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 / 3)
江逾白还没回答,叔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介绍道:“大哥,我跟你说,江逾白班上有个同学,名叫林知夏。林知夏本来和江逾白一起在实验小学读四年级,后来,他俩去了一趟沈昭华的实验室,都决定要跳级,这就跳到了省立一中的初中竞赛班。大哥,你可能要问,林知夏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她怎么能和我们小江一起跳级呢?难不成她家里也有一群数学和英语家教?”
江逾白打断道:“这没什么好讲的。”
爸爸却说:“我不常有机会了解你的同学,听你叔叔讲一讲也好。”
叔叔从善如流地补充道:“林知夏没有家教。她的技能都是天生天养,她在物理系的实验楼里,把沈昭华的一群博士生唬得一愣一愣的,我也被唬住了。我 慎终如始
三月开春,气温回暖,校园内绿草如茵,桃李初盛。
对于竞赛班的同学而言,“三月”意味着挑战,也意味着机遇。
2006年全国初中数学联赛的初赛就在三月中旬举行,考试时长两个小时,竞争非常激烈,仅有百分之十的考生能进入复赛。
初赛当天,江逾白的叔叔亲自开车送侄子去学校。
江逾白还没说什么,他叔叔倒是先紧张了起来:“小江,你才刚上初一,你还跳了两级,这种全国级别的考试,你要用平常心去对待,就算你考得不好,那也不打紧。你叔叔我第一次面试交响乐团都没成功,我没有气馁。我一步一步,走到了小提琴首席的位置。小江,金子总会发光……”
江逾白打断了叔叔的话:“如果我今天没考好,明年我还会参赛。”
叔叔把他的保时捷停在了路边。他握着方向盘,扭头看向江逾白:“好,小江,加油!虽然你的智商没有174,但是,在叔叔心中,你就是一个小天才。”
江逾白双手握拳:“嗯!”
江逾白朝气蓬勃地走下车,他的叔叔目送侄子离开。
省立一中的校门外,杂声喧闹,人影攒动,林知夏穿过拥挤的人群,跑到了江逾白的身边。她只背了一个小挎包,包里装着准考证、公交卡、电话卡、还有一支钢笔。
她打开小包的拉链,掏出准考证,江逾白立刻问她:“你没带文具盒吗?”
林知夏却说:“没关系,我不需要文具盒。”
江逾白提醒道:“至少应该有一套圆规和尺子。”
江逾白非常看重全国联赛。他做了充分的准备,还带了两套文具,果然派上了用场。他放下书包,找到那两套文具,并把装备最齐全的那一套送给了林知夏。
林知夏没有推辞。她迈出一步路,才说:“江逾白,你真好。”声调比平常轻一些,不像是特意说给他听,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没什么,”江逾白淡定地回应,“小事一桩,不用谢我。”
林知夏原地一蹦:“以前我还觉得,你嘴上说的,和你心里想的不一样,现在我有了新的看法。江逾白,你对朋友非常好,不求回报,甚至连‘谢谢’都不强求。”
她伸出手,指向远方,轻声赞叹:“江逾白像是天空中的钻石,明亮又璀璨,我一睁眼就能看到。”
林知夏一个简单的比喻句,就让江逾白定格在原地。他只是随便送了一套文具,为什么又得到了如此崇高的评价?
江逾白几乎完全忘记,林知夏是他的竞争对手。
“打败林知夏”原本是江逾白的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曾经深深扎根于他的心中。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被林知夏激发的竞争意识正在日复一日地悄悄流逝。
江逾白沉浸于自我剖析,忽然有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他往旁边一看,见到一脸肃穆的段启言。段启言单肩挎着书包,边走边问:“林知夏,江逾白,你们能考个一等奖吗?”
今年寒假的“撬锁风波”结束之后,段启言再也没挑衅过同班同学。他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因为他发现,自从升入初中以来,他就不再是第一战神,简直成了第一衰神。
省立一中的“第一战神”,应当是所向披靡的林知夏。
林知夏笃定地说:“初中联赛不算难,我会得到一等奖的。”
江逾白和段启言的心中都没有丝毫波澜。
“对你来说,初中联赛很简单吧。”段启言试探道。
林知夏谦虚地回答:“还行。”
段启言又问:“喂,你们每天晚上学到几点睡觉啊?”
林知夏诚实地说:“九点以前。”
江逾白的回答更精确:“八点半。”
段启言的呼吸一滞。他总是坚持到夜里十点半,才会上床睡觉,他以为自己算是有点偷懒了,没想到林知夏和江逾白比他睡得还早。
他听说,十八班的金百慧每天晚上都熬到午夜才睡。
林知夏像个混子一样学习,就能稳居年级第一。如果她像金百慧一样用功,她能变得多强?
为了激发林知夏的潜力,段启言提起了省立一中高中部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