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 / 3)
样子着实危险,忽而又听见呼救声,二话不说便沉着脸翻身上马追了过去,到了她身侧,一把腾空翻越,从自个儿马上稳稳坐在了嘉让的马背上。
崔鹤唳左手紧紧的环抱着嘉让,右手拽着缰绳,稳稳的将马停了下来,胸膛前的人被他抱在怀中,身子轻轻颤动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倒是乖巧的很,他遒劲有力的手臂横在少年的胸前,半条手臂皆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柔软,崔鹤唳皱眉,鬼使神差的臂下使力,复又压得更紧。
将人带下了马,也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嘉让里头束了胸,被他手臂压着喘息更加困难,挣扎着离了他,这才大口的喘息着。
“不会骑马还发什么横?”崔鹤唳为了掩饰住方才那怪异触感下浑身不对劲的自己,疾言厉色的教训着嘉让。
哪知这人面色惨白,根本不欲搭理自己,崔鹤唳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前扶住,声音不禁柔和了下来,“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嘉让知道这是要来癸水的前奏了,往日里她的月事极为规律的,但自从上上回来癸水在山间石洞中过了一夜,便全乱套了,不仅月事乱了,且还会伴随腹痛,她现在极为没有安全感,而且身边还有个如狼似虎的崔鹤唳,倏尔瞧见了疾步赶来的徐眠画,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徐眠画焦急出声,“不劳烦将军了,我带三郎会帐中休息。”
哪知崔鹤唳未置一词,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直的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不用叫大夫,我真的好多了。”嘉让双手紧紧扯着被子,平躺在崔鹤唳的床榻上,平仰着这人。
崔鹤唳见她这样防备又执意回绝自己,很反常的没强人所难,因为徐眠画就紧紧跟在一旁,她懂些医理,这才使嘉让逃过一劫。
纪澜灿与南齐王并不相识,倒是听到些传闻,知道万烨有个外孙叫刘孝青的,这人先前男女不忌,还曾孝敬过美男给南齐王拉拢其进入三皇子党麾下。
眼下这个刘孝青也在此行之列,纪澜灿将这事安排了下去。
芷莲回来复命,“小姐,都办妥了,四夷馆的几顶帐篷都遭了火,眼下惜薪司正在处理,奴婢使了法子,将人调去了南齐王帐后”
“嗯,下去吧。”纪澜灿眼里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暗潮汹涌,这一回若是南齐王得逞倒也罢了,但若是燕王殿下将人截了下来,带去自己的帐中,她可就只能让她消失了。
四夷馆这边出了事,贺兰集自然要到现场,见不像山田的手笔,也就不再多问,修文帝此举要将山田引出来,是对家国稳定的一件大事,他便自觉要尽心尽力的将差事办好。
想着嘉让的帐篷也在被烧一列中,顺便问了她被分至哪个帐中。惜薪司掌管着宫中柴碳和二十四衙门等处内臣柴碳,这里着了火,自是分惜薪司管。将嘉让的帐中告知贺兰集后,贺兰集眉头轻蹙,小太监看得一阵心慌,所幸贺兰集终于开口:
“应嘉让此人是我表弟,将她分至我的帐中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怪别人,将军自己错失良机,下一章开始掉马,准备好小板凳,花生瓜子饮料
猜猜是冷战的李霁,还是同居的贺兰集,还是压了胸的崔鹤唳
修文帝好似真的老了, 他眼皮半垂着,李霁站在下首也未开口说话,只听得天子叹息, 有些暮气沉沉的声音徐徐响起:“朕昨日夜里梦见她了, 她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朕却老了”
年逾半百, 是老了。
“朕还是藩王时,曾亲征西疆,路经盘蓝, 被迎为上宾,那个时候的她才十四岁, 清水芙蓉般的年岁,却已经出落得浓艳惊人, 崔正钦说她就是西域最皎洁的月亮姑娘,盘蓝王唯一的嫡公主,以后的丈夫定是这片土地上翱翔天际的雄鹰”修文帝一片暮色的眼里迸发出一抹光彩,那是一段美好至极的回忆。
这是他第一次在李霁的面前提起他的生母。而这个无比缱绻怀念的“她”,李霁听得眼眸沉凝, 眉心微拧。
“她还不知朕的身份,走到朕的跟前说,还未见过这般英俊的中原人, 让朕跟着她, 她会为朕谋个一官半职, 此生无忧。乃至后来发生的种种,朕都想着,若是当年答应了,眼下大约不会成了这幅光景。”
那一年, 身穿窄紧短衣,火红胡服舞裙的女子,纤腰如玉,披着烟云似的的绢纱,从发顶倾泻而下,覆满周身,身子若隐若现的包裹在柔纱中,只露出一双胜似繁星的眸子,在王庭的榭台撩裙起舞。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美丽的姑娘?他那时已有二十六了,王妃与侧妃各生了一个儿子,二人的外家斗得如火如荼,他没有一刻是宁静的。
看着满城的烟火仿佛只为她一人盛开,外头举办着喧嚣的月亮节,他已经全然听不清,世间模糊成了一团光晕,而她起舞在了他的心尖,足下一深一浅,牵动着他的心门
“父皇”李霁有一瞬间的失语,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你不用再查了,总归是她抛弃了我们父子俩,你长大了,不该总是拘泥于从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