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3)
奖,抬了抬下巴,可不是好大的本事!我二人都是借太上老君名义游走世间,若当真若你这般只能如阴沟老鼠在夜间游走,我倒真是不如不活了。
云浮子被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气的直抽气,撸起袖子攥紧佛尘拼命抑制的手都在发抖,咬牙切齿的道,唐鹤年你这杀千刀的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什么意思那便就是什么意思。唐鹤年垂眸理了理袖子,一副不动如山的淡然模样如果周承弋没看到袖子里那截短匕的话。
四目相对,两人气氛焦灼,眼见着就要剑拔弩张。
周承弋终于能插话进来,连忙打断道,云卿是肱骨之臣,唐公对我亦有扶助,你二人就不要再吵了。
要吵也先让我从中间撤走再说。
哼!云浮子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很给面子的没再针锋相对,主动退了一步,只是离开前道,殿下还是莫过于相信某些来路不明之人,都不知道背地里有着些什么龌龊又是为了谁办事!
然后不待唐鹤年反驳,气冲冲的离开了,还能听见院子里摔门的声音。
唐鹤年尤不服气,蠢蠢欲动的还想上去跟他对骂,被周承弋眼疾手快的拉住。
这老道士顶着一张仙风道骨的脸吹胡子瞪眼,这姓云的泼皮无赖,在这里说谁来路不明呢?我瞧着最来路不明的可是他!当年若不是你娘心软留了他,他在连街边要饭的命都不见得有!
亏我当初还教他这些本事,行了师父之实却无师父之名,临到头来还要被他指着鼻子骂!当真是气煞我也!
周承弋愣了一下,这么说来这云浮子还是子固师兄?
唐鹤年当即便推翻前言,否认道,什么师兄,我没教过这样的泼皮玩意儿!
周承弋自动忽视他这番话,沉思道,原来当初孙娘对他有救命之恩,难怪他如今便是这样境地也非要光复前朝。
周承弋本想说孙氏,但想到这是房观彦的亲生母亲,终究这般称呼有些不好,一时也不知该用什么更好,便也称了声娘。
便是如此。唐鹤年嗤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的道,其实他便连前朝是什么样都不曾见过,只是愚昧的守着那个旧约罢了。
可笑的是,那个旧约从来便不是为了公主而存在的。他说这话时,神色有些莫名的悲悯,眉眼慈和的仿若看到了人间疾苦的菩萨。
大抵是想到了曾经鸿蒙教的光景。
周承弋没见过,但从他话中透露的信息也能推测一二。宸阳公主被拥护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那些前朝旧臣们也并非单纯想要光复国家,更多的都是为了利益制衡。
所以宸阳公主一出事,这鸿蒙教便散了个干净,独剩一个死忠的云浮子苦苦支撑。
唐鹤年看透了云浮子败则必死的命运,怜他哀其不幸又恼他怒其不争。
虽说无师之名,确有师之实,心中总有那么两分惦念。
唐公想着,又忍不住啐骂两句。
哪知院子里骤然吱呀一声开门响,云浮子忍无可忍的道,你个嘴里不干不净的老道士,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是吧?
你且来!不来畜牲也!唐鹤年这么一大把年纪却跟小学鸡一样顿时来了劲,跳将这就要奔出去。
顿时外边绣花的小伙子们拉住了云浮子,周承弋也连忙拦住唐鹤年。
算了算了,唐公算了,消消气消消气
后来的几天鸿蒙教内可谓是鸡飞狗跳,云浮子每天都在叫唐鹤年滚回自己的地界。
唐鹤年当初以为被带来的是房观彦,他深知自己徒儿这些年壮志难酬的沉郁,知道他即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没有半分想要反萧的念头,他并不想让徒儿步宸阳公主的后尘。
但同样,唐鹤年也知道,云浮子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人,必然不能轻易放手,他那时都已经做好了要杀出一条血路的觉悟,这才在身上藏了武器,不止是袖子里的匕首,靴子里也有短刀,连佛尘都是一把细剑伪装的。
他来了见竟然是周承弋,便知道这事用不着他cao心,打算像模像样的呆个两日,配合周承弋演完一出戏就离开。
结果愣是被云浮子碾出了逆反心理。
周承弋也终于知道房观彦曾经说起自己的师父和师兄时笑而不语是为什么了。
唐鹤年这人外表瞧着仙风道骨一番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本性就是个熊孩子。
关键是他不仅熊,还有本事熊,直把云浮子折腾的离家出去暂住,丢下他不离开我便不回来这类话,当真再不面。
所幸他闹得是云浮子,周承弋本来只是围观的,没想到后头还得了利。
那是云浮子离开的头一日,周承弋在思考怎么同外头的羽林军取得联系,结果就见屋檐下那群自从不能出去之后,便不论风吹雨打都在那里绣花的小伙子互相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挪到周承弋面前。
殿下领头的是之前绣裤头的那个,他被推上前,涨红着脸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
周承弋疑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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