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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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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上来了!”

贺兰集眉心微皱,李霁怎么来了?

嘉让手心下意识的攥紧牵红,她当然知道当今天子就是燕王殿下,且那一日她难产,他就站在屋外。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女孩,他的眼神带着疼惜,是男人怜惜女人最原始的眼神,只不过他们一开始都只是溺醉于她的色相而已,但燕王殿下,确实有一些她无法解释的不同。

虽然嘉让盖着锦盖,那豫章女子的身形也与她一般无二,但贺兰集唯恐出现意外,并未等李霁进门,便沉声吩咐全福人将嘉让送进婚房。

李霁进屋时,满堂宾客恭敬参拜,但他却一眼瞟见穿着火红嫁衣的新娘那一抹窈窕纤柔的背影。

他目光一顿,那抹身影立马消失在了大堂。李霁呼吸一窒,仿佛闻到了嘉让身上淡淡袅袅氤氲入心的体肤之香,弥留在鼻端,萦绕在心尖,就像回到了他最后一次见她时的那一刻,一朝知味永生难忘的绵柔沁香。

天地回旋间,他已无暇他顾,倏而加快脚步,朝着那一抹时常在梦中出现的背影疾步走去。

大堂众人没有得到天子允平身,自是一个个将膝盖跪的笔直,头俯得极低。

李霁拦下贺兰集,沉郁的盯着新娘,却未置一词。

贺兰集恼了,“皇上这是作何?”

李霁的目光逡巡在嘉让的身上,新人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一双素白小手俏生生的攥着牵红,她在紧张!

李霁的眼神变得极为锋利,伸手便要扯下嘉让的红锦盖,贺兰集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将人护在身后,不卑不亢道,“皇上三思,息迟乃是微臣之妻!”

这是在提醒他,莫要罔顾君臣之仪。

李霁的手一顿,怔在了原处,他又出现了癔症吗?以至于贺兰集带着嘉让转身入了洞房,李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希冀中,久久出不来。

待贺兰集终于来到宴席处敬酒,李霁面色依旧沉青着。江公公低声向李霁回禀,“陛下,斑影潜入了婚房,确实是蔡家的小姐无疑。”

李霁不喜于色,面上看不出情绪,捏着酒杯的手却泛着青,“回宫。”

待人走后,贺兰集终是松了一口气,李霁到底将嘉让看得多重要?三年过去了竟还念念不忘,只一个背影也不放过?

不过这棘手的问题在他进入洞房,看着这个已经成为了自己妻子的女人之后,顿时烟消云散。

淡淡衫儿薄薄罗,卸下了浓彩红装的女人好似初生的婴儿那般光洁白净,明明嫁过一回,可依旧清纯得像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勾着人最纯粹的占有欲望。

女子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吟是床笫燕好时最细碎的抵抗。

抵在她身子里的男人不管平日里多自持淡然,此时也红着眼发了狂似的征服挞伐,嘉让太久没有做这档子事,实在受不住,但看着贺兰集两鬓间散着微微热气的汗珠,沾着情欲潮红的脸庞让人不忍拒绝。

嘉让心软了,双手死死掐进他坚实的后背,把他给自己的疼痛以微弱的力量还给他,倒是有些傻气。

听着摩擦时粘腻糜艳的水声,贺兰集埋在她滑腻白皙的颈项间低低一笑,对世间柔软的女人,则肌骨莹润。这句话倒真是一点也没错,确实软得一塌糊涂,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在定国公府的日子,嘉让过得十分轻快,国公夫人主持着中馈,对她也极为客气,从不给脸色,贺兰颐嫁去了济宁候府,听闻日子过得不大快活。婆家每日净想着给国公小姐立规矩。

嘉让要做的事便是每日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年事已高,眼睛也不大瞧得清,却是极为好相与的。

不过这一日府医请平安脉却是来早了,往日里的平安脉贺兰集都会伴在她身边,这一回却是国公夫人前来,她的面色不大好看,嘉让出口关心了几句,她也心不在焉的。

嘉让没有当一回事,也没有与贺兰集说过,自那以后,国公夫人待她就有些微妙的不同了,至于是哪里不同,大概是眼神之中有些薄鄙。兴许是她看差了也说不定。

每每到了宫中宴席,贺兰集便带着那名豫章女子前去,嘉让知道他在保护自己,可心底却隐隐觉得自己依旧是见不得光,她舍弃了姓名,也需要舍弃原本的容貌

成婚的第三个月,宫里下旨,贺兰集被派往了戎狄边塞,抵御戎狄在边陲城镇烧杀抢掠。如今入了冬,大齐地大物博,自是不愁粮食,可逐水草而居的戎狄却不一样了,冬季来临之时,便是一场粮食的争夺战。

贺兰集留下几名江湖令的影卫保护嘉让,这才安心离去。

贺兰集走后的第二日,国公夫人便将嘉让叫去了温芝院,这一刻,国公夫人神情有些不对,她招呼着嘉让喝了一杯清茶,有些紧张又有些决然。

“母亲找儿媳可有什么要紧事?”

国公夫人开门见山,有些冷漠的道,“府医说你怀不了身孕,集儿爱重你,可我们国公府只有他一个嫡子,他年纪不小了,你不能耽误他。”

此话一出,好比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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