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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_7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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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珵又撸起衣袖在身上四处查看:“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便听秦匪风犹豫道:“……嗯。”

“你看到了?在哪呢?”聂珵抬起头,亮亮地看着他。

秦匪风沉默一下:“你过来,我指给你。”

聂珵实在好奇,就听话地离他近了一些。

没想到秦匪风却是动作轻柔地撩起聂珵歪歪扭扭的道袍,然后在聂珵惊愕的目光下往他中间轻轻一弹:“你之前……的时候,我便看见了。”

“……”

聂珵脑袋嗡了一下。

嗡完了他颤着手,自己又撑起裤腰仔细看了一番,愣怔半晌——

“骚虫子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还有你、你那时候都半死不活了咋还知道瞎看呢!!!”

娘子,带我飞

骚虫子在聂珵的咆哮下躲起来了,边躲边委屈,上一次给您印在额头上,您当场就挂了,这次给您藏一个隐秘的地方,没毛病啊?

于是聂珵喊半天,最后和他大眼瞪小眼的还是只有秦匪风。

却见秦匪风看了他半晌,嘴角一弯,“扑哧”又笑了一下。

给聂珵笑得心里小鹿哐哐撞,为了给它摁住,聂珵下意识道:“你连真气都没有,你还笑话我?”

然后一句话说完,聂珵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着秦匪风微变的神色,心底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不安。

这人原本也是强大到能与贺江隐相抗衡的厉害人物,却不知十二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聂珵想起自己仅是被剥夺七杀玦就已经苦不堪言,整整受了三日折磨,而秦匪风失去的却是紫微心,那该是剜心剔骨一般的痛,痛到他没了心智,变成傻子。

所以聂珵难得怂了,脸色讪讪地又开口道:“对不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实在生气,等一会儿找到骚虫子给你打一顿。”

而说着,聂珵低头又挺内疚地拍一下自己嘴,心说自己怎么能胡乱拿傻子的过去来开玩笑。结果他一紧张,加上右手不太好使,“啪”地一声,给自己扇了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这猝不及防的一个大嘴巴子给他扇得直咧嘴,随后他还没缓过神,就被秦匪风一下拽进怀里。

秦匪风给他抱得死紧,聂珵差点以为对方这是气到要勒死自己,想为自己再辩驳两句,却只觉按在后脑勺的掌心一松,终于能透一口气之时,秦匪风突然偏头,在刚被扇得火辣辣的腮帮子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你又耍流氓?”

聂珵往后一拱,挣开他的双臂道。

秦匪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闪烁片刻,闷声开口:“因为你……打我娘子。”

“……”

聂珵震惊了,长得挺正经一小伙儿跟我比不要脸是不是?那我可不能输。

聂珵盯着秦匪风那一身粉红的衣裳贼兮兮一乐,突然踏空而起,又倒身翻转下来,掌心亮出那一条粉色发带,两手齐上,在秦匪风头顶来回翻转,转瞬间,就给秦匪风盘了个歪七扭八的女子发髻。

落地后,聂珵又捏一把秦匪风的脸蛋:“谁是谁娘子,还不一定呐!”

捏完就跑。

聂珵边跑边想,让你撩不着姓贺的就他妈的老撩我!想拿我练手?你先让我练练!

秦匪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聂珵脚尖在石壁上灵活地几番轻点,很快便消失在前方通道中。

他这才抬手摸了摸头上滑稽的发髻,稍一用力,将那一条发带又扯下来,放在手心上,若有所思地看着。

——《云裳》。

其实是这身衣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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