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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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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似雾,弥漫不止,江逾白坐在水波荡漾的泉池里,听见林知夏甜甜绵绵的声音:“我来啦。”

他微微抬头,与她对视。

他的喉结接连滚动两下,朝她伸出一只手:“夏夏,过来。”

泉水漫过了台阶,林知夏搭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勾起一圈又一圈的清澈涟漪。

水位线沿着她的双腿缓慢上升,最终与她的腰部平齐,她赤足踩着大理石砌成的池底,如履薄冰般小心谨慎地来到江逾白的身边。

她紧紧地抓住江逾白的手。

水池比她想象中更深一些,她要找一个稳固的支撑点——江逾白就是她的首选。

江逾白轻轻揽上她的后背,沾着水珠的肌肤相亲,触感与往日不同。她倚进他的怀里,饱满的胸口紧贴着他,激得江逾白侧过头又做了一次深呼吸。

眼前这一幕,从未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换句话说,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水池的内圈有一座长椅,江逾白坐在椅子上,右手紧紧搂着林知夏,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潜意识,他越来越心浮气躁,指尖又勾到了一条细绳。

林知夏似有所感。

她提醒他:“我背后有一个蝴蝶结,你不要拽那条绳子,我的泳衣会掉下来。”

江逾白嗓音低哑地“嗯”了一声。

林知夏全身放松,懒洋洋地依偎着他。

热气飘荡的泉水让她的疲惫和劳累一扫而光。

江逾白的怀抱一如既往地为她提供了充足的安全感,她感到舒适又惬意,四肢百骸都在享受着慰藉。原来传说中的“泡温泉”是这么令人舒服愉快的一件事,难怪全世界都有各式各样的温泉浴场。

林知夏侧坐在石椅上,伸直她的一双长腿,雪白的手臂缠着江逾白的脖子,又盯着他的锁骨细瞧,她用食指仔细描摹他的骨形,就像在对一件陌生的宝物做研究。

江逾白仰头靠着池壁,浑身血液都在灼热地燃烧。

他快疯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他残存的理智强迫自己用严肃的声调警告她:“你坐好……”

他说:“你再继续,我可能会拽你的蝴蝶结。”

林知夏眸色纯净,没有一丁点邪念。

她刚才的所作所为,仿佛是一场天真无邪的恶作剧,也是在惩罚他难以排解的叵测之心。

她的委屈若有似无:“我不能碰你吗?”

江逾白连忙哄她:“你可以随便碰……”

“不可以,”林知夏眉间微蹙,“你威胁我,你会解开我的蝴蝶结。”

江逾白撒谎道:“不会的,我没那么想过。”

林知夏审视着他,莞尔一笑:“真的吗?”

江逾白怀疑她什么都懂,什么都能猜到,她只是在不断地挑战他的定力和忍耐力。这个假设让他的心火烧得熊熊烈烈,他坦诚道:“在我的想象里,那条绳子被我扯烂了几百次。”

林知夏眨了眨水润的眼睛。

江逾白完全堕入肮脏不堪的沼泽。他一句一顿地向她描述那些污浊的念头:“绳子扯烂了,衣带还挂在你的肩上……”

他的目光从她的肩膀和胸部一扫而过:“在说‘对不起’之前,你猜,我会对你做什么?”

江逾白以为,他已经吓到了林知夏。

怎料林知夏拍击水面,溅出水花:“你什么都不会做,我觉得你的胆子没有那么大。”

话音未落,江逾白拉住那条细绳。

他没有猛然拽开绳结,而是一寸一寸地缓慢抽动。

林知夏懵了一秒,赶紧捂住上衣:“你……”她的脸颊红霞飞染:“你说过,你这一趟带我出来玩,没有别的打算,只是想让我放松。”

是的。

江逾白确实说过这句话。

他重新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脸。

林知夏转过去,背对着他。

江逾白终于能顺遂心意,亲手拆了那朵蝴蝶结——却是为了帮她系得更紧。这是他生平 探索之旅

数学话题引发了林知夏的强烈兴趣。

林知夏在温泉池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意犹未尽。晚餐的餐桌上,林知夏又和江逾白聊起了“波尔查诺-维尔斯特拉斯定理”,这个定理在《经济数学》中也是常见的。她给江逾白出了几道题,江逾白答得很快,林知夏就很高兴。

饭后,江逾白从行李箱里找出一本《经济数学》。

卧室里静悄悄毫无声息,江逾白坐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背靠着床头,在灯下看书。凉爽的夜风吹进室内,他的思维逐渐沉浸于数学世界。

江逾白翻页时,林知夏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纸页之间。

“你想玩游戏吗?”林知夏问他。

江逾白忽然变得很矜持、很贞烈。他原本挽起了衣袖。听见林知夏的话,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袖子。他竟然把袖口放了下来,严严实实地遮住手腕。他保守正直不近女色,沉心静气地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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