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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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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应战道:“好,江逾白,你输定了。我做出了附加题,你们做出来了吗?”

虽然,江逾白连附加题的题目都没看懂,但是,他仍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段启言,并且要求道:“假如你输了,你要在初一开学第一天,站在讲台上,公开地喊我一声老师。反之亦然,我也会做到。”

几分钟之前,林知夏那一句“木秀于林的林,自知之明的知,夏虫语冰的夏”,给段启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展现了一段潜台词:我是木秀于林,你没有自知之明,我不和你夏虫语冰。

林知夏的辱骂不带脏字,这是非常让人恼火的吵架方式。

更何况,本来就是林知夏有错在先。

长跑比赛期间,运动员也不能抢跑,不能在第一圈拼命冲刺,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而林知夏呢?她美滋滋地睡了一个多小时,又和她的同学一起提前交卷,她这种不学无术的混子,不仅破坏了考场原则,也践踏了竞赛的风气。

段启言越想越气。他耸了一下肩:“江逾白,你要玩得大,我乐意奉陪。”

江逾白点头:“九月开学见。”

段启言咄咄逼人:“我期待你在讲台上朝我鞠躬,喊我段老师。”

“还要鞠躬吗?”林知夏插话道。

“你敢不敢?”段启言看着江逾白。

“我敢,”江逾白回答,“我当然敢。你不是林知夏的对手。”

江逾白如此坚定地相信林知夏,这让林知夏的心情变得很好。

天空中乌云消散,雪花一小片一小片地飞舞着,熹微的阳光照亮了整栋教学楼。

“走吧,该回家了,”林知夏提议道,“我爸爸差不多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你的司机也在等你。”

江逾白一言不发。他重新撑开伞,走在前方。他和林知夏的背影逐渐融入飘渺的雪景中。

2005级竞赛班的初试成绩在三月份发布。

林知夏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那次考试,她考了满分,带上附加题的10分,总计110分。江逾白比她差一点,考了84分,也能毫无悬念地进入复试。

林知夏兴高采烈地在家里宣布了好消息。

那会儿正是晚餐时间,林泽秋听完她的话,顿时喉咙发涩,恍惚间失去了神智。

110分?

她考了110分?

林泽秋从没听说哪位学生能把竞赛班的数学试卷做出110分。

他的灵魂像是被谁抽走了,残留一具行尸走肉。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妹妹叫了他好几回,他都没听见。

他充满刻意的冷淡和忽视,点燃了林知夏的怒火。

林知夏质问道:“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再不理我,我会生气的!”

哥哥扒了两口饭,冷冷地说:“我吃饱了。”

妈妈责问他:“秋秋,你平常都能吃两碗饭,怎么今天晚上只吃了一碗?”

哥哥没做回答。他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的门后挂着一面台历,他翻了几页纸,才发现平静的初中生活只剩下三个月。而他备受尊崇的班级地位,也只剩下三个月的保质期。

这是一个严酷的世界。他即将接受命运带来的暴风雨洗礼。

此后接连几个晚上,林泽秋都做了噩梦。

他总是梦见林知夏举着喇叭,在省立一中的校门口高声呐喊:全体同学请注意!全体老师请注意!林泽秋是我的哥哥!我经常辅导他的功课!他能待在培优班,排名年级前十!就是因为我教的好!我把哥哥当做了我的学生!

那之后的半个月里,林知夏偶尔会没来由地打一次喷嚏。她怀疑有人一天到晚都在念叨她,却也不知道她哥哥的内心挣扎。

随着天气逐渐转暖,阳光越来越灿烂,行道树发出新芽,繁华的城市更显春意盎然。

林知夏高高兴兴地参加了竞赛班的复试,再一次脱颖而出。她还在五月份的面试中语出惊人,让三位评审老师齐声为她鼓掌。

当时,老师和她聊起了一道混合概率分布的数学题。林知夏注意到一个情景下的变量相互独立,就保留了三个不相交的组,引入切尔诺夫不等式,进一步收缩了概率范围,并在黑板上解出了最终的代数表达式。

一百四十多名候选人中,没有哪个学生的思维,能比她更敏捷、更敏锐。

老师们惊叹不已:“真是个好苗子!”

林知夏笑着回应:“谢谢老师。”

这一轮面试的顺序,按照学生们的姓名首字母拼音排序。江逾白的面试已经结束了。林知夏走出教室时,偷偷瞥了一眼老师手中的评分表,她看见,江逾白的评分是a,显然处于面试者的上游水平。

她终于放下心。

果然,江逾白算是很优秀的男孩子!

最终放榜时,林知夏排名第一,总分1178,远超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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