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2 / 3)
寒颤。
“云朵应该和我一样这么认为吧。”金童微微侧着脸,当好挡住了凌佳嘉。
看到金童嘴角的笑意,我的心安宁了很多,立马顺着台阶往下走:“嗯,和你一样。”凌佳嘉不再作声。虽是个明面上的谎,但说的我有些痛快。当我再看向幕布时,不管上面演的是什么,说的是什么,又何必在意。我僵硬的四肢总算是松了,背也有微微塌陷。但身边坐着一个有山一般的人,我有些肆意又何妨。
电影一完,我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今天谢谢你们了。这么晚了,我回寝室了。”
正待我抬脚时,金童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送你。”我本想习惯性的拒绝,但是瞟到凌佳嘉眼角的轻蔑,我收回了决定,啥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直到走出a栋,我和金童才打开了话匣子。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电影是原文版。”金童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歉。
我摇摇头:“没关系,是我自己英语太差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部电影,我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金童的步子放慢了:“是讲一位单亲父亲,如何在困境中逆袭成长的故事。”
两个小时的电影,我全程靠猜,也猜的七七八八:“哦。看到他们无家可归,为生活落泪,心里真有些难受。”如果不是被院长奶奶收留,我们的命运只会比他们更惨。
抬起头,遥遥的注视着缀着星子的夜空,我在心底再一次向远在天堂的院长奶奶说一声:谢谢。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呵护,谢谢您百般周全的为我们考虑,谢谢您让我们感受到了有家人的幸福。正如汪玲说的那样:“奶奶就是我们的奶奶。”只是院长奶奶走得太快了,不能看到我们展翅高飞,自由翱翔的景象。
“你在想什么?”金童也望向了星空。
我心门里面的东西自然不会告诉她,但又不想对她撒谎:“在想家人。”这个答案,再恰当不过。都说记挂的人离去,会飞到天上变成一颗星星,继续守护自己。不知道这万千星子里,哪一颗,是院长奶奶?
金童回了句:“真好。”简单的两个字,我却听出了一丝羡慕、几分委屈。
我悄悄地用余光看向金童,这个天上的太阳,怎么会有阴郁的一面。她的下颌微微上扬,和我一样注视着遥远的星空,她高挺的鼻子,颤动的睫毛,以及随风飘动的青丝,让我觉得她有些寂寞。可能正如东坡居士说的那样“高处不胜寒”吧。
夜风有些凉意,我不善言辞,干脆让自己浸没在这安静的氛围里。但是,金童有些孤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爷爷和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没有见过外公外婆,不知道长辈的爱是什么?一天只知道学,小时候学舞蹈,学钢琴,学背诗,学写字,学画画,学滑雪。。。我跳了一级又一级,却总有人在等待取笑我的江郎才尽。”金童温柔的声音在静默的夜里,显得更加无助。
高高在上的人,好似一棵被拔苗助长的秧苗,在田地里太出众了,不仅被其他秧苗嘀咕,还得一个人忍受狂风暴雨,无人分忧,无人关切。再笔直的枝干总有一天会被抗的累弯了腰。
我眼前的这颗小秧苗,不要看长得高高的,却真的有些可怜。就像汪玲,我们四个之中笑得最灿烂的人,总是背对着我们做穿刺,她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她的手被咬的青红交加。
垂直放在身边的手,我想动一动,就像我平时抚摸痛迷糊的汪玲一样,摸摸她,不管有用没用,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但是我始终没有伸得出手,不仅仅是身高问题,更是越界问题。现在唯一能做的,我只能绞尽脑汁好好安慰她:“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她们的期待,我们没必要买单。倒是我们的生活,得自己想清楚了过。”就像张晓月曾问过我:真的走这么远?是的,走远点,很多人,不用刻意就会疏远;很多事,不用担心发生后果。
我们彼此静默了一分多钟,金童今天第三次开口:“谢谢。”
我竖着耳朵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金童对我的“谢谢”,是比给凌佳嘉的更加郑重。我的心里有些窃喜,不为别的,只为金童对我特别的意味。
凌家车里:
“嗯,我爸让我回去陪她,说是难得的机会,这叫风雨同舟,更能显得我弥足珍贵。嗯,对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没办法,我现在还没有财政大权,等我以后有能力了,就不用听我爸的,自己想干嘛干嘛,不想干嘛,绝不干嘛。是了嘛。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累。明明就是关系户,还非得展示出自己一副众生平等的姿态。啧啧啧,真是太会装了。明明说过自己不在意那些虚名,但是,又要去争。真是人前人后两个模样。还好我和她分房睡,不然,一想到睁眼就能看到她,我连睡意都没有了。我怎么知道,她家的事,可乱了。就说她那个弟弟,是谁生的,都是个谜。呵呵,是呀,豪门故事多,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演不出。嗯嗯,说出来比电视还精彩。哈哈,你太幽默了。。。”凌佳嘉在自己车里,肆无忌惮的和朋友畅聊着。司机把车开往d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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