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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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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洛芷宁的年纪是比柔嘉要大一些,但她也还是小姑娘。

两人怀疑着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目光震惊地落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柔嘉身上。

仿佛感受到了她们的注视,柔嘉呻吟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齐御医刚刚给她诊断的时候,已经为她施了针止血,她现在感觉下腹的坠胀跟刺痛消失了。

她躺在床上一转头,就看见沈宜君在盯着自己,站在门边的宝意跟洛芷宁也在盯着自己,仿佛在看着什么让她们难以置信的人。

……

天边染上霞光之时,宁王府的宴席才算结束。

虽然这中间有几人感到不舒服离席的插曲,但是有大夫跟宫里来的御医看过了,确定大家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螃蟹生冷,多喝两杯酒暖胃就好。

而《月明赋》的三份摹本也送了出去,得到的人自然是意得志满,没拿到的人也是无话可说。

一场宴席宾主尽欢,直到最后一辆马车也离去,宁王府的大门才重新关上。

祠堂里红烛燃烧,外面的天光渐渐暗下去。堂里的烛光就越发显得明亮,而那些烛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显得越发阴森。

柔嘉跪在祠堂里,口中泛着苦味,她甚至分辨不清究竟是自己刚刚喝下去的药让她嘴里发苦,还是眼下这境况让她苦。

纸里包不住火,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沈宜君也没有理由要瞒。

消息传递到宁王耳中,令他脸色瞬间铁青。

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他才生生忍到宴席结束,所有人都被送出去,关上大门,才来解决这件事情。

柔嘉喝了药,被告知她这是怀有身孕,胎气不稳之后,就被两个嬷嬷架到了祠堂,让她在祖宗牌位面前跪下。

她虽然是宁王府的养女,但是名字已经上了宗牒,不是寻常的身份。

萧琮……柔嘉恨他,恨不能生啖其肉。

她又不是没有怀过孕,也不是没有见过萧琮的那些姬妾有子,从那日算起到现在,不过就十来天,御医怎么可能诊得出喜脉?

除了萧琮亲口告知两人之事,齐御医怎么会说这是流产之兆?

柔嘉恨极,她上辈子有孕之时,身体经过灵泉的改造,健康无比,就是生产起来也没遭什么罪,根本没有这些症状,所以现在才无所察觉。

她在这里跪了不知多久,祠堂的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宁王宁王妃走了进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谢嘉诩三兄弟、宝意跟沈宜君。

柔嘉见到宁王的靴子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祠堂的门也被重新关上。

宁王的怒气在此刻积蓄到了顶点,开口便怒道:“无媒苟合,未婚有孕?宁王府的清誉都被你败光了!”

柔嘉抬起头,满脸泪痕望着宁王,哀声道:“父亲,女儿没有……是他们——”

“在污蔑你?”如果说宁王刚刚只是满腔怒火,现在就更多了失望,“你是想说谁在污蔑你?是你大嫂污蔑你,还是齐御医污蔑你?”

柔嘉跪在地上,见着宁王怒不可遏地伸手一指沈宜君。

只可惜齐御医不在这里,否则他也要让她跟宫中的御医对质,让她好好想想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柔嘉噙着眼泪,咬牙暗恨,若是只有沈宜君这么说,她自然可以一口咬定就是沈宜君污蔑自己。

何况她现在就是有孕,也还诊断不出,要等到可以诊断出的那一个月时间里,她可以做多少事?要将这团肉弄掉也不过再简单不过。

又若是来为自己诊治的是个普通大夫,她也可以咬定沈宜君跟他互相勾结来这样害自己,可偏偏那是齐御医。

宫中的太医跟她没有仇怨,跟沈宜君也没有私下联络,柔嘉根本无从辩驳。

宁王放下了手。

宁王妃站在夫君身旁,在听到柔嘉竟然与人私通,如今还珠胎暗结的消息,她差点没能站稳。

她原不敢相信这件事,可是看着眼下柔嘉的表现,却由不得她不信。

宁王妃不堪地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

虽然柔嘉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是被接回宁王府这七年,却是她一直带在身边谆谆教导,循循善诱,过往几年她虽骄纵,但却从未像此刻这样令人失望。

陆家来提亲,虽然宁王府表面上还没有松口,但是却已经认为这对柔嘉来说是一门好亲事,打算等到她的两个哥哥亲事定下来以后,就同陆家那边商定定亲的事情。

宁王妃记得柔嘉说过,她不想嫁到陆家去,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做出这样让宁王府蒙羞的事吗?

她这样做究竟有没有为宁王府想过,为他们想过,为宝意想过?

她这样做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拿刀扎宁王妃的心,告诉她自己教出来个怎样的好女儿。

一时间,整个祠堂里除了柔嘉低泣的声音,就只剩下红烛燃烧的声响,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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