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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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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谁触动了机关,但我看这屋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触动的机关。”

她支棱着下巴显然对此事十分想不通,便转头去问对方:“你说哪?”

谢敛看着她画在地上杂乱的线条,似乎沉吟了片刻,才慢里斯条道:“从我们进到这地宫以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安知灵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开始注意这四周的响动。起先只觉得这墓室中寂静无声,等又过了一会儿,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一处之后,渐渐似乎确实听见了一些极为轻微的响动。

她转头微微诧异地问道:“这是——水声?”

谢敛点头:“还是活水。”

“地宫哪儿来的活水?”安知灵喃喃道,但很快又领会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墓室位移的原因和这水有关?”

“猜测罢了。”

“要当真是这样的机关,确实难以想象。”她忽然又想到,“这墙上没有机关,墓穴却自己位移,若你的猜测是真的,也就是这地宫每隔一定时间就会自己移动?”

谢敛自嘲道:“若我们始终在此等着,这假设倒是总能验证。”

安知灵苦笑一声,眼前无论如何是没有旁的法子好想了,便只能又说起别的:“不知其他几人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她眨了眨眼睛,突然问他,“不如我们来猜一猜,他们各自同何人一起冲到了门后头?”

谢敛显然觉得她这个问题及其无聊,但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还是随口道:“钟大人自然是同他的手下一起。”

“这有什么难的,要猜就该猜猜剩下的那几个。”安知灵故作沉吟道,“像是我猜,就觉得那位红滟姑娘应是同那位杜大侠在一起的。”

她猜的不错,这墓室掉下来之前,谢敛确实看见那位红滟姑娘与杜万项一同撞了左边的门出去。他看了对面人一眼,瞧她邀功似的望着自己,不免好笑,终于遂了她的心愿:“如何得知?”

“危急时候,在一群人中,选择与同伴待在一起,这是人之常情嘛。”她说着又想起二人现如今的处境,不免有些尴尬地补充道,“自然谢公子会与我一道落到这境地,全因你一颗好心。”

谢敛对她这欲盖弥彰的奉承话嗤之以鼻,但神色总不算难看。

又听她接着说:“从下墓道以后到刚刚分组时,那位红姑娘明显与那位杜大侠本就是旧识,危急关头自然是两人一同行动。至于那个申天工嘛,我看他之前几次三番提出单独行动,我猜他此番下墓,必定还打着别的主意,或许是想顺手牵羊捞上一笔。

“至于钟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每次下墓他都执意跟随,我猜这地宫中有他不得不亲自下来一趟的原因。倒是那位端先生,我看他刚刚对着那幅地宫地图看得目不转睛,他兴许倒是真抱着想要一睹顾望乡遗作的念头,才答应下墓来的。”

只这大半天的功夫,她就已将众人的言行举止都暗中观察了一遍。谢敛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哪?”

安知灵挑眉:“你知道我这单子在黄纸榜上值多少银子?”

“钟礼既能许诺你这么多银子,又怎么会短了申天工的。”

“申天工想要的可不是银子。”她刚刚才说了申天工下墓的目的是这皇陵里的财宝,如今又说他想要的不是银子,谢敛抬眼望她,又听她解释道,“申天工祖上是盗墓贼,盗墓本就是重罪。钟礼能让他下墓引路,多半是手中握了他的把柄,并且许诺事成后可将他之前盗墓的案牍一笔勾销,他才答应给朝廷卖命。”

“既然如此,他更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了。”

“嗤,”安知灵讥笑道:“他若真信了这话,可活不到今天。”

谢敛从小到大所受的皆是为人君子的教导,这点荒草乡出身的安知灵显然与他完全相反,他转开眼淡淡道:“就算你看出这些,如今被困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这可未必。”安知灵轻笑一声,“下墓前所有人都以为这昳陵只有一层,如今却发现不是这样。你说这是为何?”

这个问题从刚才房间陷落开始,谢敛就想过。之前钟礼拿出来的那张图纸上,对昳陵的地形绘制分明只有一层,下墓之后却发现起码有两层。皇陵的图纸只有大内才有收藏,不可能被人轻易掉包。那么如今看来之后一个可能——“顾望乡当年,没有交出完整的昳陵地形图。”

“这里有水,也有空气流动,说明墓里必定还有其他的出路。”安知灵道,“如今下边的地形被打乱,上边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何况水和干粮刚刚都落在了这石室里,该担心的怎么也不该是我们。”

“若他们先找到了路出去哪?”

“其他人不敢说,钟礼肯定不会。”

谢敛想起她刚刚说过钟礼下墓必定还有其他目的,闻言并未反驳。安知灵未听见他出声,以为他还有疑虑,又开口道:“放心吧,你之后就知道你刚刚拉我这一把是多划算的买卖了。”

鬼影重重六

墓室之中不知外面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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