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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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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命。”

上首,白翊岚与萧璟―起看着跪在下方的人。

只见此人头发披散,身上甲胄凌乱,显然是在被抓来的时候激烈地挣扎过,但是没有挣脱,口中塞着布巾,亦是防止他咬舌自尽。

军中的人那么多,竟然这么快把人抓到,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而在下方的将领也说明了为何他能这么快就把人抓到:“此人白日放箭之时,恰好就在末将的视野之中。”

虽然他放出这一箭之后就很快地向后退去,十分警觉,混到了别的阵营中。

但是岑副将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若不是当时战场上已经乱了起来,他当场就会把此人扣下来。

当时尽管他与其他将领一般,都冲向了战场要去营救萧璟,却也没有忘记叮嘱自己身边的亲兵去留意此人的下落。

所以刚才一听帐中传令要缉拿此人,他就立刻请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抓了回来。

宝意落座,见到此人被抓进来压在地上的时候,北周将领中那个神色有异的那位中年儒将目光又闪烁了起来,然后才匆匆移开。

“岑副将得好。”

萧璟虽然依旧虚弱,但是声音中却听不出半分,夸过了这位把人抓来的岑副将之后,他便看向了这跪在地上的弓箭手。

此人相貌中正,双目清亮,显然是用箭的好手。

萧璟听闻那一箭射中东狄前军统帅,便知道这一件绝对不是失手放出去的。

此人的目的不是引战,也不像是东狄安插的奸细,否则在这一箭放出去之后,他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思至此,萧璟看向岑副将,问:“可审过他了?”“末将无能。”岑副将立刻向他请罪。

他虽然盯住了人,也把人抓了过来,但是在途中试图审问,却没有从这人口中撬出一个答案,反倒是差点让他在面前成功自尽。

帐中众人听得此言,知道先前审问他审不出来,现在他已经心存死志,只要一拿掉他口中的布巾,他就会横死当场,—时间都觉得气愤不已。

“谋害统帅,其罪当诛!”帐中一名老将抬手指着他,说道,“谋害天家血脉,更应以谋逆论处,诛连九族,你可想好了!”听见他的话,弓箭手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萧璟坐在上首,低沉地道:“若是你供出幕后指使,本王可以放过你的家人,不去追究。”

众人就见这弓箭手的神情不断变换,显然是在内心激烈斗争。

而在他拿定主意是死扛到底还是供出幕后之人,换取自己家人之前,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帐中响起,说:“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他愕然抬头,见说话的是衡阳郡主。

宝意起了身,看着地上跪着的弓箭手,而先前表现异常的那名中年儒将在见她要出手时,表情更是≈ap;039;紧张起来,不知她要做什么。

他清楚,经过先前那些事,以宝意的身份眼下要做什么帐中都不会有人拦她。

中年儒将只能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到这个弓箭手面前,每一步靠近仿佛都给了这弓箭手极大的压力。

弓箭手不怕军中的审问,更不怕死,但是却怕这个有着鬼神莫测手段的南齐郡主,怕她会从自己这里撬出什么。

宝意在他三步之外停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

这瓶子一拿出来,弓箭手的目光就不可抑制地落在了上面。

“这是大内秘药。”宝意拿着这瓷瓶对他说,却没说清楚是出自哪个大内,“只要喝下一滴,不管问你什么,你都会说出来。”

弓箭手听到这话,一时间在地上挣扎起来,然而两边的人把他压得死死,宝意单手顶开了瓶塞:“卸掉他的下巴。”

把人押进来的岑副将动作利落,一伸手就卸了弓箭手的下巴,将那团布从他嘴里取了出来:“郡主。”

宝意立刻上前,往弓箭手的口中滴了一滴瓶中的液体,等他不受控制地咽下去之后,就托着他的下巴利落一推,将他脱臼的下巴合了回去。

中年儒将在自己的座位上已经开始坐立不安。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这个被喂了药的弓箭手身上,没有注意到他。

宝意退后了一步,弓箭手脸上的表情开始在清醒与迷茫之间挣扎变化,显然是药已经起效了,他还在试图抵抗。

这抵抗是徒劳的,很快他的神色就彻底失去了清明,脸上的表情变成―种放松的迷茫跟恭顺。

站在他面前的宝意开口问道:“白日那一箭是谁指示你放的?”

“是……”弓箭手跪在地上,上身微微地摇晃着,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方向。

宝意加重了语气:“是谁”帐中的北周将领都屏住了呼吸,弓箭手最终吐出了答案:“是周将军。”

他的话音一落下,那名中年儒将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他怒喝道:“大胆!竟敢侮辱本将军!”众人尚来不及反应,就见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帐篷中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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