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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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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一怔。

江逾白说:“我家里什么都有。”

其实,江逾白的司机、庄园、阿斯顿马丁都在全年级出了名。

六年级的学长自称他的父母都在江家公司工作。学长还说,江逾白的爷爷是胡润富豪榜上的人物,江逾白的妈妈家族经营本省的建材建筑钢业。

学长的描述,深奥又难懂。

四年级(一)班的同学们,或多或少都知道,江逾白很有钱。

江逾白的绰号就成了“一班首富”。

那么,“一班首富”江逾白的家,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董孙奇很想一探究竟。他弯腰搂住江逾白的肩膀,用一种“哥俩儿好”的语气问他:“我能去你家玩吗?”

江逾白正要拒绝,董孙奇冷不丁来了一句:“江逾白,你不会只让女孩子去你家玩吧?你别看不起男生。你自己就是男生。”

“行。”江逾白一口气邀请了四个人。分别是他的同桌林知夏,班长董孙奇,坐在林知夏前方的甘姝丽,还有他的朋友丁岩。

奇怪的是,周步峰也转过了身,坐在椅子上前后晃动。他的视线一直聚焦于江逾白,似乎也在等候江逾白的邀约。但是,江逾白在心底发誓:我绝对不会邀请他。

本周的周日早晨6:00,江逾白起床了。

他遵循着生活的规律,八点半上床睡觉,六点起床,然后洗漱、晨练、洗澡、吃饭。

早晨7:30,钢琴老师过来给江逾白上了一堂课。

江逾白在弹钢琴时,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可以在林知夏的面前弹奏一曲?林知夏听得懂曲调吗?如果她不懂,他就翻盘成功了。

余音悠长,他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心中构造出一幅蓝图。

上午10:30,江逾白思维清醒,衣着整齐。他离开自己的卧室,走到楼下,站在一扇落地窗之前,耐心等待同学。

窗外草坪一望无际,道路宽阔,街灯耸立。

江逾白的家里派出两辆轿车,从全市不同的小区载来同学。在新加坡念书的时候,江逾白从未邀请过任何人到家中做客。而他回国上学尚且不满一个月,竟然就飞快地融入了班级,融入了群体,拥有了许多朋友——这让江逾白的妈妈很欣慰。

爸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逾白还是在国内更适应。”

妈妈也说:“我们的儿子将来做决策,肯定要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他不能只认识新加坡的一个阶层。”

江逾白的爸爸坐在庄园顶层的一处酒吧式露台上。他端起玻璃杯,又看了一眼手表:“我该出发了。这次我要在北京待半个月,再去一趟上海和苏州,行程排满了……”

他的妻子笑着催促:“行,你快去吧。”

他们二人在凉风吹拂的露台上接吻。

直到风停。

地面的路上驶进来两辆车。车停稳后,走下来五个孩子——两个女生,三个男生。

江逾白记得,自己只邀请了四个人,为什么会出现五个?

他扫视这群同学,除了林知夏、甘姝丽、丁岩、董孙奇,还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孩子。那位男孩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我是董孙奇的邻居。我十三岁,我叫聂天清。”

聂天清长相清俊,身材瘦高。他穿着本市一中的校服,站定于碧色如茵的草坪。

他自称是董孙奇的邻居。

江逾白毫无感情的目光落在了董孙奇身上。

董孙奇连忙介绍道:“聂天清是我们小学毕业的同校学长!他今年上初二了!他家前年就搬到我家楼上,我经常跟他打电游……”

董孙奇搭住江逾白的肩膀:“江首富,我带个人来玩,你给我一个面子?下一次,你去我家,你带几个人都行。”

量子纠缠

江逾白勉强有一套待客之道。

他领着同学踏进家门。

林知夏第一个发出感叹:“好高的天花板。”

她仰头望着挂在头顶上方的吊灯。吊灯的枝叶都是金丝勾边,灯泡被做成了白玉的形态,观感十分奢华典雅。

林知夏双手背后,犹豫着踩上一块地砖。

地砖和正厅中央的一座茶几浑然融为一体,砖石用料皆为汉白玉大理石,整块切割,雕工精细。黑色沙发静置于茶几周围,干净得仿佛超脱了尘世。

林知夏忍不住走向了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只珐琅彩的花瓶,瓶中插有一束鲜艳的玫瑰花,林知夏又伸手摸了一下玫瑰花瓣。

“我家有个玫瑰园,”江逾白对林知夏说,“你要是喜欢玫瑰花,可以去扯两朵。”

林知夏摇头:“我暂时不研究植物学。”

江逾白左手揣进衣服口袋,暗中感叹,林知夏不愧是他的竞争对手。

正厅的东南方,两位家政人员还在打扫卫生。她们年约四十岁,身穿统一的制服,正用软布擦拭着一座大理石雕像。

那是一座高达三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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