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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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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为了巩固其子地位,不惜残杀仅五六岁孩童。若不是身边的太监侍女衷心,自己恐早已身首异处。

得幸为孙药王弟子,对药理精通,被皇兄找回后,他过上散漫逍遥王爷日子,凭借着读了些医书,救了些病人,倒也渐渐了些名望。世人给了面子,尊他一声虚名‘药圣。’

这个女人所得之病是他从医来最为棘手的。想着师父云游将要归来,自己若是治好这个棘手的病,那不是更会让世人和那些同门师兄弟刮目相看,让自己听着‘药圣’时心头更顺一些。

可是……他非得没有让她这个病症好转,反而任由越来越严重。与她相处些时日,她时而温柔,不那些女人一起巴结自己。总之是很不一样。

方才低手看着她紧紧捉住自己的衣裳,心头起了一股异样。

“不可!”一直在门外的贺怀卢推门而入,“此时出去裴云祁定会发现,为今之计还是留在这里,待孟王殿下登基……”

贺怀卢欲言又止,话语被凇王眼神截下。

………

“凇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二人站在外面,贺怀卢沉着脸质问。

“如今我们光明正大从裴云祁那里把人抢出来,若不是他受了重伤此时昏迷不醒,现在我们早已是他的刀下魂了。且此时我们在兴泉别宫,是个让玉姝静心养伤的好地方。他裴云祁如何也想不到我们还会留在许州。”

“你没听到吗,姝儿说他想去找大将军。”淞王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朦胧雨天,四处散漫着荒凉之意,他的声音也不想以前那般散漫,“你这些侍卫又有哪些没在裴云祁手下当过差,不出半日,难保沈国公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地。”

贺怀卢思量二三,淞王此言有理。

“我带她去一处僻静之处,带她伤好了,我自会与她一起回来。”少年郎君脸色少有的严肃正经,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身看着贺怀卢,字字为真:“本王以性命保,会倾尽全力救治姝儿。”

读书人深信医者仁心。贺怀卢自是当真,忙弯腰拱手,“淞王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

安忠自沈国公受伤后一直留在他旁边,脸上气鼓鼓的,侍忠依旧是面无表情,眉头紧锁。

一炷香后,床上的人醒了,安忠急忙屈膝跪下,红着眼眶:“主人,你醒了。你这次昏睡两天,可把李医丞吓坏了。”

侍忠白了自己兄弟一眼,明明是某些人拿着刀架在李医丞脖子上威胁,若是主人醒不来,他就威胁要把别人大卸八块,尸骨去喂狼。

裴云祁支起来,脸色苍白,原本俊朗眉眼此时布满戾气,周遭气压低得人抬不起头来。良久,粗粝沙哑声道,“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侍忠端上一盏茶,道:“往长安方向去了。一直派人跟着,想着等您醒来再处置。”

裴云祁低首含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声音比方才清冽一些,吐出的话比罗刹还阴翳:“给我拦住,除了夫人一概都给我杀了。”

‘杀’字他咬得极轻,然后所承担的后果比泰山还重。

“是。”安忠领命,随即退下去吩咐,那些让公子受伤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等等。”裴云祁唤住他,眼底深邃幽静:“把帮淞王殿下的人留住,我有用。”

“是。”

又吩咐了些事,裴云祁眼穴跳得厉害,脑仁晕疼,依着休息了会儿,喃喃自语,口中苍白无力唤着:“姝儿……”

侍忠留在这守着主人,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信书,“主人,你昏迷时西疆有封信快马传来。”

打开信封,将里头字看完,又递给侍忠。

侍忠拿过起身到一侧点了火烛烧毁。裴云祁不顾伤痛,一手遮掩眼帘,无奈吐气,“大舅子,你可是害得我好惨啊。”

…………

贺玉姝醒来只觉得周身阴冷。

她打了个寒噤,慌慌出口:“小药圣,此时是白日还是黑夜,为何我觉得这么冷啊。”

茶盏瓷杯落在地上,砸出清脆响声。

无人应她。

也不知睡了,口干舌燥得很,一股火在胸中作燃。

小心翼翼抹黑下榻,顺着小药圣给自己说得直直往前走,终于摸到桌子边,她舒了口气。

接着去摸索茶盏,小声的清脆不由得惹她自嘲一笑,自己倒是很快适应着阴暗。

方才得意一小会儿,拎起茶壶对着茶碗倒水时,略烫的水溅出来洒在手背,吓得她惊呼一声,后退一步松了手。

茶壶和那茶碗双双落下,砸在桌上随即落在她脚边,脚腕也没有幸免。

手背火辣辣的疼,也触摸不到桌子,恐惧从四海八荒集聚这里,将她吞没。

慌乱中不知自己叫了一声:“云祁哥哥,我手疼……”

门外传来吵闹,四下一片黑暗,贺玉姝扑在地上,扶着桌边听得外面一声怒斥,随即门被人推开。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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