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不冷静的朱瞻壑（2 / 3）

瞻壑突然开口，让朱瞻圻的手猛然抖了一下。

但这次，自己的父亲进京了，而且还是在没有接到诏书的情况下，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所以，现在的张辅所考虑的就是不要功高盖主。

当初朱瞻壑在草原、在安南、在倭国，甚至这次在帖木儿帝国也是一样，都曾有过滥杀的情况，但张辅所遇到的情况和朱瞻壑不一样。

“唉……”吴王妃本来满心欢喜，但听到儿子的话后却面色剧变。

不过，在打了大胜仗之后，张辅这个主帅却并没有得到奖励，反而是被罚俸三年，禁足一年。

原来，去年的十月份，张辅在朱棣的命令之下，采用了非常规的方法，终于是彻底解决了建州、海西和北山女真的联合叛军。

“什么！？”

以往，每次回来的时候朱瞻壑都会陪着母亲在佛堂里坐一会儿，诵经礼佛，但这次，他是半点心思都没有了。

“哥，你……要进京吗……”

老爷子是去年病倒的，或许朝廷上下会有意的对香州府这边隐瞒这个消息，但正所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早晚会传出来的。

倘若只是杀俘，那还没什么，毕竟有朱瞻壑这个例子在前面顶着，杀俘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但还有其他的事情是连朱瞻壑都做不了的，更别说张辅了。

不过半天的功夫，朱瞻壑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了好像是那破锣嗓子。

“你爷爷他……”

不过，这只是道德层面的事情，实际上统治者是希望这种事情出现的，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最大程度上的杜绝后患，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有人出来背锅。

在那个至高权利的诱惑之下，朱瞻壑能确定自己的那个大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却不能保证自己的那个堂兄也会恪守底线。

其次，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老爷子有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愧疚、忧虑、猜忌……

所以，当女真部的叛乱被平定时，老爷子应该是狠狠地松了一大口气，但同样的，他那常年被各种各样负面情绪压着的身体，也在这口气松掉的同时垮掉了。

老爷子的身体出问题了，甚至很有可能……

叛军当诛，但平民不一样。

经此一役，女真三部十不存一，效果可能比历史上的成化犁庭更为出色。

所以，别说是张辅了，这事儿就算是换成了朱瞻壑，惩罚也是跑不了的。

一直以来，朱瞻壑都觉得老爷子不会步历史的后尘，最起码不会在榆木川不明不白的病逝，因为自己几乎是把该做的、能做的和不能做的都做了。

“娘，怎么回事儿啊？”

第一是造反，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不过且先不说张辅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就说现如今朝廷的实力，再加上一个朱瞻壑，如果没有奇迹，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奇迹，张辅不可能成功。

“回世子殿下，吴王殿下入京了。”

朱瞻壑无奈。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出现会拯救大明王朝，也拯救这个一生六飞五渡的永乐大帝。

“我娘呢？”

首先，就是汉王党的实力过于强大，强大到了就连朝廷也要忌惮三分的程度。

不管是不是背锅，适时地犯个无关紧要的错误，这能够很好的解决他封无可封的窘境。

但正所谓有得必有失，自己这个变数的出现让很多原本的难题得以解决，可同样也带来了很多新的难题。

……

一年多没看到儿子，吴王妃小跑着冲了过去，捧着儿子的脸，上下打量着。

再怎么说，朱瞻壑杀的也是敌人，当初的鞑靼、大越国、倭国和现在的帖木儿帝国都是敌国，而女真三部在名义上却是归属于大明的。

倭国的平民可杀，但女真部的不行。

在来之前，朱瞻圻还有些不太确定，但在听到了自己哥哥的声音之后，那嗓音的变化让朱瞻圻有了些许的方向。

是夜，朱瞻壑坐在自己的殿中，面前摆着的是大明的舆图，手中拿着的是香州府这边特产的果酒。

异姓王和国公相比，那毫无疑问是更进一步了，但那都是死了之后的事情了。

“哥。”

原因无他，对于张辅来说，国公这个位置已经是他这个外姓臣子所能走到的巅峰了，如果想要更进一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但当事实降临到面前时朱瞻壑才发现，他过于理想主义了。

自己的父亲已经进京，那就说明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最起码已经是不可挽回了，那一天的到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听了自己母亲的解释，朱瞻壑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看着杯中酒，朱瞻壑面无表情。

平民。

老爷子病倒，京中的权利势必会向着太子党的方向倾斜，哪怕现如今的太子党甚至还不及当初在应天府的时候，但仍然是今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