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 / 3)
不好受,我还得回去一趟。”
爸爸说:“那行,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妈妈却说:“你留下来吧,照顾秋秋和夏夏,过年过节的,家里没有大人怎么行?这段时间小偷多起来了,咱家开着小店,又住一楼,亮着灯,太招贼了。”
林知夏后知后觉地喊道:“妈妈……”
林泽秋很担心,林知夏这个缠妈精,压根离不开妈妈。
他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
林知夏飞快地倒戈:“妈妈,妈妈,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她站在妈妈的面前,轻轻托起毛衣的一角:“妈妈,你一个人回老家会不会不开心?舅舅和舅妈对你都不好。有一次,你和舅舅说话,我听见了……舅舅怪你在他读硕士的时候,没有给他足够多的钱……”
“还有这事?”林泽秋皱紧眉头,“他这种垃圾货色,谁能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爸爸温声说:“林泽秋,你别说了,别惹你妈妈不高兴。”
林泽秋当场顶嘴:“我讲两句不行吗?犯法了?”
林知夏努力地维护哥哥:“舅舅敢对妈妈说那样的话,就是因为没人引导他,没人指教他。他在整个家庭资源倾向他的环境中长大,亲人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就大发雷霆。他是个损人利己的人,同时又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我哥哥说得一点都没错。爸爸,你不能因为哥哥说了实话,而批评哥哥呀,爸爸,求真务实是我们的校训之一。揭露事实是有风险的,也是值得表扬的。”
林知夏巧舌如簧。
爸爸听完女儿的话,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完全不能反驳她。
林知夏转过身,和哥哥击掌。
爸爸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他这一双整天吵架的儿女,突然统一了战线。
妈妈动作熟练地给毛衣缝线。她把整件毛衣拎起来,反复看了几遍,才说:“夏夏,待会儿你去试试这件毛衣。你要是不喜欢这领子,妈妈还能给你改。”
“好的,”林知夏拽住妈妈的袖子,嗓音又软又甜,“妈妈真好。”
妈妈还说:“夏夏,你不想去老家,以后就别去了。妈妈待几天就回来了,你不用跟我一块儿。妈妈一个人带着你,路上太麻烦。”
林知夏只能答应。
这个春节,她过得很清净。
春节长达七天,林知夏总在伏案学习。她还会抽空去视察林泽秋,指导一下林泽秋的寒假作业。林泽秋表面上百般不情愿,实际上却帮她准备了座位,盖好了软垫。
而爸爸连续三天没有开门做生意。他忽然多出很多空闲时间。他要么在客厅看电视,要么就给妻子打电话,催她早点回家。
又过了几日,妈妈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林知夏早早地守在门口,远远地扑向妈妈,边跑边说:“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林泽秋比妹妹矜持得多。他只是帮妈妈拿了行李,又听妈妈说春运的火车太挤了,路上的方便面和盒饭都涨价了,妈妈奔波一晚上没吃东西,但她从老家给女儿和儿子带了点零食,据说是哪一位叔公的女儿从北京拿过来的高级特产果脯。
妈妈一边打开行李箱,一边讲话:“那个叔公的女儿,以前跟我一起在田里干活,她被蛇咬了,我背着她去了村卫生所。她总说我救了她一命。这两年,她在北京做买卖,挣了些钱……”
客厅新装的灯泡洒下微微泛黄的暖光,妈妈就坐在这片光芒中,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封条。
林知夏闻见清新而熟悉的香气。
很快,林知夏就惊呆了。因为她看见了草莓果脯——世上还有这种好东西!
妈妈刚把塑料纸掀开,林知夏忍不住凑了过去,妈妈喂她吃一块果脯,还问:“好吃吗,夏夏?”
林知夏点头:“好好吃!”
不愧是北京的高级特产果脯。
随后,她突然想起妈妈奔波一夜,都没吃饭。这一路上,哪怕妈妈再饿,妈妈都没有把那一盒草莓果脯拆了吃掉。
草莓忽然没有那么甜了,林知夏的心里酸酸涩涩。她贴近妈妈的怀里,轻声说:“妈妈……我的妈妈是最好的妈妈。”
妈妈摸着她的脑袋说:“妈妈的夏夏也是最好的夏夏。”
这个寒假,更是最好的寒假。
初三被刊登在《journalofphysicaloceanography》(物理海洋学报),这是她有生以来正式发表的打印出来,装订成册,并在早读课上认真阅读。
江逾白认为,他的英语学得还行。但是,阅读林知夏的文章,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挑战。他费力地阅读着论文中的一系列叙述,那翻来覆去的数学变换让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此前,林知夏自称她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改良”,江逾白还以为她这篇论文简单易懂,便于理解,他真没想到林知夏所说的“微小改良”是这个样子。
论文的最后一份附件附赠了长达七页的边界证明,全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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