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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_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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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生个头跟申友乾差不多,但更精瘦一点,申友乾就是一虚胖。而贺毓这一下下的特有力气还,他从小就知道不能把贺毓当成女的看,力气大,打起架来跟疯狗一样,还会咬人,现在倒是不咬了。

申友乾压根帮不上什么忙,拉着拉着被人一推,又退出了战圈。

贺毓个子比刘远生矮半个头,被揍的时候一声不吭,等柳词带着大人过来,两个人分开,贺毓才嗷嗷叫出来,一群小的浑身湿透,刘远生被他爸又揍了好几下,谁都看出来贺毓大家不输,可再怎么算,贺毓也是个姑娘,只能老刘家赔礼道歉。

贺毓他爸撑着一把伞骨都塌了几根的雨伞,在贺毓被她妈上下检查的时候叼着根烟评论了一番——

“够种啊,如果是个带把的就更好了。”

贺毓没搭理他,她还盯着刘远生,刚才脑子纯属一热,现在冷静下来,还是觉得这家伙人模狗样,肯定欺负过柳词。

柳词……柳词呢?

柳词站在一边,她浑身都湿了,原本蓬松的妹妹头被雨水打湿后刘海贴着额头,两侧的头发也贴着脸颊,眼睛摘掉了,撑着伞远远地看着这边。

雨很大,贺毓感受着手上的热度,听着她妈慌慌张张的要不要去医院,听着刘远生被她妈狂骂,而随后赶来的刘闻声过来道歉,说小毓对不住啊,我弟弟他就是这样……

申友乾先回去了。

大家都变成了落汤鸡。

贺毓自己也是,雨水从她的校服衣领落进去,也从外面湿进来,她的刘海也湿了,她和柳词之间隔着好多人。

她看着柳词,柳词也在看她。

头上一声闷雷,像是在她和柳词中间劈出了巨大的鸿沟。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医院的时候贺毓还在想,她嘴角都带着伤,却没管疼不疼。

柳词好像有很多事没和她说。

她们之间再也不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贺毓突然这么觉得。

她有点伤心,夜里还发起了高烧,又把洪兰纹吓了一跳。

而第二天柳词是走路去学校的。

在校门口碰到申友乾和廉晓礼,说了几句话。

廉晓礼对烟行笼巷的民情一直在刷新,没想到贺毓这么凶猛,平常看着也就是男孩子气点的姑娘,居然和男孩打架都不会输。

早上买包子的时候申友乾还在说这个事。

大家对刘远生的印象都不好,在一帮人普普通通的青春期里,刘远生活出了小说里的男主角的味道,打架逃课泡吧谈恋爱等等,申友乾咬着包子鄙夷里带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羡慕。

无非是一种这个年纪的小孩觉得的自由。

“居然连姑、姑娘家都打!太不是、是男人了!”

申胖子两口吃掉一个包子,廉晓礼想着他描述的昨天那场架,“可贺毓也挺能打啊……”

申友乾沉默了半晌:“你说得对,贺毓他、他妈的也不太像、像个女孩,哪有像她这么、这么彪悍的,从小就欺男、男霸女……啊不是,从小就、就是恶霸……”

怎么听都很奇怪,廉晓礼换了个问题:“她跟刘远生什么仇,什么怨?”

昨天到场的刘家人感觉气质都不一样,刘家夫妻看着老老实实,老刘面馆现在的男主人看上去老实巴交,女主人也挺和善,而那个大儿子刘闻声,书生气很浓重,还有点病恹恹的。

这个小儿子反而看着就有点不像个好人。

但刘远生的确有种女孩喜欢的那种偶像剧坏小子的味道。

“估计小时候不对、对盘,反、反正刘远生以前抓虫子吓、吓柳词反而被贺毓用蜈、蜈蚣吓哭过。”

申友乾说完自己笑了起来,差点把包子喷出来。

“不过能让贺毓生气的也、也就是柳词了。”

申友乾从小在这边幼儿园长大,贺毓和柳词形影不离,他虽然也会一块玩,但始终惦念着男女有别,总不会无时无刻在一块。

但有些好是装不出来的,贺毓对柳词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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