟的灵光,似是冷雾抱拥了绸缎,柔软而又冰凉。

亦秋赌了半天气,发现惹她生气的人真就连哄都懒得哄她一下,不由得朝幽砚那端偷偷瞄了一眼。

好家伙,那个冷血的女人竟若无其事地玩起了水!

亦秋顿时气得心里直犯委屈,一张小毛脸拧巴着扭了回来,将小脑袋搁在船沿边独自生起了闷气。

大反派自个儿玩得开心,她却在一旁白赌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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