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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很勇敢,但我的双脚一直在发抖,心脏也几乎跳出胸口。
重点是,这坏蛋专挑这种比较不受瞩目的巷子对我下手,我该如何求救?
那个人的狼爪再度朝我伸过来,一手抓过我包包的带子,一手准备要掩住我的嘴,这次他的手中握着一条手帕,一阵刺鼻的气味迅速掠过我的鼻腔,我暗叫不妙,用包包的带子跟他拔河,并且奋力闪躲,我忍不住慌张尖叫:「啊——走开!」
接着我的头发被他猛力扯住,痛得我无力抵抗,我跌坐在地上,手紧拉住包包的带子不放,「你这个土匪快滚啦——」我扯着嗓子大吼,已经顾不得形象。
在我奋力跟那个人搏斗之际,一抹白色身影衝进我被吓出眼泪的模糊视线里,宛若天使降临。
天使扑向那个身穿黑色帽t的人,然后我感觉手中一轻,那人已松开拉住我包包带子的手,因为他被压倒在地。
目睹这惊险的一幕,我呼吸都要停了。
「棠嫣你快跑!」天使回头衝我喊着,他苍白的面容带着焦急,在一片朦胧中逐渐清晰,和徐丞的脸重叠起来……
不!那个救我的天使就是徐丞!
趁徐丞回头看我,歹徒拳头一挥,打偏了徐丞的脸,覆在他额前的发丝飞扬起,我看见他痛苦地皱紧眉头。
我胸口一疼,我怎么能够丢下他独自制伏歹徒!而且……歹徒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没多久徐丞就占下风。
对了,我应该可以先报警吧?
我手忙脚乱从包包拿出手机,但我的手一直发抖,好几次连包包都快抓不稳。就在我成功拿出手机时,我听见徐丞闷嚀一声,猛然抬头望去,他单手捂着腹部,那神情像是极力隐忍某种痛楚般,但他另一隻手依然紧揪着对方的衣领不放,歹徒已经半挣脱徐丞的箝制,右手往上举起,在我看清楚他手上握着的东西以后,我用力倒抽一口气,脑袋再也无法正常运转。
歹徒拿起枪对准我,那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枪。
我怔愣在原地,无法形容的害怕与愕然将我的目光变得空洞,彷彿我的灵魂早已不在,只剩傻掉的躯壳。
「棠嫣快往右跑!」徐丞的声音接近咆哮,直直撞进耳膜。
眼看歹徒的手指就要扣下板机,转瞬间,徐丞站起身朝我扑过来,拉着我的手往右一拽,紧接着一声枪响,我的心狠狠一跳!
徐丞压在我身上,我的视线越过他肩膀,落在歹徒有些惊慌的神情上,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刚才真的扣下板机。
这一鸣果然惊人,引来了不少路人,因为不久之前就有人报警,所以歹徒跑没很远就被警察带走。本该松一口气的,但还压在我身上的徐丞浑身颤抖,脸色更加苍白,好看的眉宇此时拧在一块,他甚至还勉强自己挤出笑容问我:「你……你有没有受伤?」
我的心简直揪成一团。
「没事,我没事。」我赶紧回答,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很痛吧?你刚刚被打到肚子——」我往他的腹部看去,脑袋彷彿有什么东西炸开,连带我的理智也跟着粉碎。
一大片怵目惊心的红从他洁白的西装晕开来,在他腰部左侧的位置慢慢扩散,我惊愣看向徐丞的脸,他的睫毛不止颤动,呼吸急促而微弱,嘴唇逐渐失去血色,他手指也开始泛白,轻握着我手的力道正缓缓消失,他的手冰凉得让我心悸!
徐丞他……为我挡下了那一枪……
他正在流血,他竟然还先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的眼前忽而模糊一片,眼眶彷彿被什么滚烫的灼烧。
「欸,你们两个有没有怎么样……啊娘喂,流这么多血!欸帅哥你振作一点……」旁边有人主动来关切,脸上满是震慑。
徐丞在我怀里逐渐虚弱,最后伏在我肩上昏了过去,我转头向旁边的人大喊,儘管声音变得沙哑难听:「快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已经有人打电话了,救护车很快就来。」模糊中,我听见有人这么回应我。
流血的并不是我,但当我看到那洁白西装沾染了依然持续在扩散的鲜红,便感受到一股椎心般的痛,痛进了骨髓。
我眼泪不停地掉,近乎束手无策地,我用力抱紧失去意识的徐丞,唇贴近他耳廓,颤抖低喃:「徐丞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拜託你要好好的……」最后我哽咽到说不出话,头靠着他的肩任眼泪滴落在他的白色西装,晕出点点水渍。
要是你为了保护我有了万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
我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抱膝,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
院方已联络徐丞在国内的家属,至于还在国外奔波的父母还没办法立即抽身回国。
不久,徐婷从长廊的另一端走来,随着她越来越近的脚步,我感觉一阵晕眩在脑袋里翻腾,双眼隐隐发酸。
她几乎面无表情,但清冷的眸光中彷彿闪过一丝忧虑。
我想也没想就扑向前抱住她,眼泪又开始哗啦哗啦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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