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黎明II_265(2 / 3)
养的还有他的妹妹萧容,他们兄妹从小性格就不一样。他的爸爸妈妈是典型的燕城人,燕城是重工业城市,他们家是工人。
我们小的时候,工人的工资高,他爸爸拿了工资就喝酒吃肉,喝完酒回家就打老婆。幸好,那个时候工资是一个月一结,他爸爸每个月只有那么一天可以喝醉,可以打老婆。
萧商小的时候曾经想要保护他的妈妈,却被他妈妈丢出门,因为她不能失去丈夫,她感觉自己生不出孩子,她理亏,不能再由一个收养的小孩破坏自己本来已经累如危卵的婚姻。”
……
勋世奉的情绪似乎终于缓缓平静下来,他的脸颊轻轻蹭着我的发丝,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带着残酷的亲昵的味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在这样的情况下,对着勋世奉说这些。
但是,现实是我说了,并且他一直在听,安静的听着。
……
我,“arthur,萧商是与你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出身寒门,自己需要很努力学习才会有前途,他拿到奖学金,国家级的助学金读了我们那里最好的大学,他永远不可能像你这样,15岁就可以在it读phd的课程。毕业了,他成为一个医生,虽然很优秀,但是这样的优秀的医生全中国有很多。他会画画,师从名师,只是,他的画从来不卖。arthur,对你来说,他普通的乏善可陈。”
很久了,萧商就像我脑中一个飘渺的残影。我找不到他,抓不住他的记忆,他就像是时空的洪流中飘荡的残破游丝。一直到最近,我记忆起来他的样子,他的笑容,他的爱情,他的一切,我却没有人可以与我分享这些。我以为他会永远被掩埋在时间中,但是,今天我却对着勋世奉说出这些往昔的记忆。
我对着一个最不应该说这些话的人,说出来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勋世奉忽然侧过面颊,额头贴着我的额头,他的气息与声音都是凌乱的,“alice你爱他,你因为想起他,高烧一个星期,差点死去。”
我,“……你怎么……”
“我为什么会知道?”勋世奉居然笑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些年,我们交往,结婚,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们之间前前后后所有的细节,原来没有答案的疑点也都有了答案。alice,你因为萧商差点死去。”
我,“可是……我还是活了下来。……arthur,我们是彼此的深渊,我们之间有跨不过去的鸿沟。我恨你,恨你对苏家做过的事情,恨你对苏家的态度,恨你很多,真的恨你,我却连想杀你的心都没有。我不想你死。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你们父子两个是我全部的世界,只是,我们之间这道鸿沟不是爱情能填平的。我不能爱你,永远不能再爱你。你说过,我是你的宿命,那么,你何尝不是我的宿命?我前世今生嫁过的丈夫都是你,也只是你,这是神谕,也可能是神明与众生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我竟然会爱上一个与家族有血仇的男人。失去你,我不会再有爱情,但是我注定要失去你,这是惩罚也是宿命。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沉默的接受这一切,让彼此解脱。失去我,你还是不可一世的arthur hsun,你还有康斯坦丁,你的一生注定是不平凡的,上天给了你如此美丽的大脑,这样罕见的天赋,是因为你肩上有更伟大的使命,你可以成就一段不灭、不朽的传奇,而不是虚耗在同我之间的情爱纠葛当中。我爱你,我欺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你,我的确爱你,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爱你,即使你忘记了,我也不会忘记。”
我们相对,看着,我深深凝视着他,他眼神中的痛苦在凝结,在融化,最后归于虚无。
他抬起手指,擦过我的眼睛,那里有一颗眼泪,好像是窗外落下的细雨。
勋世奉的眼睛不再是璀璨夺目的蓝钻一般的颜色,也不再是遥远的海洋一般深不可测,蓝色变了,变得好像南英格兰夏末最后一层清透稀薄的蓝天。
勋世奉艰涩的开口,“不是我,我没有杀你的家人。”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为自己辩解,他不擅于做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动手杀人的不是你。”
我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他的脸就在我的手心中。
“你的手不会亲自沾染那些血腥,但是,……,我曾经告诉过你,《战国策》有句古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说的就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拥有很强的能力,也承担了很强的责任,同时,一想一念都会影响到别人。如果我向好处想,那样惨烈的结果就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往坏处想,你那么聪明,善于cao纵人心,只要一个暗示,设一个局,勋亭泽就会为你铲除一切你想要铲除障碍。他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也只不过是你棋盘上一枚棋子,苏家也是……无论我怎么想,你对苏家动念了,原来我以为你是对勋亭泽的所作所为袖手旁观,但是不是,你动念了,人心很难测,一念为佛一念为鬼,不一定非要亲自动手才是恶业。”
一切的根源,都是苏家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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