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小甜妻 第46(2 / 3)
刘念华看见周国平上了二楼,一路走到最尾巴上那屋,心不自觉揪在一起
兴许是找她有事儿,兴许是替他爸妈带话
可是周国平从兜里掏出一枚金黄色的钥匙,转眼就插进了门锁,刘念华看着门一开,王芳凑了过去,两人贴得近,像是搂在一起似的。
门一关,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阵子,天气转凉,尤其是夜里,风吹得人能起鸡皮疙瘩,刘念华就这么倚着墙,一直盯着那扇木门,没多久,屋里的煤油灯熄了
没有手表,不知道几点了,刘念华只觉得浑身发冷,大抵是冬天真的快来了,冷得她彻骨寒心。想起自己结婚的时候,也是在一个冬天,大喜日子,穿着红衣却半分不觉得冷,心里暖着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筒子楼二楼晃出个身影,周国平边出屋子,边系着裤腰带,左右看看,见没人,快速下楼。
刘念华就这么看着,这人从楼里出来,迅速往月牙胡同的方向去。
长夜漫漫,这条水泥路似乎不太好走,刘念华到家的时候,周国平已经侧躺着睡下。
见媳妇儿回来,这才装着迷迷糊糊睁开眼,试探道,“你上哪儿去了?”
他刚到家五分钟,见床上没人便抓紧躺下,生怕被刘念华发现,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刘念华定睛看着周国平,这人和年轻时候差不多,不过是老了一些,眉目都周正,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起夜了,肚子有点疼。”刘念华随口编个理由敷衍,也躺床上去,她还想周国平能问她一句,不管说啥,最好是能质疑几句她半夜起来,这样她就能顺着话反问他几句。
不过,自觉蒙混过关的周国平明显松了口气,翻身睡下。
刘念华离这人远远的,独自躺在床边,再动作估摸都能掉下去,吹了一夜冷风,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吸吸鼻子,只默默淌着眼泪。
泪珠从带着细纹的眼角滑落,滴到枕巾上,那枕巾还是两人结婚时买的,多少年了,上头大红的囍字已经泛旧,最终还是被泪水打湿。
刘念华浑浑噩噩过了几天,突然变得沉默,院里人跟她说话也没什么反应似的,张蓉见着还以为她是病了。
“念华,你是不是感冒了?这天儿变脸变得快,容易着凉,不行抓两副药去。”
“我没事儿,张婶儿。”刘念华正搬着屋里的泡菜罐,准备夹几筷子泡菜出来。
“华姐,你还要劳保手套不?”梁宝珍着急上班,今天她要去广播站工作,昨天孟萍跟她说,能倒腾一批废旧的劳保手套,大家一人分一点儿,问她要不要。
白捡便宜,谁能不要?马上到冬天了,拆线重新织几副手套多好,暖和!
“你上回不是说要给周哥织嘛,就是线不够。”
听到这儿,刘念华才想起织了一半的手套,看向梁宝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不了,不织了,再也不织了。”
“行,那我先走了。”梁宝珍来不及分辨刘念华说的话,背着包小跑到胡同口,许盛杰正骑着自行车等她。
“今天我就要去广播了,你中午注意听啊。”梁宝珍戳戳男人后背,特意提醒一句。
许盛杰正蹬着自行车,想起能在厂里的大喇叭里听到媳妇儿的声音,有些新鲜,“念什么?”
“薛主任让我这星期先念语录选集。”
薛立军看梁宝珍初次上任,就给她定了大家最熟悉并且最不容易出错的领导语录,中午广播几句,给大伙儿加强一下思想教育。
“那我可等着。”许盛杰想起每天广播播放的时候都是大伙儿在食堂的时候,“那你啥时候吃午饭?”
“提前吃点垫着,要念广播不能吃太饱。”梁宝珍想起上一任广播员对自己的叮嘱,“刘姐说了,隔壁毛巾厂有个广播员吃了一大碗饭,肚子撑得不行去念广播,结果念着念着,打了好几个嗝。”
“这事儿成了毛巾厂好长时间的笑话,那广播员都快没脸见人。”
梁宝珍搂着许盛杰的腰,想到那滑稽有丢脸的场面,一个激动手乱抓一气,正好撞着男人晚上的痒痒肉。
许盛杰腰间一阵发痒,不过梁宝珍浑然不觉,还沉浸在担忧中,“我可不能犯这种错误,不然都没脸在厂里待下去了。”
早上去了厂办,原先广播员的办公桌在靠窗角落,梁宝珍把包一放,拿出准备好的搪瓷盅、毛巾、本子和笔以及一本熟读好几遍的领导语录。
又过了几分钟,厂办的其他人才陆续赶到,在这间办公室的就四人,宣传干事黄翠娥,行政干事宋明和祝瑾瑜以及广播员梁宝珍。
梁宝珍和黄翠娥见过几面,也找宋明领过新入职的工作服,倒是和祝瑾瑜第一次见。
“欢迎你来啊。”
“以后麻烦大家关照了。”梁宝珍初来乍到,往每人桌上都放了一颗糖,周云一大早就塞她包里。
她以前也在厂里待了许久,知道人情世故,坐办公室的人少心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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