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之一-两年后的两人(2 / 3)
,李崢麒往亭子的方向走去。「朕过去看看,你先歇息吧。」
「是。」张公公頷首,但他不可能真的就这么休息去,他还得派些暗卫跟好李崢麒,千万别让李崢麒发现了。
那些暗卫,甚至是张公公,都是温采玉为李崢麒挑选而来的忠士,能力不在话下,忠诚程度也足以媲美那些肯为国牺牲奉献的死士。
在李崢麒担心温采玉时,温采玉也正一步一步的替李崢麒铺着通向「理想的王」道路。
「这两人该说是天生绝配呢……还是默契极好的君与臣呢?」张公公替李崢麒收拾着桌面上的卷轴,他轻喃着。
亭子里,温采玉身穿单薄,他在发呆。
李崢麒远远的就看见了温采玉穿的过少的样子,他急忙脱下自己身上的皮裘。「天都冷了,还穿这么少,存心跟身子过不去?」牢牢裹住温采玉,李崢麒道:「你若着凉了,可要我怎么办?」
「臣惶恐。」温采玉愣了几秒,随后受惊似的站起身,他低着头,迟迟不看李崢麒。「这于礼不合。」
李崢麒露出不高兴的表情。「采玉,我说过,只有你我的时候,不需要被那些君臣之礼给拘束。」自从两年前那个吻后,温采玉就一直是这副模样,冷冰冰的像冰块,或者彻底装傻,像个木头一样假装不明白自己的感情,硬是要搬出那套食古不化的老观念来拉开彼此的距离。「你就是这样,总是与我保持一段距离……采玉啊采玉,你要我如何拿捏对你的情感呢?」他实在想问问他,两年前他不推拒他的吻,为何在事后又要这般拒绝?他难道就这么抗拒自己试图走入他的内心?
或者他其实该高兴?如今温采玉的冷漠,全都是因为他曾让他动摇?
「就像对待一般的臣子,不好吗?」温采玉冷冷一笑。「臣是个男人,要论服侍,恐怕还轮不到臣。」
「谁说的,我只有见到你时,才感受到血液的亢奋。」李崢麒很少会对人说出这样稚气的话,身在王室,任何言行举止都受人关注,他是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情感的,可是面对温采玉,面对这个比自己更会隐藏情绪的男人,他不由得什么话都说了。「至于服侍,如果你想要的话,不如今晚就──」
「只要是您的命令,作为臣子,采玉没有不遵守的道理,可是──」温采玉对上李崢麒的眼,他冷冷的瞳孔没有温度,彷彿连人类该有的感情都没有。「您若真下令了,休怪臣无情。」
温采玉会有怎样的报復方式没人知道,李崢麒也没打算知道,现在他只想疼温采玉,想要走入他的内心,想要温暖他那张冰冷的脸。他想要看见那张脸满是为他而绽放的笑容。「怎么采隐走了后,你总要这样武装自己?」比起失落,李崢麒更多的是心疼,他知道这样漠然的样子才不是温采玉的本色,那个在准备革命时期,对他循循善诱,对他苦口婆心的那个良师,理应才是真正的温采玉。「我会等的。」轻抚温采玉的脸,李崢麒的笑容带着包容与溺爱。「你是我第一个想要执着想要拥有的人,为了你,我会忍耐的。」
所以,哪怕你想要用这种态度来逼退我,我也会坚持下去。
别过脸,温采玉不再说话。
「从幼年时期开始,杀戮都不断得发生,就连现在这个王位,也是靠着夏维世发动政变才有办法夺得的,可是……即便如此,垂帘听政的是我的母亲,我不过就是个魁儡。」李崢麒现年十九岁,在王朝而言已是个独立的男人了,但是罗氏却一直都没有释出权力的意思,看样子在她去世前,李崢麒都不可能握有政权。
做个魁儡其实是很不是滋味的,李崢麒当然想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王,但是罗氏似乎并不期待自己的继子能出息,这两年间没少过指派宫女给李崢麒,为的就是希望李崢麒沉溺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从此君王不早朝,做个间散王,但李崢麒哪会如他所愿?「我现在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一人。」从后头抱住温采玉,李崢麒轻声道:「很可笑吧!我是王,是新王朝的王,但是放眼天下间,只有你一个人,才是真的为我着想。」李崢麒知道温采玉那张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背后,有着一颗忠诚的心,他也许不会是好情人、好伙伴,却绝对是个可以信任的臣子。「我想要的也只有你一人。」
温采玉理应推开李崢麒的,君臣之礼里头,并不包含这样的拥抱,可是温采玉却不忍心推开他。「如果那是王的心愿,臣会帮你夺得这天下。」
「什么?」李崢麒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被他所抱住的,大他四岁的男子,可知道刚刚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如果是王的意愿,那么就算被判罪也无所谓。」温采玉就着被抱住的姿势转身,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他在李崢麒怀中一样。他轻抚李崢麒的脸,坚定道:「我,会助你夺得这天下的。」
李崢麒大为感动,他知道温采玉刚刚不是以臣的姿态说话,而是以他的伙伴、朋友所立的誓言,他也相信,温采玉会做到他所发誓的事情。
「这辈子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遇见你。」李崢麒深情道。他知道温采玉还不把他当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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