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 / 3)
云棠闭嘴,彻底懒得说了。
宫无涯污蔑她,她失去的只是她的性命,宫无涯失去的可是他真君的称号啊。
云河也道:“如果这个事和你真没关系,无涯真君会特意诬陷你?这么多的人,他怎么就偏偏找你来诬陷?你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问题?”
“嗤——”
空中传来两道极小的劲声,两颗气流同时击打在云河和云苏氏的胸膛,将他们重重击飞出去,摔在地上。
“谁?”云河捂着胸膛,气血翻涌,翘首望着空中,不知是哪个宵小,暗算他!
“我。”那人毫不避讳,光明正大的从空中显出身形。
燕霁那张冷漠俊秀的脸出现,他眼若冷刀,唇若玫瑰,说话的声音很特殊,旖旎,危险,若带着玫瑰般馥郁的香气,一身黑衣勾勒出好身材,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似乎心情极差,满眼压抑着烦躁,云棠闻到他身上的血味。
他和人交手了?
燕霁一如既往猖狂,幻化出一张太师椅坐下,面对云苏氏和云河:“本座最烦别人那样说话,你们说,现在本座伤了你们,是你们身上哪儿出了问题?”
他锐利的眼盯着云河,左手摩挲着无形的气流刀刃。
云河和云苏氏哪儿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明明是燕霁无缘无故伤的他们,不过,他们也不敢说出来,这位老祖宗,似乎和传统剑修很不一样。
云河也闻到了燕霁身上的血味,有些结巴:“老祖宗,您刚才和人动手了?”
“不。”燕霁道,“本座杀人了,有什么问题?”
他身上的杀意密密织就,浓得化不开,没有一点正道老祖的自觉,好像,他天生就该这样。
云河反而不敢说什么:“没有,老祖宗杀的,自然都是奸恶之人。”
燕霁嘲弄一笑,他也没有现在就杀太虚剑府的人的意思,否则,他做的一切,不就没有意义了?
燕霁收敛住危险的笑意,面无表情对着云棠:“和我走。”
云苏氏道:“……这,老祖宗,她还有事儿没交待呢。”
盘问二
云苏氏跪在地上,仍牵念着月溶殿内的苏非烟。
很明显,她说的云棠还没交待的事儿,指的便是她伤害苏非烟的始末。
云棠则没有理会云苏氏,从燕霁出来的刹那,她就知道,现在她们说什么都没用了,事情怎么发展,全看燕霁的心情。
燕霁看向乖乖站在一旁的云棠,目中夹杂着冷怒,云棠想也知道燕霁肯定不高兴,他提前半天从东洲回来,去自己房里却没见到自己,一直任意妄为的老祖宗向来只有让别人等的份儿,第一次等别人,不到一会儿就忍不了,亲自来抓人。
云棠心底流下卑微的泪水,要不是这个插曲,她早都在房里等着燕霁了。
地上的云苏氏许是见燕霁看云棠的目光也含着不善,心里一松,更有了些底气。只要老祖宗不拦着他们教女就行,想来也是,老祖宗是何等身份,如何会拦着人教女。
“老祖宗,云棠天性顽劣,伤了非烟,非烟也是我的女儿,她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我这个做娘的,都恨不得跟着非烟一块儿去了。”所以,她一定要云棠给个交待。
云苏氏红着眼圈,端的是一颗慈母心肠,谁知,燕霁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叮当”一声扔出一柄由气流幻化的长剑,扔在云苏氏面前。
燕霁道:“想跟着去,那就去,这柄剑够利,足够划开你的喉咙。”
云苏氏被面前的长剑吓懵了,怎、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云棠心底微叹,燕霁行事乖张,他现在没主动杀人都是好的了,她娘居然送上门去说恨不得跟苏非烟一块儿去了,这不是送上门找不自在?
云苏氏颤巍巍:“这……老祖宗……”
“本座最厌烦口蜜腹剑之人。”燕霁手一张,地上的长剑从云苏氏发间擦过去,“你想罚云棠,直说便是,说什么你恨不得和别人一块儿去了,在本座面前绕圈子,好玩吗?”
说着,那长剑又飞回来,顶住云苏氏的喉咙。云苏氏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的,老祖宗不该找云棠麻烦吗?毕竟云棠可是伤了太虚剑府的弟子呀。
燕霁倒不是为云棠,只是他最厌烦虚伪的所谓的修真界正道,他们每一次行事,都把私心隐藏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心照不宣,恶臭扑鼻。
燕霁杀心渐起,云棠对杀意感知最为敏锐。
她心里一突,燕霁要是一旦在太虚剑府杀人,这个口儿放出去,收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无论出自什么原因,云棠都不想燕霁现在杀人。
她也清楚地知道,燕霁这样一身反骨的大魔王,只能顺毛摸,劝谏是一定行不通的。
云棠离燕霁最近,几步走过去:“燕……老祖宗……刚才你找我做什么,都是我不对,居然满宗门乱跑,老祖宗别气了。”
她这声音放得又软又轻,生怕刺激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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