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 / 3)
说完又猛然反应过来,动作很大的直起身,仔仔细细的将房观彦上下左右翻来覆去的都检查了一番,还撩开衣袍连脚都不放过,确认没有受伤终于松了口气。
周承弋打量房观彦的同时,房观彦也正在打量周承弋。
他发现周承弋的衣服有些脏,模样看起来颇为狼狈,脸上更是出了汗水密布,呼吸因为跑过来的而热的不正常。
先生
房观彦眉头一皱,刚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被再次抱住。
周承弋这回的怀抱更是用力,直想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骨血里一般,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实感,那压抑了一路的后怕情绪翻涌着上脸,逼得他眼眶都沁出红来。
你吓死我了!
周承弋将头埋在房观彦颈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我知晓云浮子要对你不利立刻就追了过来,结果发现你们弃了马车,虽然周边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却很担心你们遭受什么我刚才一路都在想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阿彦,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法原谅我自己,我居然将你弄丢了,让你置身在危险之中房观彦,房子固,不会再有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了。
他说到这里的声音沙哑哽咽,用力的收紧怀抱,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停顿须臾又转换成失而复得的庆幸,还好你没事,还好。
房观彦实在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窒息感让他头脑一片空白,出于求生欲的下意识的拍着他的背断断续续的往外吐字:先、先生,太紧了,我呼吸,不过来了
周承弋听着他的声音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有些懊恼的看着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而弯腰咳嗽的房观彦,抱歉,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
房观彦摆了摆手,缺氧的大脑得到充分的养分之后终于能够思考,顺理成章的将周承弋说的那番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了顿,又过了一遍。
他后知后觉地发觉周承弋那番话中所蕴含的信息,那些许诺,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对友人。
房观彦的心跳在胸腔里发出剧烈的跳动声响,撞的肋骨都发疼,张口咳嗽声却更厉害。
没事吧?周承弋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先生。房观彦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终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他将咳嗽尽力压下,抬起咳的通红的脸,一度沉郁的情绪却在此刻兴奋起来,他主动抓住周承弋的手抬起头,潋滟水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
他咳的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旖旎味道,试探的说道,先生担心我,我很高兴。
周承弋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手指卷住他的发轻轻扯了下,无奈的道,你还清醒着吧?我把你弄丢了,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房观彦摇了摇头,却只用晶亮的眸子看着周承弋的脸,不发一言。
他高兴于周承弋会在发现他疑似深陷危险之时,不遗余力的前来找他,将自己都折腾成一副狼狈模样
周承弋还要说什么,看他这样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伸手又在他头上轻柔的摸过一把,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带你回去。
房观彦二话不说的点头,好。
好什么!唐鹤年终于插话进来,他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膝下的徒儿数量就要归零了,他看向周承弋,太子殿下想要将贫道徒儿带去哪里?
周承弋没丝毫犹豫的开口,自然是回长安。
那还是不必了。唐鹤年淡淡的道,徒儿入世时间已到,贫道又带他回故里了。
师父!房观彦惊讶的转眸,不知道怎么会说到这个,而且明明之前谈话师父不是这么说的。
唐鹤年瞪过去让他闭嘴的眼神,只觉得这个徒弟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一到跟周承弋相关的事情就不灵泛起来。
房观彦不知道唐鹤年要干什么,但总归师父不会害他,只好闭嘴不言。
唐鹤年捋了把胡子,接着道,方才已经和徒儿达成了共识,便是如此。
什么?周承弋本还以为自己听错,结果现在这两人竟然达成了共识,他露出微妙的神情看了看唐鹤年,最后目光又落在房观彦身上,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房观彦犹豫的开口,被唐鹤年先声夺人,不必问他。
自古师者如父母,父母之命,孩儿焉敢不从,这事贫道说了便算。唐鹤年如此蛮不讲理道。
周承弋都气笑了,他好不容易得到能够入朝为官的机会,结果便因为你一句话就葬送于此,你算什么父母?哪有这样的父母?这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对仇人?
唐鹤年直接打断道,殿下,贫道尊称您一声殿下,还请您不要得寸进尺。我与我徒儿再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他什么人,安敢在此做他的主?
周承弋被这句不讲理的话给气到,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了句,好!既如此便摆事实说话。
他说着看向房观彦,你有功劳傍身,官位触手可得,先前苛刻的要求你都愿意,现在放宽至如此,说不要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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