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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甜港风云--广州的银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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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挣扎着想站起来,邬德制止了他们:“抓好缆绳站起来!先学着让自己能站在甲板上!”

“是,长官!”为首的一个勉强敬了个礼。

“你们分为两班,一班注意观察附近海面,二班到甲板协助抽水!”他给学兵们下了命令。

自己走到艉楼的前栏杆处,想观察下远处的情况。风势似乎增强了,雨大的使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雨点密密麻麻的落在脸上,水在他脸上倾斜下来。邬德抹了抹脸,在甲板上站稳脚跟,用望远镜观察了下海面――昏暗的海面上影影绰绰的只能看到些明暗的光影。

冷雨很快就让他的皮肤全都麻木起来了,寒冷加速了疲劳,他有些意识模糊起来。邬德赶紧晃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回到了船长室,在摇晃的马灯下研究着海图。

应该说,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航行设施的时空,用这么一艘没有雷达、没有gps,也没有电罗经的船夜航是相当危险的事情。邬德在海图上选择了一条最为安全,最不可能遭遇礁石和暗沙的航线,但是触礁搁浅的危险依然是伴随着船只。

“首长!风太大了,帆快吃不消了。雨太大了,底舱进水速度加快了!再晚些可能天气会更坏。”王大胡子走进船舱,向邬德德报告道。他的的蓑衣已经在风雨中撕破了。

“海况?”

“风速25节,浪高米!”

“命令!降帆!紧固绳索!航向不变!”邬德命令道。

“降帆!紧固绳索!航向不变!是,长官。”大副行礼后转身离开。

“陆战队长!叫队员们五人为一班,所有抽水机全开,帮助排水!!无关人员全部下舱!”邬德扔下手中的分规,命令道。

“是,长官!”

邬德走出船舱,此时甲板上到处是忙碌景象,穿短裤、赤脚的水手正在下帆,紧缆,遮盖货物;穿长裤、左臂扎着兰色袖套的陆战队员们正忙着排水。

这时,一个涌浪将船头高高抬起,邬德见状,立刻喊道:“抓紧咯!!!抓紧咯!!!!”

话音未落,船一头扎进谷底,海水横扫整个船面。

邬德也被海浪冲倒在甲板上,他迅速抓住一根绳子,挣扎着爬起来,高喊:“清点人数!通报损失!!!”

“水手无伤亡!!!”“陆战队无伤亡!!”“前舱板破损!!进水!!!”“中舱进水!!”

“前舱堵漏,中舱排水!!”邬德高声命令。海风夹杂着雨水,邬德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有人落水!!!”伴着尖利的哨子声,船尾水手报警道。

坏了,邬德一看甲板上排水的学兵,只剩下一个了。

邬德跑向船尾,顺着报警水手指点的方向看去,距船尾大约100米的海面上,脸朝下漂着两个人。

“长官,要救吗?”闻声赶来的大副道。

“怎么救?现在这么大的风浪,再说,那两个孩子已经完了!第一次出海……”邬德愤愤的说,“去,把剩下的那几个小子都架到中舱里去!哎……”

午夜,风劲雨疾,邬德下到中舱,不当班的水手和陆战队员们在聚在一起吃饭,而劫后余生的四个后生仔正缩在一边低声的啜泣着。

邬德走道他们身边坐下,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四人都不说话,还是埋头哭泣着。

“海就是这样,你们平常看到的只是她平静的一面,今天的风浪还不算最大。”

“还不算最厉害,老天……”一个学兵停止了哭泣,看着邬德。

“是啊,你看看他们,一点都不在乎,”邬德指指正在吃饭打闹的水手们,“海只能靠我们这些不怕苦、不怕死的人才能征服的,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算真丈夫,你们想要当一名驰骋海上的海军军官,就要受得住这样的罪。”

“我不要当海军军官了,呜呜呜。”这个哭得流出鼻涕的孩子大概有十四五岁,显然是惊吓过度。

邬德叹了口气,说:“你们先休息一下,二小时后继续上更!不想当海军学兵的,回去就给你们退学!”

说完这些,邬德也不理会这些后生,转身回船长室去了。

邬德回到船长室,开始吃晚饭。

晚饭很简陋,只有4片米饼,1块鱼干,1个柚子,1杯水。邬德拿米饼夹着鱼干,就着水,努力的咀嚼起来。这见鬼的草地干粮!

一夜风雨,第二天黎明,天色渐渐转亮,风雨小了不少,登瀛洲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航行,在第三天一早抵达了广州湾。

交割的地点,是在广州码头上,起威镖局的人全程护送,差不多动用了全镖局一半的人马――现在的起威,差不多已经成了广州站的下属企业了,三分之二的业务都是为广州站服务。

张信赶到码头,指挥着将装着五万两银子的铁箱装上船。

“这是五万两,正在和高家联络,筹集更多的现银,但是现在头寸不好调……”张信汇报道。

“这么紧张?高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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